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悄目光明亮地看着她,温声说:&ldo;姐姐好厉害,刚才好帅。&rdo;
谢不菲笑了一下,语气有些羞赧:&ldo;一口气说那么多话,好渴哦。&rdo;
虞悄说:&ldo;我去给你买瓶水。&rdo;
她刚要走,被谢不菲轻轻拉住。后者摇摇头,说:&ldo;我们先进病房看看他。&rdo;
虞悄停下来,跟着她走进病房。
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饭菜香味。谢不菲看见家里的佣人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碗菜粥。谢鸿信躺在床上,鼻尖插着呼吸管,正一口一口慢慢咀嚼着她喂来的饭。
佣人看向门口,小声地说:&ldo;大小姐。&rdo;
她转向病床,笑道:&ldo;谢先生,大小姐来看你了。&rdo;
谢鸿信看向房门,眯了眯眼,动作有些迟缓。半晌,他轻轻地啊了一声,恍然:&ldo;……小菲来了啊。&rdo;
他的五官看起来有些奇怪,嘴角不自然地微微歪斜,反应也比寻常慢许多,在白炽灯映照下,看起来十分虚弱。半天未见,原本浓黑的鬓发已经多了几缕花白。
谢不菲看着他浑浊的眼睛,轻轻嗯了一声,走到佣人旁边。
&ldo;医生怎么说?&rdo;
佣人连忙站起身给她让出位置,谢不菲制止了她,说:&ldo;不用了,我们不会留太久。&rdo;
佣人愣了愣,回答:&ldo;医生、医生说,谢先生是得了出血性脑卒中。可能是因为这几天频繁熬夜抽烟,再加上天气寒冷,关节炎发作,病情慢慢恶化,直到昨天一夜没睡,就忽然昏倒了……&rdo;
她叹了口气,看向床上的谢鸿信,又说:&ldo;谢先生最近经常和我说感觉力不从心,我们都以为没什么大问题,劝他多休息休息,谁能想到会变成这样呢。&rdo;
谢不菲忽然回想起谢鸿信之前说自己熬夜加班,感觉头疼、腿疼,原来从那时开始便有发病的迹象了。
她垂下眼,视线从谢鸿信木讷歪斜的脸上扫过,问:&ldo;病情严重么?&rdo;
佣人轻轻点了点头:&ldo;主治医师说最好长时间卧床治疗,控制血压血糖,否则还有继续恶化的风险。&rdo;
谢不菲点了点头,对谢鸿信说:&ldo;您好好休息吧。&rdo;
谢鸿信愣了片刻,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轻声回答:&ldo;哎,你也是。&rdo;
谢不菲和佣人聊了一会儿,便和虞悄一起走出了房门。关上门前,她看见谢鸿信坐在床上,转头望着窗外,两鬓斑白,眼角绷着细细的皱纹,明明近五十岁的年纪,却愈发苍老。
她收回视线,轻轻拉住了虞悄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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