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大伯又气又闷,又不敢出言制止,身形佝偻立在一旁,求助的目光看向四周。
对于别人家的事,叶央即便想插手也没有理由,况且欠了银子的确应该还清,连大伯可怜,却不能例外。
&ldo;哼!&rdo;那女子看他惶恐不安的样子,越说越得意,顾不上用香帕子捂住口鼻,从袖口掏出一张借据,递到连大伯面前,&ldo;瞧清楚了,黑纸白字,你家大郎借的二百两,若不放心,找个识字的帮你看看!&rdo;
连大伯唯唯诺诺地点头,&ldo;是,是,娘子再宽限些时日,我卖了马再向亲戚借一些,一定够的。&rdo;
&ldo;没的宽限了,现在就还。&rdo;那女子说的斩钉截铁。
一旁的叶央突然插话:&ldo;大伯,借据是真的吗?&rdo;
&ldo;当然是了!&rdo;那女子言之凿凿,又问,&ldo;小丫头,你是谁?&rdo;
连大伯点头道:&ldo;是真的……她还拿出大郎押给她的铜钱来了。本地的孩童满百日后都要戴一枚平安玉扣,老头子没旁的银两买玉,就用一枚铜钱代替了。&rdo;
听他这么说,那女子更加得意,指着借据道:&ldo;这儿还有连大郎按的手印呢。&rdo;
&ldo;等等!&rdo;
借据在眼前一晃而过,叶央突然抬手扣住那女子的手腕,制止住她的动作。
&ldo;小丫头,你松手。&rdo;对方只觉得眼前的女孩子力气不大,可自己的手突然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挣脱不开,被迫捏着借据送到叶央眼前,嘴里叫嚷,&ldo;你是哪家的野丫头,凭什么抓我!&rdo;
&ldo;大伯。&rdo;叶央看清楚借据,慢悠悠松了手,唇角微微翘起,别有深意地盯着那女子,&ldo;我看这张借据,可不真啊,你还是去官府辩个清楚吧。&rdo;
☆、哈士奇
&ldo;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鉴定出来了,怎么不去珠宝铺子干活呀?&rdo;那女子眼神带刺,却在叶央的目光下瑟缩,嘴巴依旧硬气,&ldo;是真是假,轮不到你说话。&rdo;
连大伯也道:&ldo;虽说铜钱谁都不缺,但她拿出的那枚,的确是老头给过大郎的,背面有一道划痕,错不了。&rdo;
他还不起二百两银子,可借据为真,也不能借着叶央的话头否认。
真不是该说是实诚还是死板。叶央在心里叹了口气,问连大伯:&ldo;你儿子不是没了么。&rdo;
&ldo;是……&rdo;连大伯缓缓点头,提起来还极为伤心,&ldo;那个不孝的短命鬼,说是要出去做生意,结果遇上流匪,就这么送了命!老头子早知道这样,当初怎么也不会同意的。&rdo;
叶央等他平复了情绪,又问:&ldo;你是怎么知道他没了的?&rdo;
&ldo;那日我在东市卖马,有相识的人来报信说的,那时候,大郎他已经停在城外义庄里好几日了,然后,就有人上门来要债,还拿着大郎的东西。&rdo;连大伯说着说着又控制不住眼泪。快到油尽灯枯的时候,独子却没留下一丝血脉就走了,是天意如此。
听到这里叶央已经明白了大概。
连大伯的儿子死在流匪手上,过了几日,眼前这衣着光鲜的女子就拿着他随身带的铜钱来讨要二百两欠债。私马买卖本就不如官马的利润高,连大伯怎么也拿不出这么多钱,那女子就日日来讨债。
&ldo;只是,铜钱是连家大郎生前押给你的,还是死后被人偷去的?&rdo;叶央突然看住那女子。
这个问题堪称犀利。
听马贩子连大伯说,他儿子是在义庄停了数日的,那么这段时间里,真的没人从一个死人那里取走点什么东西吗?
&ldo;当然是生前押给我的!&rdo;那女子不依不饶,嗓门又拔高了几分。
&ldo;你说是,就是吧。&rdo;叶央也不多费口舌,又提出一个刚发现的疑点,&ldo;大伯,你看这张借据,是不是有点不对劲?&rdo;
那女子想把借据收起来也晚了,叶央的动作比她更快,扣住对方手腕让连大伯看清她手里的借据。
&ldo;老头子……认字不多。&rdo;连大伯使劲眯着眼睛,也很难从纸上看出什么,惴惴不安地回答。
&ldo;不是认字,是留意别的。&rdo;
有了叶央提醒,他又仔细看了一遍。那女子气得要死又没别的法子,可她这几日天天来闹事,周围人都烦得很,也没谁来帮忙,再说了,抓她手的是个小姑娘,又不是连大伯这种糙汉子,用不着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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