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菲笑笑,坐了下来。静待芳若开口。
&ldo;你知道我要来?&rdo;芳若还是一样,语言精练。
&ldo;姑姑不是也知道我在寻您吗?&rdo;莘菲不答,反而问道。
芳若姑姑没有说话,莘菲也不着急,静静地喝着茶,等待着芳若的再次开后。
二人就这么相对坐了半晌,芳若才开口说道,&ldo;我,来求你!&rdo;
莘菲收了刚才笑意盈盈的模样,&ldo;姑姑求我?求什么?&rdo;
芳若姑姑长长地叹了口气,眼里流露出些许怅惘,&ldo;我自己造的孽,不该她来承受!&rdo;
莘菲皱眉,&ldo;她?&rdo;
&ldo;那个被你关起来的人。&rdo;芳若姑姑神情黯然,霎那间莘菲竟然感觉到了一向冷漠强势的芳若姑姑身上的脆弱。
&ldo;她是谁?&rdo;莘菲不得不问,有些问题纠缠在她心里很久了,理不清又想不通。
&ldo;她是我的女儿。&rdo;芳若姑姑半晌才幽幽地说了出来。
这个答案真的将莘菲雷倒了,她知道张姨娘是侍郎府的庶女,但她无法想像的是,这个看起来高贵又冷漠的芳若姑姑会是侍郎的小妾?这是什么跟什么嘛,莘菲瞬间又纠结上了。
&ldo;那个,那个……&rdo;莘菲支吾上了,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ldo;我能告诉你的是,我生了一对双胞胎的女儿,一个就是芷若。&rdo;芳若姑姑回忆起往事,带着些唏嘘。
&ldo;她知道吗?&rdo;莘菲问道。
&ldo;我把她们生下来,我就离开了。她们都不知道。&rdo;芳若说道。
怪不得,张姨娘会说自己没有娘。
&ldo;但是,我知道她过得不好,我在暗中关注着她,教了她功夫。&rdo;芳若姑姑这样说好像自己心里能舒服点。
原来是她教给张姨娘的功夫,&ldo;难道她不知道教她功夫的是什么人吗?&rdo;
&ldo;她不知道,我每次都蒙面教她,我原来想着她有点功夫也能保护好自己了,不受人欺负。&rdo;芳若姑姑说道。
&ldo;可是,没想到那孩子竟然自己主动要求嫁到侯府来了。真是个傻孩子,太傻了。&rdo;芳若叹道。
&ldo;那你另外一个女儿呢?&rdo;莘菲问道。
见莘菲问到这个,芳若姑姑的眼神顿然狠戾起来,脸色也苍白了许多,&ldo;那个可怜的孩子,芷芬,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我找了很多年了,当年……&rdo;
芳若姑姑的眼神变得飘渺起来,&ldo;当年,当年的事就是一出荒唐,我太幼稚了……刚生下孩子三天,我就自己走了,一个留在了侍郎府,另一个被人抱走了……&rdo;
&ldo;被谁抱走了?&rdo;莘菲追问道。她直觉地感到这个事情好像与她有着什么关系似的,这种感觉让她揪心。
&ldo;被当时的皇后娘娘,现在的太后娘娘抱走了。&rdo;芳若姑姑轻轻地说道。
&ldo;那姑姑您没去找过吗?&rdo;莘菲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这里头怎么还有太后娘娘的事情?
&ldo;唉,不提这些了,我只想知道芷若她都干了些什么?&rdo;芳若姑姑似是不愿提起与太后有关的事情,问起张姨娘来。
莘菲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了口茶,说道,&ldo;姑姑,您应该对侯府的事比我知道的多吧?&rdo;
芳若的脸色变得有点不自然,&ldo;自从芷清死后,我就很少关注侯府的事了。&rdo;
芷清?原来已故夫人的名字叫芷清,很好听的名字。怎么,听起来,芳若姑姑与已故夫人的关系似乎还不错呢。
&ldo;姑姑的意思是?&rdo;莘菲问道。
&ldo;不能放她一马吗?&rdo;芳若姑姑试探地问着。
&ldo;姑姑有所不知,张姨娘所做的事情已经超乎了我们所能承受的,我不能轻易给您什么允诺。&rdo;莘菲正色道。
芳若姑姑期待的眼神黯了下去,&ldo;那么,可以让我偷偷看她一眼吗?&rdo;
&ldo;为什么不去见她,告诉她实情呢?&rdo;莘菲很疑惑。
&ldo;这孩子已经很苦了,我不忍心让她知道她还有这样一个娘,抛下她这么多年不管,瞒着她让她以为自己的娘早就死了,或许她心里还会好受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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