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永钏也望过去,他也不知何事,遂摇摇头回道:“哪有桃花,没有的事。”“小子都廿七八老大不小了,州府不催,我见了也着急,你说他这样子像不像在苦闷相思。”韩永钏不接话,心里估摸着确实该给他找个当家人了……这边俞尚临全然不知两个老家伙盘算些什么,只瞅着眼前的货,心里还想着沈白舒的毅然决绝。罗旌闲聊片刻就过来交接,“军粮百石,药材二十石,军饷三千两,可都清点仔细了?”俞尚临核对着条子,“嗯,数目不错。”罗旌没有久留,提点了韩永钏给小将军找媳妇后策马带兵回了雁鸿城。付霄带人将货又搬进帐子里,俞尚临检查无误后回了帐子。离开村才不过一月,盛暑已至。骄阳似火,灼热难耐。从清晨开始走到现在晌午的沈白舒才回到家中,早已是汗流浃背。竹屋已有士兵修理妥当,只是院内无人打扫,颇有些萧条,院内桃叶又添新绿,小桃也长大些许,估计再过两月就能吃上。沈白舒推开竹篾做的门,收拾院内倒下的药架子,屋内多日不曾住人,有了些冷清寂寥。他开始打扫居室,清扫院落,整理好一切已是到了傍晚。屋内还有面食,沈白舒做了碗面吃了起来,看着弯路处没有灯火,想来刘婶还在城里,倒也过得惬意。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地,一切又回归原来模样。平淡如水,波澜不惊才是他该有的生活。竹门里封的是萧瑟落寞,篱笆里困的是固步自封。几日后,军营内,“梁郁尘!”梁郁尘闻声狂奔而来“将军,何事?”他知道沈大夫离开后,自家将军就甚是不悦,动不动就要拿他开刀,所以得谨言慎行。俞尚临冷声道:“今日可是协助村民修缮庄子收兵之日?”“正是,将军有何计划?”“你今日不用去了,我亲自去收队。”“啊?这怎能劳烦将军亲自出马。……啊!……这……按照日程,应该修葺到最近的一个村子桃蹊村了。将军请……”俞尚临主要目的怎会是去收队,他要去找沈白舒!他策马疾行在官道上。其实他们之间连那句话都没说出口,纸窗户却破了。好歹说清楚,断了所有不该的念想才能罢休。半个时辰后,到了桃蹊村,俞尚临却不敢进去。这里已和那日来时不同,村民们的屋子已被修好。还在整理着木料的士兵看见俞尚临,立马昂首挺胸报道:“将军……怎的亲自来了。”俞尚临下马,将马栓在庄子上,回道:“赶紧弄,尽早归队。”“是。”俞尚临抄手徘徊在村门口,士兵见了不免好奇道:“将军是有何烦心事?”俞尚临冷眼瞅去,士兵立即闭了嘴。俞尚临踌躇着,整理好衣襟,下定决心迈步进去。走到篱笆外,就见着沈白舒在院内捡着草药晾晒,俞尚临在此站了良久没有上前。沈白舒捡着药材不经意间回首一瞥见着来人,竟是俞尚临,手中停下动作,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心中却激起千层浪。“来了就说一声,站在外面又是何意?怨我,我可不知有何处惹到将军,竟让你亲自登门问罪。”俞尚临心中又好气又想笑,气的是这人拿他全不当一回事。笑的是还是这般牙尖嘴利。俞尚临脸色阴晴不定地迈步跨进院子。两人隔着数丈远,俞尚临等着他更犀利的话来挤兑自己,不料沈白舒不再理会他,自顾自的端着药席子进屋。俞尚临立马跟着上台阶,一把将人拉到身前,将人抵在柱子上罩在自己的阴影里吻了下去。沈白舒一时不防,就叫俞尚临给乘虚而入了。