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干涉又滚烫的唇,闲诗竭尽全力吐出一个近乎嘶哑的声音,警觉地问道,&ldo;谁?&rdo;
男人缓缓走来的脚步猛地停住,却半天没有给闲诗回应。
闲诗的呼吸不断地加促,男人的呼吸声似乎也在隐隐地加粗。
没一会儿,男人的脚步声停留在闲诗的床边。
闲诗努力地瞪大眼睛,想要看清男人的模样,可是,寝房里漆黑一团,连个男人的影子也看不见。
但闲诗偏偏可以大致感觉到男人的身段、身高几何,尤其是男人身上微微散发出的独有气息,由此判断,此人绝非花流云。
若他是花流云,没必要在她出声询问的时候,还矫情地不理会她。
若他是花流云,黑暗中带给她的压迫感并不会如此。
闲诗的嘴巴紧张地张了无数次,也问出了无数次的谁,可惜,连她自己都听不见自己无力的声音,男人如何能听见?
也许,即便听见了,他还是不会回应她。
猜不出来人是谁,闲诗开始猜这人来这里的目的?
劫财?劫色?
若是两者之一,她自然宁愿他劫的是财,只可惜,她这个房间,哪里有财可窃?除非这人知道她胸前挂着一块稀罕的玉佩。
而在这花家,知晓她胸前挂着玉佩的男人,只有繁星盗,但黑暗中的男人带来的气势与压迫感,以及那气息,显然不及、不像繁星盗。
难道,这男人劫的是色?
这担心的念头一出,竖起耳朵倾听的闲诗便听到了衣裳落地的声音,一件,两件,缓缓地落在地上。
而那衣裳显然不是她的,而是属于男人的。
一个男人夜闯女人的寝房,一身不吭地脫起了衣裳,除了劫色,闲诗想不出还有其他可能。
随着衣裳落地的件数越来越多,闲诗的呼吸与心跳越来越紊乱不已,同时,她的身子不断地朝着床内挪去,似乎只要不断地挪着,就能远离这个男人似的。
只可惜,她即便挪到了无路可退的尽头,床内靠墙的地方也没能开启一个密道供她逃离。
蓦地,男人的剥衣声以及落衣声皆消失不见,闲诗的心恐惧得提到了嗓子眼,难道他把衣裳脫完了?
大致地数了数,确实该脫完了。
接下来他要干什么?
闲诗还没来得及猜测一番,男人竟已经以跪着膝盖的姿势上了床,像是有一双洞悉黑暗的眼睛,一手抓在了她的上衣,一手抓在了她的下方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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