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在唇齿间纠缠了很久才分开,徐徐把头向后仰着,左手轻轻按着孙镜的小腹,让两个人稍稍分开。
&ot;我还有……&ot;她仍然只说出了半句,孙镜右腿的膝盖向前屈起来,从她双腿间挤进去,让她后面的话变成了一声鼻音。
她闭着眼睛,感觉孙镜的嘴唇触碰着自己的耳垂,那是和下身完全不同的另一种刺激。她的下巴搁在孙镜的肩头上,脸颊滚烫,手指抓陷入男人的背脊里。
&ot;约会,要迟到的……&ot;她含糊不清地说。
过了一会儿,她睁开眼睛,胸口起伏,瞪着已经松开她的男人。
&ot;我想,还是得把工作放在第一位,搭档。&ot;孙镜说。
徐徐眼睛里的情欲还没有完全褪去,闪着迷蒙的水光。她忽地主动凑近去吻他。
孙镜感觉着自己的下嘴唇被徐徐含在口里,卡在两排牙齿中间。
希望她不要咬得太狠,孙镜想。
徐徐只是轻轻地咬了一下,就松了口。她向后退到门外,拢了拢头发。
&ot;那你就失去机会了,搭档。&ot;说完,她转身走下楼梯。
孙镜听着徐徐远去。
我疯了吗,他问自己。
手指在嘴唇上慢慢滑过,放在眼前看,一抹微红。
下午四点,上海博物馆甲骨部的办公室里,文贞和正坐在办公桌前,一边抽烟,一边看刚送来的晚报。他的手肘撑在台面上,两边的肩胛骨高高耸起来,头向前低冲着,从后面看过去只剩了半个脑袋,时时有烟雾从上面升腾起来。
办公室里是不能抽烟的,但坐在文贞和后面的年轻研究员当然没资格对这样一个上司说三道四。他盯了文老头怪异的背影一会儿,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茶,把和着茶水涌进嘴里的几片茶叶在槽牙间碾碎,一起咽了下去
文贞和在看文化版的一条新闻,两条稀疏的眉毛慢慢拧了起来。
标题是《神秘女富豪欲建私立博物馆》。
被采访的甲骨专家仇熙来有些意外于记者的消息迅速。他说自己昨天才和这位对甲骨兴趣浓厚的年轻女郎见面,谈论了有关甲骨收藏和收购的话题。如果未来这位金主真的有意建立这样一个博物馆,他很乐意在筹建过程里提供帮助。
这位记者也电话采访了把神秘女富豪介绍给仇熙来认识的另一位甲骨学者孙镜。孙镜承认自己正在协助资方接触一些学界和收藏界的人士,希望最终能促成这宗对推广甲骨文化大有益处的美事。然而记者最终却没能采访到那位年轻的&ot;徐小姐&ot;,用孙镜的话来说,在一切还只刚刚开始的时候,她不愿意站到台前来。
所以,实际上记者得到的信息并不足够充分,他不得已只能在报道里罗列了一串国内著名私立博物馆的资料,来使自己的报道完整些。
甲骨的圈子并不大,文贞和认识仇熙来,也知道孙镜的名字。他屈起手指&ot;笃笃&ot;地敲着台面,心里有点恼火。这事情自己居然不知道,如果换了其它古董领域,在上海滩发生的此类事情,是绝对绕不过上博另几位部主任的,他们是圈内货真价实的大佬。自己和他们的地位该是一样的,不是吗?但就不是。他又重重敲了下桌子,把手都敲痛了。
文贞和并没有注意到,这篇报道有两个署名,一个是记者,一个是实习记者。媒体界的人会明白,这意味着报道是那位实习菜鸟采访并撰写的,名字署在他前面的正牌记者,多半只是粗粗扫了遍稿子,挑出几个错别字而已。菜鸟们的特点在于,他们很容易轻信,并且不懂该如何追根问底。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把稿子在报上发表出来,所以会信誓旦旦地对编辑保证,自己写出来的内容绝对真实可信。
遗憾的是上海博物馆甲骨部主任并不知道这些。他努力地猛吸了几口烟,烧完最后的烟丝,收起烟嘴,走出办公室。
他的部属站起来,走到那份报纸前,想看看是什么新闻惹恼了文贞和。他知道自己有时间在文贞和回来前把报纸全都看完。按照惯例,每次上博的甲骨藏品轮换展出的前几天,下班前文贞和都会在展厅里转上个把小时。今天是第一天。
上海博物馆在人民广场的南侧,馆前有宽广的空地,时时刻刻都有人在此拍照留念。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抬头摇着线,把一只鹞子风筝高高放起来,一步步往前走。
&ot;喂,这里不能放风筝,你得去广场中心放。&ot;瘦高个的博物馆保安跑过来对他说。
少年好像没听见,依然仰着脖子,直到一声汽车喇叭在面前响起来。
&ot;喂,这里不能停车,停车场在那边。&ot;保安舍了风筝少年,转身冲着按喇叭的车说。
实际是可以停的。事实上现在正有车停在博物馆正门口的空地上。但那都是些特殊情况,比如你是来博物馆办事而并非游客,并能报出某些够分量的博物馆人士的名字。
车喇叭又嚣张地响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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