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

抱歉！

&rdo;闻歌倒是认错认得爽快，&ldo;我没有丝毫对云家那位先祖不敬的意思，身为晚辈，我确实不该直呼其名。

&rdo;说着，便已是双手合十，朝着天上星辰拜了两拜，&ldo;对不住了，前辈！

晚辈一时食言，全无不敬之意，还请你原谅则个。

不过晚辈知道，你最是个洒脱不羁之人，定不会介意晚辈的小小过错的。

&rdo;

&ldo;道歉就道歉，套什么近乎？你与我云家先祖很是相熟么？没有诚意！

&rdo;云懋脸上怒色和缓了些，却还是没好气地横了闻歌一眼。

&ldo;谁知道呢？没准儿还真比你熟呢！

&rdo;闻歌笑眯眯道。

不等云懋再怒起，她已是跨上前一步，道，&ldo;不过，云二！

我说错了话，已是向你家先祖在天之灵告罪了，你呢？你还未曾向我道歉呢？&rdo;

&ldo;我？我向你道什么歉？&rdo;云懋那个表情之震惊。

&ldo;我可不是什么小丫头！

&rdo;闻歌晃了晃手，扯住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缠在白嫩的指尖，绕啊绕的，一双黑金色的眼瞳笑得不怀好意。

云懋却是嗤哼一声，道，&ldo;你不是小丫头是什么？&rdo;

&ldo;按你们人界的黄历来算，姑娘我今年……&rdo;闻歌掰着手指很是认真地数了数，&ldo;应该已经八十有六了，你当真觉得我还是小丫头？&rdo;话落，她抬眼看着已是完全愣住了的云懋，叹息一声，挥了挥手，很是大人有大量地道，&ldo;罢了，不知者不罪，谁让姑娘我太年轻，这颜值总是让人误会呢？说到底，也怪不着你！

何况，你这么二，不能对你要求太高了，是我的不是。

这回，便算了。

&rdo;

话落，她扭了身走了。

云懋却是看着她的背影，彻底地愣怔了。

&ldo;又吃瘪了吧？&rdo;顾轻涯在他耳畔叹息道，&ldo;我真是不明白，你一个大男人，何苦总是恨一个姑娘家斤斤计较？再说了，从来没有讨着过便宜，难道还学不乖么？非要不知死活地往上凑，真是活该呐！

&rdo;

云懋却好似根本没有听到这些数落，一把扯了顾轻涯的袖子道，&ldo;小五，刚才你也听到了吧？她……她说她已经八十六了。

&rdo;抖颤着手指指着姑娘的背影，云懋的语气有些惊恐。

&ldo;你不是还见过几百岁的蚌鱼精么？有什么稀奇的？&rdo;顾轻涯显然也听到了，却没有云懋反应那么大，反倒接受得很是坦然。

&ldo;那怎么一样呢？她是人啊！

&rdo;云懋尖声吼道，吼完这才反应过来，脸色却更是惊骇，&ldo;难道……她不是人？&rdo;可是这怎么可能？这姑娘会驾云会法术，他以为顶多如同他们一样，是哪家修仙门派的弟子，或是机缘巧合自己习得的本事，但在她身上，却没有探查到一丁点儿类似精怪的气息，他理所当然以为她跟他们一样，可是她却说，她已经活了八十六年了，可她还是一副十八九岁的样子？或许……她还真的不是人！

当然不可能是人！

那么……&ldo;那她是个什么东西？&rdo;

&ldo;你是人！

你才不是东西呢！

&rdo;顾轻涯还没有回答他，身后便已响起一道清脆的嗓音，冷冷哼道。

云懋一噎，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突然便想起那日姑娘对他所说的，那番关于背后说人闲话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