尚未看出什么名堂,从幕后又整整齐齐上来十几个惨白的纸人,三人一列,抬手移步动作幅度均是一模一样,一列一列地走至台前。它们穿着一身纯白的衣服,乌黑的头发似乎有些湿哒哒的,长及腰侧,撑着残破的旧红伞,脸上带着白面具,上面没有流出来眼睛的窟窿,一白到底,只有一朵朱唇涂得鲜红,在惨白和灰暗的红伞中,这艳红的嘴唇非常抓人眼睛,一看上去,算不上吓人,只觉得诡异。
纸人们体态轻盈,动作灵活,走着小莲步,绕到了台前,若不是看到它们露在白袍子外面的假手,只怕会真把它们当成真人。它们站定后,咿咿呀呀开始唱了,虽然只有一个声音发出来,但是所有纸人都做出唱戏的姿态。
唐泽竖着耳朵,但是还是没有听懂,只能听出来唱得是南方话,而台上只是这十几个惨白的纸人在咿咿呀呀地唱着,也没有互动和场景能供他猜一猜。他觉得自己似乎在做英语听力,只能听懂几个简单的词。
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来了:“好听吗?”
这声音有些稚嫩,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唐泽被她突然出声惊了一身冷汗,沉默了一下,继续假装没听见,不作回答。
这个声音又响起来了,唐泽觉得自己左肩膀一凉的同时,声音就在脖子的左后方响起来:“好听吗?”
话语间带来的阴风吹在耳朵上,唐泽一阵恶寒,在树林里看到那个小女孩,充其量到他的腰,是怎么正好对着他耳朵说话的?唐泽忍住不去想象小女孩脖子蛇一样身上,脑袋凑到他旁边的场景;也拼尽全力让自己一动不动,不要让自己瞥到后面的那颗头。
他觉得自己左边胳膊冰一样冷。
“好听。”他死死盯着前方的戏台,硬着头皮说。
这时候,戏台上所有纸人发生了变化,白袍子里面渗出了血,染红了袍子的下半部分。鲜血还在源源不断地往下面流着,浸湿了简陋的戏台。
坐在第一排的大哥大姐们还是一动不动,丝毫不怕血溅自己身上。
“你怎么想?”
身后传来第二个问题。
“想什么?”思考之后,唐泽觉得还是要把出题老师的意图明确一下,于是鼓起勇气低声问。
身后没有声音,唐泽后脑勺的鸡皮疙瘩却慢慢被激起来了。他看着戏台,过了几秒,才慢慢地说:“我真听不懂啊,它们唱的是方言啊我老家不是这儿的。”
唐泽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张哥要掌握那么多语言了,这年头掌握多掌握一门语言是多么地重要。
身后的厉鬼似乎也无语了,半晌无话。然后,唱腔在身后响起来了,是身后的小女孩在用普通话为他清唱:
“
山峣沟下野草青青
举目四望只见天黑
本应该盈盈笑语日日庆
哪知道愁肠百转夜夜悲
天公你无眼呀——————
只因他要添丁
不做人来做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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