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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久保疑惑的盯着翻译,以他贫瘠的中文词量,也辨别出这不是一句很客气的话。翻译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掏出手帕不停地擦汗。

&ldo;译给他听!&rdo;

明楼猛地抬头一声断喝。

川岛芳子见状,低声把这句话委婉的翻译给了久保拓,年轻的日本军人抬头看了明诚半晌,感到自己帝国军人的尊严受到了侮辱,手里的军刀攥得咯咯作响。

&ldo;哦,明某人来了北平,连个巡逻队的队长都不卖我面子了吗?&rdo;他翘起嘴角露出颇为玩味的冷笑:&rdo;这倒是蛮有意思的嘛,有没有电话?我是不是要给上海76号去电,叫岩崎课长来给您一个问候。&rdo;

翻译低声将这话译给久保听,明楼也不停顿,冲川岛芳子接着说道:

&ldo;川岛先生和我昨天就见过了,我想以您的手段,已经对在下的身家背景了如指掌。不,您不用否认,这是您应该做的,每个为新政府工作的人都应该像您一样敬业。我是说,家姐,我的亲姐姐,已经因我而遇害了。我那不成器的三弟,也已经让我亲自清理门户。我明楼对得起政府,对得起汪先生,自回国坐在这个位子上以来,就四个字总结‐‐家破人亡。但是,&rdo;他话音一转,人也几步跨到了阿诚面前,这时许池在门口一下子站直了,刘渡江和华北政务委员会的余晋和先生正在门口要进来,明楼向余晋和点点头,接着说道:

&ldo;我明楼今天就徇私这么一回,我就剩这么一个兄弟,千里迢迢送到北平来,不是来挨枪子的。今天从早上忙到晚上,中午连饭都吃不上,晚上叫这个米谷先生,约出去等了一个多钟头,回来和我说没见着人。刚睡下没多久,就叫你们又给折腾过来,上来话没说几句先动枪,&rdo;他见余晋和走进来,就走到他身边去:

&ldo;余先生,我明楼今天也走走官僚的那一套,您照顾一下我这个弟弟,行不行?我不求别的,&rdo;明楼看了一眼久保拓:&ldo;就求他活着。&rdo;

&ldo;诶呦,明老弟啊,快消消气儿,太言重了,&rdo;余晋和一把握住明楼的手,摇了摇:&ldo;久保少佐是年轻人,年轻人的火气总是大一点的,他也是求真心切嘛。&rdo;

他看了看明楼身后沉默不语的阿诚,摆摆手:

&ldo;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出去聊一聊,这些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吧,明副科长也出来透透气,无非一场反日分子的刺杀,我们之间搞得这么僵,那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要不得的。&rdo;

几句话给了所有人台阶,明楼也就买了这个面子,几个人一起出去到影院大厅前交谈。久保正愁无法下台,这样一来也顾不得怀疑明诚,先平息这场风波要紧。

已经是后半夜,打了几圈官话,阿诚也和久保拓解释了自己的去向,并答应会做一份详细的报告送到华北特高课去,随时接受一切审查,给足了久保拓的面子。这个时候,里面许池送出来一张有口红印的电影票,影院经理提供了这场电影的售票女郎,于是久保拓带人风风火火去抓人了。阿诚本想跟着去,被余晋和拦下了,他有心在明楼面前表一个态度,便特批阿诚回家去包扎一下伤口,只叫三个组长跟从抓捕。

两人从新华街出来,天已经快亮了。街边的早点铺子已经支了起来,馄饨和豆汁儿的味道飘得满街都是,阿诚看了看手表,回家也没人做饭,便把车停到一旁,和明楼坐在街边要了两碗馄饨,打算吃完再回去。

冬日清晨冷得提神,饶是两人一夜没睡也并没有多困。阿诚一边耳朵叫枪声震得有些听不清,他捧着海碗一边喝热气直冒的馄饨汤,一边看明楼,怕他说话自己漏听了。

担心是多余的,明楼一句话也不说,端起豆汁儿喝。

&ldo;大哥&rdo;

&ldo;吃饭。&rdo;

豆汁儿的怪味儿直冲鼻腔,明楼没喝过这个东西,他皱了皱眉,但没言语,只是把那碗东西放到一边去了。

我就想说那玩意不好喝。阿诚撇了撇嘴,招手道:

&ldo;老板,来碗小豆儿汤。&rdo;

回家的路上也是沉默,两人进了家门,阿诚去烧水,他脖子上的那道伤口因为低温已经结痂了,明楼从书柜里拿出医药盘,在热水里浸湿纱布帮他把那些凝结的血痂化开。

&ldo;大哥,我自己来就行,你去睡一觉吧,上午余晋和说要和您去新新大戏院听戏,江朝宗也会去。&rdo;

阿诚说着,自己去拿铁盘里的碘伏药瓶,没拿到,明楼胳膊一伸,一把抓住阿诚的手。两人本就相对而坐,这样就更近了。

阿诚探究的看了明楼一眼,对方不看他,垂眸看另一只手上那块带血的纱布,他将那块纱布折起来,又展开,长吸了一口气,将阿诚的手用力揉在自己的胸口,仿佛要将它按进去和自己的心脏相贴。

&ldo;大哥&rdo;

明楼把那口气吐出来,把头抵在阿诚的肩膀上,仿佛极为疲惫似的用气音说:

&ldo;什么都不要说,一会儿就好,给我一会儿&rdo;

阿诚突然觉得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很痛,他偏了偏头,把鼻子埋进明楼的头发里,闭眼做一刻小憇。

不说就不说吧

tbc

阿诚演技全开,双影帝同台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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