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端上来了,余惟闷头就吃,一句话不多说。张望也不催他,有一筷没一筷地往嘴里塞着,偶尔手机信息提示一声响,就放下筷子一件甜蜜地回消息,春心荡漾的表情,不用猜也知道电话那头是谁。余惟现在失意得不行,看见他这样子真是碍眼得要命。相对无言吃了半天,天色完全暗下,周围的空位也逐渐都被填满,张望还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自顾自对着手机笑得灿烂,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就是单纯出来蹭个宵夜。回复完了,乐呵呵重新拾起筷子正准备继续吃,叮零又是一声响,余惟脸都绿了。愤愤拍下筷子:“有你这么当兄弟的吗?”“啊?”张望咧着嘴跟他说话,眼睛还盯着手机挪不开:“怎么就不能像我这么当兄弟了?”余惟瞪着他:“我这么惨了,你还有这么大张旗鼓在我面前秀恩爱,良心呢?”“怎么就惨了?”张望不解:“你竞赛不是刚拿第一名了么,再说我就回个消息而已,你又不是单身狗,我能秀到你?”余惟臭着脸没说话。沉默来得莫名其妙,张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皱起鼻子微微后仰:“干嘛,你分手了?”余惟仍旧不说话,只是似乎被戳到痛脚,脸色更臭了。张望嘶了一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我去不是吧,真分了?”“还没。”余惟闷着嗓子没好气道:“不过预订了。”“?”这人今天古里古怪的,张望觉得跟他聊起来有点儿费劲:“什么叫分手预定?你发明的新词儿?”余惟默了许久,将手搁在桌面,指着自己的鼻子:“来,我问你,你看我跟宴宴现在是不是特别好?发现特别顺利,顺利得跟毕业了就能领结婚证一样?”张望顺着他的话点点头:“是啊,不过这样不是很好?你现在不是很喜欢学神吗?”“好什么好,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不好啊。”余惟声音落下来,空空荡荡的,跟他心情一个样:“再顺利都是假的,宴宴还没有恢复记忆,他只是混乱了,才会暂时把我当他男朋友,等他恢复记忆,我就没了。”张望说:“可这不是还没恢复么?”“我居安思危不行吗?”余惟撸一把头发,烦躁道:“反正都是迟早的事,宴宴又不可能一直这么失忆下去,就算现在没恢复,总有一天也会恢复,可能是明年,也可能是明天,谁能说得准?”确实是这个道理,张望也懂,不过余惟的顾虑来得这么突然,他就不太懂了。“我说,你们这恋爱也谈了这么久,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这个,你之前不还挺开心的么,我都以为你已经想好解决的办法了。”“能有什么办法,又没有一条法律说了可以保障被迫谈恋爱的人不会被分手。”余惟低头盯着面前的水杯,神色落寞:“之前就是缺心眼瞎开心,能在一起就乐得找不着北,现在没那么瞎了,总担心明天一觉醒来,宴宴就会不再愿意对我笑,不再跟我说话了。”喜欢越来越多,就越来越忧虑,越来越怕分手,一想到他和宴宴会分开,会形同陌路,他就难过得受不了。问题出现得其实一点也不突兀,像是从水底逐渐往上冒的气泡,他明明看见了,却一直选择忽略,现在气泡马上浮出水面了,迫在眉睫,他才开始干着急。“我真的不想分手。”他抱着脑袋,满身丧气道:“老天爷有没有办法让宴宴永远别想起来啊?”这事太客观了,张望也没有办法。叹了口气,问余惟:“你真的希望温别宴能一直别想起来吗?”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条理清晰说出自己观点:“他的失忆可能原本对你来说是件好事,但是现在不一样,你已经不满足于建立在他失忆上的恋爱关系,勉强着继续这样下去,真的是你愿意的吗?”余惟抿直了嘴角,没办法回答他。其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想不想要温别宴恢复记忆。说想,他担心分手,说不想,这样提心吊胆患得患失更难受。温别宴一直不能恢复记忆,对余惟来说就是扎在心上一根刺,或许平时不会注意,可一旦碰到了,就是戳进血肉的难受。“我能怎么办?”他心烦意乱,孤立无援:“你也说了这,件事太客观,不管我想还是不想,宴宴能不能恢复记忆都不是我能控制的。”除了坐以待毙,他没别的办法了。“哎,客观的控制不了,难道主观的你也控制不了么?”“?”余惟蹙眉抬头,看向他:“什么意思?”张望想了想,打出一个响指:“这样,我们打个比方,如果你在温别宴没有失忆的时候喜欢上他了,你会怎么办?”“你这个如果有点扯。”“再扯能有你们扯?哎先别管扯不扯的,你就说你会怎么办吧。”“会追他啊。”余惟毫不犹豫:“既然喜欢当然要追,不然还能怎么办?”“你看,这不就得了?”张望两手一摊,说:“没在一起你都知道要追,这谈过了又分手的你就不知道要追了吗?”“本来你这恋爱就谈得太便宜,都没费力气追过人,后来补上也算给人温别宴补偿了,挺公平合理的。”伸手拍拍余惟的肩膀:“眼界放开阔些啊兄弟,总不能什么便宜都让你一个人占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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