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见了小声的抽泣声,胸口的睡衣也被濡湿了一片。从前一碰就炸毛的小刺猬,最近哭的有些频繁啊。纪之年心疼死了。扶着他的脖子把人抬起来,纪之年抹掉戚初脸上的泪痕:“乖乖,不哭了,我心疼死了。”我们生个宝宝吧他这不说还好,一说戚初哭的更凶了。刚开始还是无声的掉金豆豆,到后面呜呜咽咽的,像极了委屈的小猫。胸口软乎乎的一片,纪之年就这么抱着他,一会儿拍拍,一会儿揉揉,直到他哭累了以后睡了过去。纪之年帮怀里的小oga擦掉眼泪,亲亲他哭红的眼尾。被吃的死死的。外面的雷声已经跑远了,纪之年抱着自己的余生,随着他一同进入梦乡。戚初做了个梦。梦里他还是小孩子的模样,一个人走在无人的小路上,前方只有微弱的光。怎么回事?爸爸妈妈不是刚吵完架吗,他怎么会突然来这里?太黑了,好害怕。戚初不敢回头看,只能一直往前跑。“宝贝,生日快乐!”“我们小初又长大了一岁,有什么新的愿望吗?”耳边传来爸爸妈妈的笑声,戚初停下脚步,盯着黑暗中的一处看。那里,是三岁的小戚初在和爱他的爸爸妈妈一起过生日。“有!以后,希望每年都有爸爸妈妈陪初初过生日!”天真的孩童仰着小脸,左边让爸爸亲一口,右边让妈妈亲一口。温馨的烛光下,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戚初不知何时已经红了眼眶,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突然,画面破碎,变成点点星光。戚初有些惊慌失措,不知道怎么回事。下一秒,另一边又出现了一处场景。“妈妈,爸爸为什么不给初初过生日啊,是初初惹爸爸生气了吗……”这是戚初六岁生日那天,也是他一直以来不愿面对的执念。戚姝看上去很是憔悴,眼睛还肿着,但她还是在极力安抚着自己的孩子:“宝贝,有妈妈陪你呀,我们许个愿吧,好不好?”小戚初还是不高兴,但他不想让妈妈难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小脑袋。“希望以后每个生日都有爸爸妈妈在,还和以前一样……”稚嫩的童声认真又执着,可这次只有妈妈轻轻吻了他的脸颊。耳边传来压抑的抽泣声,小戚初摸摸妈妈的脸颊,对她张开了一个小小的怀抱。“妈妈不哭,我不要爸爸了,我会乖乖的,不惹你生气了……”蜡烛已经灭了,周遭一片黑暗,只能听见母子两个的哭声。戚初狠狠擦了一把眼泪,扭头往后跑。为什么要让他再见到这些,为什么!漆黑的小路什么也看不见,戚初跑的气喘吁吁,又累又怕。忽然,不知踩到了什么,他猛的摔倒在地上,膝盖和手臂都传来剧痛。好累,好痛。戚初瘫倒在地上,不想再动了。无尽的黑暗里,只有他不停的喘息声。戚初闭上眼睛,就这样吧。不知过了多久,脸上突然传来一阵轻抚,戚初猛的睁开眼睛,入目就是纪之年满是心疼的脸。“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温柔的手指擦过眼睛,脸颊,戚初鼻子一酸,抓住他的手扑进熟悉的怀抱。“你怎么才来……”冷杉味包裹住全身,安抚信息素涌入身体,戚初紧紧抱着他,整个人埋在宽大的怀抱里。发顶传来轻吻,戚初听到他说。“我来接你回家。”回家,回我们的家。黑暗不知何时已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暖洋洋的阳光。戚初几乎没有犹豫,任他牵着自己的手。“好,我们回家。”天光大亮,戚初从梦中睁开眼,发现自己依旧被圈在怀里。温暖的怀抱很舒服,戚初不自觉的又蹭了蹭。“醒了?”头顶传来沙哑的询问,纪之年应该也刚醒不久。想想昨天晚上的事,戚初还有些羞赧。扭扭身子想从他怀里退出来:“嗯,你手臂麻吗?放开我吧。”没想到纪之年一把摁住他,难耐的顶了两下:“别动。”都是男人,戚初当然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可还是忍不住红了脸。身娇体软的老婆大清早的窝在自己怀里,纪之年要是没点反应才不正常。凑到他后颈旁边嗅了嗅清淡的白梅香,感觉到小oga的紧张后,纪之年轻轻笑了笑戚初没忍住:“唔—”他小小的抖了一下,纪之年更兴奋了。纪之年很不要脸的对着自己的oga撒娇:“宝贝,难受,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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