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小云的脸,高雅琴的眼也泛红了,她知道赵小云是个苦命的人,这些年她的苦她最清楚,因为她什么都会事无巨细的告诉她,她是个内心坚强外表虚弱的女人,被生活打磨到自己卸下了棱角,为所有的人活着,却唯独没有为自己活着。高雅琴也曾劝她早点结束这种苦逼的日子,但是赵小云说为了孩子她没办法……
赵小云82年出生在河南省漯河市的一个小村庄里边,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家里孩子五个,她排行老三,上边两个姐姐,下边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可想而知这家庭,一看父母就是为了生男孩传宗接代,使劲的生,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的!
其实她还有个小名叫招娣,她的四妹叫来娣,她没招来弟弟,招来个妹妹,所以在家中她也是极不受待见的。很多八零后出生的孩子都是独立性极强的,因为那个时候父母农忙根本管不上家里的孩子,往往都是老大看老二,老二看老三。衣服鞋子也是小的永远穿老大的,赵小云在家中排老三,不上不下,她从小都是捡剩下的,夹在中间她有时候在家里就像空气一样,父母很多时候是忽略她的,当然弟弟是全家的宝贝!
从小生活在这个家庭中,父母给她们姐妹四个灌输的思想就是:“弟弟金宝最小,你们姐妹四个凡事都得让着弟弟,吃的穿的用的弟弟能有,你们不要露屁股就行了……”
因此,赵小云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就是不争不抢,唯唯诺诺,没有主见。爸爸妈妈的话就是圣旨。服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赵小云读到初中就辍学了。父母说了女孩子家上那么多学有什么用?能识几个大字儿就行了。
所以她们姐妹几个相继的辍学了。比她小两岁的四妹很幸运读到了高中毕业。因为他们家的希望都在弟弟身上。父母说没有多余的钱供她们上学。剩下的钱还要供弟弟上学。渴望上学的赵小云也只能向现实低头……
辍学后赵小云就帮着父母每天干农活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大姐二姐相继出嫁后,四妹出外打工后。家里收拾家做饭就是赵小云全部包揽了,一日三餐洗锅刷碗。在赵小云出嫁前她已经完全像一个家庭主妇了。
赵小云虽然生在农村每天干农活,但是她长着一张娃娃脸,圆圆的脸蛋镶嵌着一对如黑宝石般明亮的大眼睛,眼眸清澈纯净,也有些许生活的疲惫。那弯弯的眉毛如月牙般自然舒展,俏皮又灵动。红润的嘴唇犹如娇艳的樱桃,嘴角总是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像是盛满了甜蜜的酒酿,让人看了心生欢喜。虽然生活给她苦难,但是她有着一张喜庆的脸……
十八岁的赵小云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165的身高,没被太阳晒到的皮肤依然是白皙透亮。那种邻家小妹纯纯的美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这时候的媒婆也是经常光顾她们家,终于在媒婆巧舌如簧的说和下,给赵小云介绍了邻村50里的李成虎。李成虎家也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兄妹三个,李成虎是老小,上边是两个姐姐。当然他真的成了家中的老虎,他是父母姐姐捧在手心里的宝。他的家境相对于赵小云家要好的多……
两人见过两次面后就定下来了,其实也都是父母同意的,赵小云没有话语权,她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于她要嫁的男人李成虎,赵小云也是在李成虎随着媒婆来她家时,赵小云抬眼偷偷的在打量着李成虎……
李成虎,人如其名,生得虎背熊腰。他身高178厘米,有着浓眉大眼和大方脸,粗黑的皮肤泛着黑亮的光,看上去十分结实。虽不是很帅,但也不丑。那年,李成虎21岁,比赵小云年长3岁。他家有收割机,每逢农忙时节,他便开着收割机这家帮忙、那家帮忙地去挣钱。
2000年,她们步入了婚姻殿堂。第二年,赵小云便生下了儿子。婚后的日子,她们在互相熟悉与磨合中度过。
然而,赵小云渐渐发现,李成虎是在家人的娇惯下长大的,成天游手好闲。他每天都会出去和那些狐朋狗友打牌喝酒,与她的交流极少。也许,最多的交流就是回来后在被窝里的那点时光,那是李成虎给予她最多的时间。
赵小云在婆家负责着一家人的生活起居。她原以为结婚后会有所不同,却没想到迎来的是公婆的刁难以及老公的不屑一顾。她感觉自己似乎只是从娘家换到了婆家,生活依旧。这让她不禁思考,生活对于女人来说难道就只是结婚生子、伺候公婆和老公,再无其他了吗?
婚后三年,老公李成虎的恶习变本加厉。那天,他酒气汹汹地回来,对着赵小云乱发脾气,嫌弃她做饭难吃,埋怨她成天拉着脸没给他笑脸。孩子的哭闹声也烦到了他,当他伸手要打哭闹的儿子时,赵小云用身体护住了儿子。
此时,在酒精的作用下,李成虎的火噌地蹿起来,一把拉过赵小云的胳膊,使劲将她摔倒在地。孩子的哭声更加刺激着李成虎的神经,他一脚踢在赵小云身上。这是李成虎第一次对赵小云动手。
赵小云倒在地上,痛苦和震惊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孩子的哭声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显得格外凄厉,仿佛在控诉着李成虎的暴行。李成虎看着赵小云痛苦的模样和孩子的眼泪,心中涌起一丝悔意,但酒精的作用让他的理智被怒火牢牢压制。
然而,男人的动手往往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从此,这种情景就没停下来过。只要他喝酒回来不顺心,或者打牌输了,赵小云的日子便是鼻青脸肿。
赵小云曾无数次在深夜蒙着被子无声抽泣。她把这事告诉了娘家妈,可母亲却说夫妻之间哪有舌头不碰牙齿的,还说自己和她爸不也是打闹了一辈子。
而在婆家,公婆对这些情况更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无数个夜晚,她都在不断地问自己:我真的要这样过一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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