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么?&rdo;贺川笑了笑,放下手,问,&ldo;数目对么?&rdo;
蒋逊说:&ldo;嗯。&rdo;
贺川又问:&ldo;你上次说,要带我看什么来着?&rdo;
蒋逊看向他:&ldo;什么?&rdo;
贺川说:&ldo;今天我喜欢眼睛。&rdo;
你要是喜欢眼睛,我带你去看竹叶上的露珠,湖面上的水晕,看雾,看山的影子,看日出。
蒋逊没动,贺川就站在原地等着。
过了会儿,蒋逊背过身,拿了一样东西,她打开车门,贺川让开。
蒋逊说:&ldo;跟上。&rdo;
她往竹林走去,贺川跟在她身后。
竹林里的积雪已经融化了大半,天空只有微光,隐约能看见竹子的轮廓,雪堆像小土包似的,一个个堆在土壤上,仿佛里面正在孕育着冬笋。
蒋逊在一棵竹子边上站定,说:&ldo;过来。&rdo;
贺川顿了一会儿:&ldo;嗯?&rdo;
蒋逊声音淡淡的:&ldo;过来,站到我前面。&rdo;
贺川停了两秒,慢慢朝她走去。
他和她隔了十几步的距离,现在她让他过去,这十几步距离渐渐消失。
竹林里静悄悄的,他站在了她面前,只剩下两步远。
蒋逊说:&ldo;站好了。&rdo;
贺川笑着:&ldo;嗯。&rdo;
蒋逊打开了手里拿着的东西,&ldo;哗&rdo;一下,她的头顶多了一把小小的伞。
她右手扶住竹子,使劲晃了一下,听见风划过的声音。
又晃了一下,&ldo;哗哗&rdo;,风更响了,伞面被什么敲打了几下,叮咚叮咚,像是雨滴敲在上面的声音。
雨滴落在了贺川的头顶,凉凉的。
蒋逊仰着头,肩膀上搭着伞柄,问:&ldo;看见了吗?&rdo;
贺川没答。
蒋逊问:&ldo;竹叶上的露珠,是你要看的。&rdo;
贺川说:&ldo;嗯,我要看的。&rdo;
清晨6点,天空只有微光,隐约只能看见竹子轮廓的竹林里,他看见蒋逊站在一把小伞下,幸灾乐祸地对着他笑。
她的眼,像天上那抹微光。
蒋逊又用力地晃了一下竹子,前面的人突然上前了一步,握住她拿伞的手。
伞被高高举起,蒋逊仰着头,被迫伸长了胳膊,贺川的脸伏了下来,她看见他的眼睛望着她的,快要贴上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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