沈白舒挣扎想要脱身,无奈俞尚临手劲着实太霸道,没有挣脱开来,双手早已仍掉了药席,推搡着俞尚临的胸膛,但俞尚临就是不放人。良久才分开,沈白舒深呼几口气,眼里带着寒意瞪着俞尚临,冷声道:“闹够了吗!”咫尺之间,尚可闻到对方鼻息,俞尚临眼圈发红,低语道:“沈白舒,你会错了意。”沈白舒别过头,不想再直视眼前人。俞尚临嘶哑的声音带着难过:“什么军医,都是幌子。”顿了半晌又道:“我想留你,我编了借口,是我的错,可我喜欢你,你走得那样干脆,叫我如何心安。”说着将头埋在沈白舒颈边,以此掩饰自己的后怕。“我就是心有不甘,想再见你一面。”沈白舒垂眸,没有说话,没有安慰,等着他陈述,仿佛一切与自己无关。两人就此沉默许久,沈白舒趁其不备推开了他。“俞将军爱错了人,无论你是想让我当军医还是有其他目的,我沈某人只能说从此我们就是陌路人,今日我不与你计较,也望俞将军收心勿做他想。”逃一般的转身进了屋,关上了门。躲在门后的沈白舒渐渐佝偻下身躯,将头埋在双臂间,无声的落下泪来。心力匮乏:我一个将死之人,你何故要来招惹我。沈白舒不否认在某时某刻对俞尚临动过心思,那是一瞬间的悸动,是孤独久了的人面对旁人的一点关怀都会错愣半晌的悸动。他想,这不是喜欢。昨日山中温泉见,戳开了窗户纸,他怎能再牵扯下去,所以果断离开。可此人竟追到了家门口,这般情谊看来已深陷多时……我怎能祸害别人,怎能让俞尚临生了这般心思。一个将死之人岂能让别人惦念自己,让其抱憾终生。沈白舒,你在毁人前程,断人生路。x俞尚临站在台前良久,今日所为属实冲动,俞尚临心有愧疚,立于门外沉声道:“白舒,对不起。”“你走吧。”情之一事,何来对错,我沈白舒给不了你未来,不敢耽误将军余生。沈白舒闭门不见。俞尚临在门外伫立良久,想是否还有挽回的余地,但一炷香时间过去了,除了落叶谁也没有先动一步。他一手撑着竹门,他知道沈白舒就在此门后,但再也不愿见他了。沈白舒揩去脸上泪痕,抱膝不语,心中五味杂陈,良久开口冷声道:“我们都该冷静的,你回吧。”竹屋外,一名侍卫奔来喊道:“将军,队已集结完毕,可回城了。”俞尚临垂首不语,侍卫以为自家将军没听见,遂又大喊一声:“将军,可回城了!”屋内门边,沈白舒踉跄起身回道:“俞将军,你该走了。”俞尚临知道沈白舒再不会原谅自己了,一边军士催促着,一边心上人在驱逐,他只得离开。俞尚临整理好心绪,不舍的离开了竹屋,回城的一路上都黑着脸,驾马疾驰在官道上。士兵们在后边追逐,累死半条命,抱怨道:“这……有怨也不能拿我们撒气不是?”“将军去见了何人,竟气成这样。”“听说好像是名大夫。”“哦?将军是不是请他来做军医,他不肯,将军被拒所以才如此气馁?”“嘘,噤声,别被将军听了去。”然而俞尚临早已策马甩他们几里了……梁郁尘在军营门口等着自家将军回来,孰料俞尚临疾驰到军营却不见后面的士兵。梁郁尘好奇道:“将军,兵呢?”俞尚临没回话,拉着个脸将马的缰绳扔给了梁郁尘。他见其脸色不悦,识趣的不再问,仔细回想,桃蹊村,不正是沈大夫所在的村子。那将军应该是去见了沈大夫,至于何为这般气,其中缘由不是他能想到的……待俞尚临走后许久,沈白舒才将竹门打开,默默拾起药席子,强装镇定地捡着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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