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名里有这个字。”“我的意思——”为什么叫的这么亲昵!都没这么叫过她!但她没问出来,因为万水道:“喳喳,现在不是讨论称呼的时候。”千山轻跺脚,铃铛声碎脆。“你不就想问我和路青雪谈的怎么样了吗?”“嗯。”“看着样子就知道,我没能抓她去地狱,让她受地狱之火焚烧从而万劫不复。那就只能是——”千山顿住,她想停一下让万水将目光落在她身上。结果万水刚有转眸的迹象,身后响起路青雪的声音:“和两位大人合作。”万水笑看向路青雪。千山:“……”千山眸转向路青雪,正对上路青学弯起的、含笑的眸。她想到师姐给她出主意的那天,第一条是让她抓路青雪入地狱,她念情,不舍得下手。第二条师姐还未说时,她以为是师姐要替她抓路青雪,出声打断师姐。谁知道师姐笑着对她说:“我不会替你。喳喳,你该长大了,我也该让你自己去承担责任。”而不是每次千山闯祸后替千山处理后续问题。千山当时心里有过失落,有种师姐不要她的无措慌乱,但她只是小孩心气,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当然明白万水的意思。她略显闷闷不乐地坐在一旁,低头问:“那师姐要说的是什么?”万水只说了一句:“化敌为友。”千山瞬间明朗。既然路青雪已经成了鬼王,且势力一天一天壮大,不可忽视。那么在帝君回来前和路青雪达成友好协议,合作共赢会是什么样?一来,她解决了这件棘手的事情,能减轻责罚。二来,有路青雪管理那些游魂,困扰冥界长久的孤魂野鬼的问题不久得到了解决?她不但能减轻责罚,或许还会受到奖赏。“她如果不同意呢?”“她不会不同意。”万水轻叹:“还不明白吗喳喳,她这么做,只是为了一件事。”千山默然,她明白,但却不信。不信世间有这般感情存在。死后不去投胎,而是历经考验成为阴差只为能默默守护在韵春身边;被别人定了冥婚,第一时间不是去毁掉这段关系,而是瞒下一切,偷偷地收孤魂野鬼当下属。这样假以时日摆脱阴差的身份也能在世间存活,不受她和万水的管理,不怕她们的威胁;如今在极短时间内成为了鬼王,实力强大,必定大有作为,路青雪会妥协和她们合作吗?会的,因为路青雪做大做强,就是为了能让自己有和她们谈判的资格。算不上平起平坐的谈判,却也不让自己落在下风、处处受限。而路青雪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能和一个人在一起。能够与千山万水和平共处,不让自己身陷危险,不让韵春提心吊胆,才是路青雪想要的。她想要的,只是长久陪在那个人身边而已。那个人,是韵春。千山捉几十个鬼魂,喊路青雪去见她那日,就是为了和路青雪谈合作。当然如果和路青雪合作,也就意味着之后冥界除了她和万水,还有路青雪的一席之地。这样的形势千山不想看见,她有所防备,路青雪却说自愿归在她的手下,这样不会威胁到她和万水的地位,也给有其它起了反心的鬼魂一个警示。连路青雪这样的鬼王,最后还是落在千山的手中,威慑力足以震荡冥界,让那些有弯弯绕绕心思的鬼魂暂且放下心思。当然不可能说归愿就归愿,这样不但让路青雪失去威信,还无法给众鬼告诫。所以,要演一场戏。这段时间,她和路青雪忙着演戏。表面上她们打得不可开交,你来我往的交手,实际只是为了演给不明真相的群鬼看。冥界看似动荡,实则在走向整合。路青雪虽然愿归于千山,但也和千山定了新的制度。那就是她手底的孤魂,由她管理。这也是路青雪对它们负责,不能为了和千山有谈判的资格招纳它们,如今谈判成功她完成了自己的目的,再让它们回到以前不愿回到的日子里,这种事路青雪不会做。千山最开始不同意,路青雪却未向她妥协,还增加了好多附属条件。这也是她们这场戏演了一月之久的原因,直到今天才谈得差不多。听见事情如自己所想的发展,万水眸中含笑:“既然如此,那就等帝君回来,向她禀告这件事。”说完看向千山,柔声:“你自己对帝君说。”想来帝君看到千山有所成长,也会很欣慰。显驻付千山视线从路青雪身上收回,“知道了。”万水起身,冲千山道:“那我再去和椋儿说几句话,咱们就离开。”千山停顿了一秒,跟上万水步伐,“你为什么会收她做徒弟?”万水顿足,看向千山。好像要从千山眼里看出,千山这么问到底是为什么。千山被看得,脸莫名红了起来,她咳了一声,为自己也为万水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千万年来想拜你为师的鬼仙甚至妖魔那么多,你为什么会选一个人类当徒弟?”万水柔笑,手抚上千山的头顶,轻压下,道出一个字:“缘。”说完万水放下手,转身向书房走的前一秒,视线扫过沙发上,正深情注视韵春的路青雪。除了与徐蓝椋有缘外,最大的原因是——她如果不收徐蓝椋为徒,又怎么会有现在?她能预知过去和未来,却也只能预知大事。那年算出对冥界有所帮助的人出生,却无法确定是谁。她便来到人间找寻,直到遇见徐蓝椋,缘分推促下,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韵春又做了一个梦。依旧是熟悉的红线。只不过场景又回到了最开始,没有梅花林,没有会结石榴的梨树,四周是一望无际的黑,空无一物,只有被她紧紧捆在手指的红线陪她。在黑暗中,韵春眼睛亮闪闪的,哪怕垂下眼皮,眼睛被浓密睫毛遮挡,也遮掩不住她眼里的光。现在的她不像从前,不再漫无目的,她有所追求,有所依。可即使这样,韵春还是很好奇红线那端是什么。得到结果,才不枉她多年来的追寻。韵春低头望着手指。她当初将红线系在了食指,方便顺着红线走。此刻韵春抬手,抻了抻红线。这是每次她做这种梦必做的事情,每次抻完,韵春会等几秒,想看红线那端会不会有回应。每一次都是无果。这次韵春也以为是一样的。等了几秒红线没有反应后,韵春放下手,刚一抬脚打算顺着红线前进时——食指动了。是被拽动的。韵春诧异地停下脚步,低头看向抬起的右手,确定食指真的是被缠绕红线拽动的时候,韵春目光顺着手指移到红线,慢慢地向前望。虚无的、没有尽头的前方,被吞没的红线那端出现了一道身影。怎么形容那道身影呢?曼妙?性感?妩媚?丰腴?清冷?都是。也都不是。她像无边无际黑暗中带来光亮的神明。周身散发着淡蓝色莹光,脚踩黑暗,一步一步朝韵春走来。每走一步,蓝光从脚下扩散,吞噬着黑暗,随着踏出的步伐,周围的黑一点一点消退。日月无光的世界,她带来了新的精彩。韵春怔怔望向朝她走来的路青雪,一条素到不能再素的白裙,并未刻意整理的发随意地散在肩膀前后,头发的卷弧温柔的如同月光下的潮汐,弯起的眸涟漪满满。等到路青雪走到韵春面前,韵春才发现她和路青雪悬空在一片湖泊上。月牙儿高挂天际。幽幽湖面倒映着月光,似撒了细密的珍珠粉在上,清透间存在朦胧。湖四周是一棵棵开得正旺盛的梨树。满目的纯白,好似地面的雪。风吹过,落花声阵阵,也有湖面吹起的波纹声,更有…发丝从眼前吹过,韵春撩发时,不经意听到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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