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心头一紧,皇上从未如此唤过我,冰冷的语气仿佛冬日里的寒冰,将我最后一丝侥幸击碎。“臣妾不知,还请皇上明示。”
皇上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奏折扔到我面前,怒道:“你自己看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颤抖着手捡起奏折,一行行触目惊心的文字映入眼帘,全是关于我与曹景轩来往过密的描述。奏折中还提到我频繁出入宫外,与神秘人士私会,甚至将我与前朝余孽联系在一起,暗指我图谋不轨。
“这……这纯属污蔑!”我顿时明白过来,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而奏折上的笔迹,我似曾相识。“皇上,臣妾与曹公子只是君子之交,并无任何逾矩之举,更不可能与前朝余孽有所勾结啊!”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一直沉默不语的刘公公站了出来,尖锐的声音如同夜枭般刺耳,“邓氏,你以为你做的那些勾当能瞒天过海吗?你以为你与那野男人在宫外幽会,就没有人知道吗?”
我惊愕地看向刘公公,他竟然如此称呼景轩!我强忍着怒火,冷声说道:“刘公公慎言!我和曹公子清清白白,何来幽会一说?你如此血口喷人,可有什么证据?”
刘公公阴测测地一笑,说道:“证据?皇上英明神武,想要查清此事,又有何难?你以为你那点小聪明,能逃得过皇上的法眼吗?”
皇上一直冷冷地看着我,眼中满是怀疑和审视,我的解释在他眼中仿佛都成了掩饰罪行的借口。
“邓氏,”皇上终于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失望,“你跟朕说实话,你和那个神秘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的心,如坠冰窖。皇上他,竟然相信了这些无稽之谈,怀疑我跟景轩……不,也许他并非完全相信,只是内心深处,早已埋下了怀疑的种子,而这莫须有的罪名,正好给了他借题发挥的机会。
“皇上,臣妾对您的心意,日月可鉴!臣妾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您的事,也从未想过要加害于您!”我跪直了身子,直视着皇上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臣妾求皇上明察!”
御书房内,一片寂静。皇上沉默不语,目光复杂地看着我,似乎在权衡着什么。许久,他终于长叹一口气,挥了挥手,说道:“你先退下吧,朕乏了。”
我心知,今日的辩解,终究是徒劳。我缓缓起身,深深地看了皇上最后一眼,转身,决绝地踏出御书房的大门。
刚踏出御书房,迎面便撞上了匆匆赶来的小李子,他看到我,顿时面色一变,压低声音说道:“娘娘,曹公子……曹公子他……”
“曹公子怎么了?”我心猛地一沉,难道他也被牵连了?
小李子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说:“曹公子他……他被赵大人带走了,说是……说是奉旨问话……”
“什么?!”我眼前一黑,险些站立不稳。赵大人是刘公公的党羽,一向与我交好,如今景轩落到他手里,还能有什么好?
“娘娘……”小李子慌忙扶住我,急切地说道,“您快想想办法吧!曹公子他……他都是为了您啊!”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如今之计,只有先弄清楚景轩那边的情况,再做打算。
“小李子,你立刻出宫一趟,去曹府看看情况,切记,务必小心行事。”
“是,娘娘!”小李子领命而去,我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乱如麻。
景轩,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
曹府,书房内,曹景轩焦急地来回踱步,他的脸色苍白,眉头紧锁,往日温文尔雅的风度已然荡然无存。
“怎么会这样?婉兮怎么会突然被陷害?是谁在背后捣鬼?”他喃喃自语,心中满是担忧和自责。
“公子,您别着急,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老管家在一旁安慰道,心中却也十分忐忑。
“我能不急吗?婉兮她……她现在身处险境,我却无能为力……”曹景轩痛苦地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邓婉兮在御书房外那落寞无助的身影,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曹景轩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抹坚定,“我一定要想办法救婉兮!”
他连夜写了几封书信,派人分别送往几位与他交好的朝臣手中,希望他们能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出手相助。然而,回复却令他心寒。
“曹公子,此事牵涉后宫,实在爱莫能助啊!”
“曹公子,并非老夫不肯帮忙,只是此事关系重大,老夫实在无能为力啊!”
“还请曹公子体谅,老夫家中尚有老母妻儿需要照顾,实在不敢趟这趟浑水啊!”
……
一封封拒绝的回信如同重锤般,狠狠地砸在曹景轩的心头,让他几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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