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眉毛一挑，&ldo;你什么意思？&rdo;

来人面露诧异，奇道：&ldo;咦？难道，这不是乔安日的葬身之地？&rdo;

初一在听到&ldo;乔安日&rdo;三个字的时候脸色彻底变了，一步滑到来人面前，手里的匕首尖峰抵着来人的脖子，沉声说道：

&ldo;你知道什么？&rdo;

&ldo;嗯，我知道得挺多的……&rdo;来人毫不在意自己正在被威胁，整理着腿上的衣摆，正襟危坐，不紧不慢说道：&ldo;譬如我知道……乔安日是乔安月的孪生姐姐？

譬如……我知道你是被乔安日从狼群堆里捡回来从小一起训练长大的乔家死士？

譬如我还知道，乔安日是喝了红鸩在此化水而亡？

譬如我还知道昨日你在乔安月的孟婆汤里做了手脚，就是为了履行对姐姐的承诺，想要让妹妹逃离这个虎狼之地？

……你还想知道什么？我还可以告诉你连你都不知道的东西。

&rdo;

初一的脸色更加不善了，匕首已经划破了来人脖子上的皮肤，割出一道血痕，&ldo;你是谁？&rdo;

来人拱手笑了笑，&ldo;在下不才，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人物，青州城程家排行老二，大名程柘，字季野，阁下叫我季野兄便好。

&rdo;

……言语间，直接默认了比初一年长。

程家二公子，竟是个残废。

&ldo;你是，谁？&rdo;初一强调了最后一个字，不为所动。

&ldo;大名鼎鼎的&lso;流江&rso;莫非是个聋子？&rdo;程柘毫不怕死地开口：&ldo;若是没听清，在下可以再报一次。

在下大名程柘，字……&rdo;

话没说完，就被初一一把打断，皱眉道：&ldo;够了！

你到此来，所为何事？&rdo;

&ldo;阁下或许可以把匕首放下？&rdo;程柘挑挑眉，&ldo;我一介不会武功的废人，想必对阁下……毫无威胁吧？&rdo;

刚才的试探之间已经确定程柘毫无内力，双腿看起来确实也是天生自带残疾，初一冷哼了一声，把匕首收回。

&ldo;在下……双腿自幼不便，此次离家出走走得颇为匆忙，身边缺乏一个跑腿的小厮，此身一职，想请阁下担当。

&rdo;

初一：……

他确实听闻程家二公子自幼染有腿疾，但未曾听说脑子……&ldo;异于常人&rdo;。

&ldo;放心，在下报酬可是很丰厚的。

&rdo;程柘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慢悠悠笑道：&ldo;虽说走得匆忙，银两不多，但……&rdo;

不等程柘说完，初一已经面露不耐，正准备把这个聒噪的人杀了一了百了的时候，就听程柘说了一句话，让他生生钉在了原地。

&ldo;但……我可以告诉你……乔安日的死，不是偶然哦。

&rdo;程柘的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环境里却掷地有声。

&ldo;还有，孟婆汤虽然号称&lso;一碗忘尽前尘事&rso;，但你知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会上瘾的？也就是说，一旦停了下来，又或者关键成分被人移除，则会让人模糊掉幻觉、记忆和现实的差别？&rdo;

初一脸色骤然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