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笑道:“这都多少年了,早就驾鹤西去了。”
一听老中医不在了,韩真颇为失望。
师父看他的样子,就笑着说:“不过传人还在,方子应该没丢。”
韩真满脸惊喜:“真的?”
“为师什么时候骗过你?”
“七岁让我去集上买米,实则您老去吃烤羊肉;八岁让我扎马步两个时辰,您老去打麻将;九岁我去田里收玉米,您去调戏小姑娘……”
“滚!”
“好嘞!”
按照师父给的地址,韩真找到了胡同里的一家老药铺,门面不大,但是人特别多,排队排到了门外好远。
韩真问了问抓药的伙计,得知这些人都是外地慕名来看病的。
这药铺的掌柜姓东,名博源,家里世代行医,他父亲也就是师父提到过的老中医。
由于病人太多了,韩真不好打扰,就在旁边茶馆里等着。
一直等到夜深了,药铺里的病人才散去。
韩真急忙进去,见诊室里是个中年人,留着个山羊胡,看面相颇有些俊俏,年轻时应该是个大帅哥。
现在看起来也很有帅大叔的感觉,只是面露疲惫,显得有些憔悴了。
东博源见韩真进来,就笑着问:“哪里不舒服啊?”
韩真坐下说:“大夫,我最近心神不宁,老看见山上一只虫。”
“山上一只虫”是一句黑话,是由东博源的父亲在民国时与当时的绿林中人约定的暗号。
能说出这个暗号的人,就说明是绿林道的人,有事来求助东大夫。
东博源明显愣了一下,他有多少年没听到过这句话了,有些不敢相信,就低声回了一句:“天下往来事。”
韩真又说:“行帮各有规。”
东博源接道:“青史不留名。”
韩真向东博源一拱手说道:“叨饶了东大夫。”
东博源也向韩真一拱手说:“想不到这个年代还能见到绿林道的人,我看你这么年轻,想必是家里长辈教你的吧?”
韩真向东博源通报了师父的名号,东博源一点头说:“原来是他老人家,以前常听父亲提起。”
之后韩真就向东博源说明了来意,想要几副四妙稳心散。
东博源说:“方子父亲早已传下,不过多年来没人找过,现在也没了存货,你且等我两日,我做些给你。”
韩真又跟东博源聊了一会儿,约定好时间之后,就起身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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