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德烈的帮助下,景澜离开了华沙。安德烈问她要去哪里,她始终没有回答。“去维也纳吧,在我的家,我母亲和我的妹妹会照顾你。”安德烈向她提议,“我保证,在维也纳,舒尔茨不会找到你。”“安德烈,我想我们的情侣关系已经结束了。”景澜提醒他。她当初为了离开她丈夫身边,找上了安德烈。安德烈早就对好友的妻子动了心。他有能力让景澜离开华沙,在景澜的恳求下以及知晓她在舒尔茨身边受到的痛苦,他无法拒绝,但以一个交易为前提,景澜答应了。他们一起约会,一起共进晚餐,她很配合,脸上堆满了笑容,即使安德烈知道这不是发自真心,可他还是折服在她的魅力之下。他和她就差亲吻和更亲密的事了,可是中间隔着舒尔茨,底线问题,他始终跨不去这道坎,即使他已经背叛了好友,抵挡不住对他妻子的情感。可在那晚的路灯下,最后的底线被攻破了,他差点亲吻上他喜欢的女人。而恰巧在那个时候,舒尔茨出现了。仅仅五日的情侣关系,在景澜离开华沙那天就宣告结束了,安德烈自知入戏太深,为自己的唐突感到抱歉:“实在不好意思,我太过突然,不过你得告诉我,你要去往哪里?”车窗外的风景不断掠过,景澜只觉自己像一朵漂浮的云,居无定所。身边人的生命接连的逝去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儿子的去世更是压垮她和她丈夫感情最后一根稻草。去美国投入她父亲的怀抱中大哭一场么?这显得她追寻这么多年的爱情是多么可笑,再遇不到三年,她和舒尔茨就分崩离析。“看吧澜澜,我就说洋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她已经能想象到父亲嘲讽的话语。当然这只是个假想,或许年迈的父亲不会嘲笑她,反而心疼的将她拥入怀中,担任起妈妈的角色,温柔的抚去她所遭受的一切痛苦。可是再如何,那里也不是让她重新感受到快乐的地方。景澜最终答应了安德烈去维也纳。她入住安德烈的家,并受到了他妈妈和妹妹热情的招待。妹妹苏珊是个话痨子,整天陪景澜说话,只因她的哥哥早已对她大致说了下景澜的情况。景澜不再乐意与旁人交谈,即使面对苏珊的热情下,她还是孤独的。在安德烈的陪伴下,景澜再一次去了一趟多瑙河,故地重游,这儿什么都没有变,多瑙河还是像以前一样蓝,静静地流淌着,散发着它独特的魅力,只是陪伴在她身侧的,换了个人。心境也变得不一样了,她快乐不起来,多瑙河就像他的眼睛,她看到的那一瞬,仿佛那双眼睛直冲撞在她心里,碎裂满地。“走吧。”安德烈在一旁说,她这一阵子总是流泪,眼睛不复光彩了,沉闷,也没有生机,他看着她此刻的眼神,他就知道这儿对她来说是个伤心地,“我带你去别处,维也纳有很多美景,不止这儿。”或许,他能带给她快乐。景澜拒绝了,她想在这里静一会,她在石凳上坐下,安德烈识相的选择不打扰,默默在她旁边守着。安德烈看着她静坐,看着她的眼睛眺望远方,不用想,她在追忆起与她丈夫曾经的美好时光。即使他帮助她离开她丈夫身边,她心里唯一的位置还是留给她丈夫。花心了大半辈子的安德烈,清楚的意识到这点,他终于为一段感情而伤感。他得找个女人,不,应该是好多个女人,才能安抚他受伤的心灵。“你说,他此时在做些什么?”安德烈听到景澜说,风拂过她的头发,她的脸很苍白,没有血色可言,她看起来太脆弱了,她需要人保护。安德烈不由得再为她涌起怜惜,“或许他正在英格兰的高空上与英国佬的飞机作战。”对英国人的战役已经打响,在未完全取得制空权前,是飞机与飞机之间的斗争,现在是战争初期,目前来看德国空军对英国人的空袭行动可以说是很成功,或许他也即将被调往。不过他没有告诉景澜,因为她看起来也不想知道有关自己的事。“他会平安的,对吧?”安德烈只觉说出来的话连嘴角也变得苦涩了:“以他的飞行技术,相信他会平安归来的。”景澜让安德烈离开了,她想一个人。在安德烈走后没多久她也离开了多瑙河,毫无目的游走着。音乐厅的大门开着,只是她手上没有了当年的门票,她无法进去了,也无法听到那首蓝色多瑙河。在一家照相馆停下,她被贴在玻璃门上的相片吸引住了,不为什么,只因她是这张相片的主角之一。照相馆的主人一眼认出她来,当年她与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年的合影成为他照相馆宣传照片之一。照相师傅问景澜过了那么多年,她与这名少年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景澜只扯出一抹苦涩的笑,说她这张相片拍摄完,她早与他分别,自从再没见过。