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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第1页）

居然梅觐庄，要气死胡适。譬如小宝玉，想打碎顽石。

未免不自量，惹祸不可测。不如早罢休，迟了悔不及。

觐庄得此诗，答曰：&ldo;读之甚喜，谢谢。&rdo;吾读之大笑不可仰。盖吾本欲用&ldo;鸡蛋壳&rdo;，后乃改用&ldo;小宝玉&rdo;。若用&ldo;鸡蛋壳&rdo;，觐庄定不喜，亦必不吾谢矣。

（二）答陈衡哲女士

女士答吾征文书曰：&ldo;&lso;我诗君文两无敌&rso;（此适赠叔永诗中语），岂可舍无敌者而他求乎?&rdo;吾答书有&ldo;细读来书颇有酸味&rdo;之语。女士答云，&ldo;请先生此后勿再&lso;细读来书&rso;。否则&lso;发明品&rso;将日新月盛也，一笑&rdo;。吾因以此寄之。

不&ldo;细读来书&rdo;，怕失书中味。

若&ldo;细读来书&rdo;，怕故入人罪。

得罪寄信人，真不得开交。

还请寄信人，下次寄信时，声明读几遭。

（三）答胡明复

明复寄二诗。其第一首云：

纽约城里，有个胡适。白话连篇，成倽样式!

第二首乃所谓《宝塔诗》也：

痴!

适之!

勿读书，

香烟一支!

单做白话诗!

说时快，做时迟，

一做就是三小时!

余答之曰：

咦!

希奇!

胡格哩，

勿要我做诗!

这话不须提。

我做诗快得希，

从来不用三小时。

提起笔，何用费心思?

笔尖儿嗤嗤嗤嗤地飞，

也不管宝塔诗有几层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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