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迎面有两骑人马,徐徐地从长街北方走了过来。
这两人一个作书生打扮,另一个却是个神气十足的公子哥儿。
舒一照一见,登时两眼暴睁,叫道:“来的正好,邹中亭那混蛋来也!”
他这么一叫,那边的公子哥儿登时脸色一变,怒道:“前面胡乱叫唤是的什么人?”
舒一照哈哈一笑,从车厢里跳了出来,向那公子哥儿抱了抱拳,道:“邹中亭,你还认得舒家大爷吗?”
邹中亭眉毛一扬,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等不懂进退,不知好歹,不知死活的无赖!”
舒一照又自一笑,道:“俺是无赖也好,有赖也好,此刻咱们狭路相逢,你欠俺的银子,该当清还了吧?”
“胡说!”邹中亭怒道:“本公子几时欠你银子来着?”
“呵呵,真懂得赖!”舒一照皮笑肉不笑地,道:“你欠俺连本带利总共是三万九千八百六十二两,今天少还一两也不可以!”
邹中亭更急,道:“放屁!本公子只是借了一百两……”说到这里,倏然住口,接着又对身边那书生解释,道:“其实那并不是借,而是给这骗子骗了才是真的!”
那书生大概二十八、九岁年纪,虽然相貌并无任何突出之处,但却气度沉稳,与邹中亭嚣张、自以为了不起的态度绝不相同。
邹中亭向他说完之后,这书生才“哦”的一声,点了点头道:“是借也好,骗也好,区区一百几十两,就由在下代为清还好了。”
邹中亭大不以为然,正要反驳,书生已把一锭银子取出,向舒一照道:“先还二十两。”
“两”字出口,那锭二十两的银子已徐徐地向舒一照飞了过来。
鲍正行却叫道:“别接,小心银子上涂了剧毒。”
他这么一说,舒一照果然立刻避开,谁知那锭银子一掉落地上,立刻就爆炸起来。
舒一照虽然已给鲍正行一语惊醒,但却也只是以为那锭银子可能会有毒而已,怎样也想不到那锭银子居然是一团炸药。
这爆炸声虽然不算太响亮,但威力却相当惊人,只听得“砰”然一声,车厢已给炸掉一截,而舒一照也当场倒下,身上满是鲜血。
车厢里还有人。
就在爆炸响起之际,车厢里有两个人同时冲天般飞起。
这两人,一个是“扇卷神州”白世儒,另一个则是血花宫碧血楼台总调度沈必理。
沈必理中了唐门剧毒,如今正在昏迷之中,他能够冲天般飞起,那是因为白世儒抱着他之故。
鲍正行大怒,铁杖一荡,人如出柙猛虎般冲向那个穿白衣的书生。
白衣书生冷冷一笑,道:“鼠辈横行,真是可恶可怒!”随手一挥,十五根透骨钉向鲍正行直射而至。
眼看鲍正行已闪躲不过,忽然一块长形铁板挡在他面前,十五根透骨钉立时纷纷落下。
那块铁板,其实正是常挂珠的密底算盘。
白衣书生轻叱一声,倏然从马鞍上飞跃而起,反手一掌向常挂珠迎面劈下。
掌风陡起,常挂珠已身形一矮,白衣书生这一掌便落了空。
但这白衣书生掌法奇诡,虽然一击不能中,但却能在电光石火的刹那间,身子滴溜溜一转,又再向常挂珠背门直劈过去。
常挂珠生平经历大小战阵最少数百,但从来也没有遇过那样刁钻快速的对手。
只听得“啪”一声响,常挂珠背上已中了白衣书生一掌,登时脸色变成死灰,踉踉跄跄地向前直仆出去。
邹中亭看得眉飞色舞,兴奋地叫道:“二十四少爷好武功,杀得好,杀得妙!最好把这些混蛋全都杀掉,杀得一个不留……”
白衣书生听到这里,忽然住手回头盯着他的脸,道:“你说什么?”
邹中亭一怔,隔了半晌才陪着笑道:“我是说,二十四少爷应该重重教训这些无赖,好让他们知道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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