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照相师傅一阵唏嘘,开始向景澜述说少年当时来拿相片时,如获至宝的心情。像被惊涛骇浪席卷了内心,她无法维持冷静了,眼泪止不住的掉,照相师傅的老婆是个华人,见此上前安慰。景澜想买下这张相片,只因她和舒尔茨的合影都留在了莱茵兰,她不能再回去了。询问之下,夫妇二人知晓大致缘由后,他们选择把这张相片交给景澜。相片在手里,景澜突然有了方向。她向安德烈说她要离开维也纳,回到慕尼黑的路德维希大街。那里一定会让她重新快乐起来,那条大街、海伦娜太太的房子,承载了她和舒尔茨许多回忆。她不会痛苦了,即使他不在身边,单单靠着回忆,她就能振作精神,开始新的生活。安德烈刚从女人堆里出来,身上还残留着不同女人的香水味,他有些醉了,他为景澜对舒尔茨的感情而感到恼火。"你跟着我,你离开了他就别再想他了,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甚至比他给的更多。"他开始鄙夷舒尔茨,"他无法保护你,和你们的孩子,可是我能,我绝不会让旁人伤害你一分一毫,即使是那群党卫军也不可以。""我不会像舒尔茨那般懦弱无能,他们伤害了你,我不会管他们身份,我会当场毙了他们。""你喝醉了,安德烈。"景澜冷静的看着他,语气没有波澜,她转身就要走。"别走。"安德烈拉住她,急迫道,"我说真的,你就跟着我,我会为你收心,给你带来你想要的安稳、快乐、幸福。""你们男人的话如出一辙。"景澜甩开了他的手,"你现在需要冷静。"她不再逗留,上了楼。安德烈清醒过后,向景澜道歉,景澜没有怪罪他,而是告知他明天她就要离开。第二日,安德烈陪着景澜,坐上去往慕尼黑的火车。一如多年前,他陪同她乘坐火车前往柏林找寻她的情人。不过这也许是他和她的最后一程了。在路德维希大街,他们告别了彼此。景澜打扫了一遍房屋,然后细心擦拭掉她和舒尔茨画像上的灰尘,再把属于他的小提琴上的灰尘抹去。一切都整理好了,她关了房灯,只开了那一盏台灯,她庆幸经过那么久,这盏灯还能亮着。在窗边,看到楼下的那盏路灯,她又陷入了回忆里,他拿着鲜花等待她的出现。冒着风雪,他鼻子都发红了,还执着的等待。现在,路灯还是当年那一盏,当年那个青涩少年,已经不再。景澜找了一个教师工作,可爱的孩子们会很好的安抚她的丧子之痛,她把对儿子的爱,都细碎的分给了别人的孩子。安德烈走了,或许他回了华沙,又或许还在维也纳,景澜也没有了渠道得知舒尔茨的消息,只有在报纸上看到有关德国与英国对战的消息。帝国在这八月,"鹰日"计划启动,德国对英国本土正式实施全面大规模的轰炸。景澜重遇了克林曼,并告知奎琳的事给她听。克林曼对奎琳的遭遇没什么反应,甚至说出她竟然是个犹太人的话。景澜差点忘了,克林曼多年前就加,入了纳粹党,成为他们的一份子,她向来是个反犹狂热者,再加上近些年德国高层对人民的洗脑,她俨然变成了一个坚定的种族主义者。她还怀孕了,挺着几个月大的肚子,她跟景澜说,她进入了"花园",正为国家未来做着一番伟大的事业。她原先还不想跟景澜说出她这番事业是做什么,但自豪感的驱使下终是让她说出了。景澜得知了克林曼成了人种净化的行动者之一。纯种雅利安女人与德国男兵相结合,诞下纯种雅利安婴儿。不管这个男人是否是她们的丈夫,只要能够繁殖纯种的后代,这样就够了。德国男人在打仗,德国女人只有这样才彰显出爱国,高层对她们是如此这般洗脑。这是生育机器。景澜一眼就看破这可悲的真相。"莱斯知道这件事吗?"克林曼却说,能为德国男兵诞下纯种雅利安婴儿,莱斯也会支持她这么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答案明显。克林曼无法醒来了,她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景澜只觉悲哀。"我也是异族人,你呢?克林曼,你会怎么看待我?"景澜略微失望道。"景澜,你不能跟那些犹太猪对比,毕竟我和你多年情谊。"克林曼还没到癫狂的地步,对于景澜是异族人,情分上,她不会对她极端化。景澜默默无言,她的朋友,都往自己的反方向渐行渐远。毫无疑问,她与克林曼的关系逐渐疏远了。之后在慕尼黑的时间里,景澜再没看到过克林曼。喜欢我的金毛空军男友()我的金毛空军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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