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城,蒸汽列车站台。
初春的阳光洒在站台上,积雪融化,露出湿漉漉的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煤炭的味道,估计只有那些满脑子螺丝钉的家伙才会觉得这味儿提神。
站台上挤满了人,就跟沙丁鱼罐头似的,都是过完年回来卖命的,一个个脸上都写着“穷逼”两个字。
人群中,一个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赤红色的长刀“戮”挂在他背上,一看就喝过不少血,还有那泛着幽光的单管喷“蚀烬”被藏在风衣里,一眼鉴定为高级货。
此刻的莫里斯,活脱脱一个行走的军火库。
他现在的名字为莫森,亚法兰帝国蒸汽动力列车委员会保安部职员,编号r301,至少此刻他的身份铭牌上是这样。
这是佐尔为他精心准备的假身份,如同为他量身定制的伪装。
一切都合情合理,甚至连他背后那把赤红色的长刀“戮”和泛着幽光的单管喷“蚀烬”,都被登记在册,成为了他作为列车保安的合法配备。
此刻,他正默默地站在其他几位保安的身边,听着他们吹嘘着当年的“光辉事迹”,时不时地插科打诨几句,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活脱脱一个摸鱼的老油条。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他心里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自从他练成了那什么“剑心”,控制杀气就跟玩儿似的。
以前,他走到哪儿,那股子血腥味儿都能把巡逻的卫兵招来,跟闻着味儿的狗一样,总以为他是哪个逃出来的杀人犯。
而现在,他可以完美地隐藏自己的气息,如同潜伏在阴影中的毒蛇,伺机而动。
就算跟这帮老兵油子混在一起,也一点儿不扎眼。
震耳欲聋的汽笛声撕裂了清晨的宁静,黑色的钢铁巨兽喷吐着滚滚蒸汽,缓缓驶入站台,人群开始骚动,各种嘈杂的声音混在一起,如同煮沸的开水一般喧嚣。
“好了,都别他妈吹牛了!干活了!”
一个粗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打断了保安们的闲聊。
那是布鲁诺,他们的保安队长,一个退伍的,至少也能混上秘银阶的老兵。
见状,他们纷纷起身,三三两两地散开,走向各自的岗位。莫里斯也随手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碾灭,然后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登上了列车。
莫里斯负责的区域是12号车厢,位于列车的中后部,是专门为平民乘客设置的车厢。
车厢里混杂着汗味、食物和廉价香水的味道,光线昏暗,过道两边是硬木座椅,满是污渍和划痕,就像经历了无数次战争洗礼的老兵,伤痕累累,却依旧坚挺。
莫里斯在12号车厢巡视了一圈,确认没有异常情况后,便走到车厢连接处,那里有一张折叠椅,是专门为值班保安准备的。
他坐下来,闭上眼睛,开始思索。
他现在的处境,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凝聚剑心后,他的剑术突飞猛进,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但这力量却远超了他肉体所能承受的极限。这让他在战斗中更加得心应手,却也如同一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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