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近似疯狂的声音回荡在山谷里:“沈—鹿—景。”他一字一句唤着沈白舒永远不想面对的名字。”我道是谁能破了我的洞庭身,是你就不奇怪了“他顿了顿,接着又狂笑一声道:”不过你自己毒还没解吧,否则神色不该如此——惊恐!”沈白舒紧握着俞尚临的小臂,将俞尚临抓得生疼,他神色惶恐,仿佛对面的是恶鬼,是妖魔,如此恐惧,身子不断瑟缩。俞尚临见状,忙手穿过腰侧扶住他,他大概预料到对面那人是沈白舒的梦魇,沈白舒如此惧怕他,之前发生逼迫得让沈白舒改名的事,那么此人很有可能就是陷害沈白舒的人。未再想其他,俞尚临拔剑直指,沉声道:“阁下既然露面,想一较高下尽管来找我,他与你的恩怨你有命再提!”黑袍人扭动着脖颈,对俞尚临的话丝毫不在意,他双手撑开袍子甚是狂妄道:“你!没资格。”他将视线转向沈白舒仍是近乎疯狂的神情,“沈鹿景,师兄,我要你命!”一语未毕,就甩出几根银针,俞尚临持剑一一挡去。此时士兵都已撤离到谷底山道外面沿小路前行,余下几人和俞尚临断后。沈白舒眼圈腥红,不想在此又见到曾经害得他身败名裂的人,可他以现在的实力全然不是他这师弟的对手。即使俞尚临在身侧,也难定胜负,若说功力,他师弟与他在康健时期乃是旗鼓相当,而鼎盛时期的沈白舒,俞尚临可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俞尚临对上他师弟定会败下阵来。可现在身上余毒侵入肺腑,沈白舒不得动用内力,否非很快就会毒入心脉,身死。沈白舒撑着俞尚临的手松了松,看着俞尚临挺身挡在自己跟前,心下黯然。既然命不久矣,毒早发或晚发都一样,沈白舒如是思忖,况且这怨这恨,终归要自己讨回!他不能让俞尚临为他负伤,遂他挣开俞尚临搀扶的手上前与他师弟对峙,神色也开始疯狂起来。沈白舒讽刺笑道:“哈哈哈,我命在此,供你来取!”说完已经握剑袭击过去,俞尚临才伸手,沈白舒身影已离自己数丈远。沈白舒速度极快,他动了内力,只得速战速决。黑袍人亦是向沈白舒迎面袭去。与黑袍人一起的贼寇蜂拥而上,俞尚临被贼寇拖住,根本来不到沈白舒身旁。两剑相迎,沈白舒被力道逼退半步,黑袍人嗤声笑道:“师兄,你可真是到哪都坏我计划,既然之前你没死成,那今天我再送你入地府一次。”沈白舒剑尖指着黑袍人,怒极反笑道:“柳宣颂,你的毒不还是没立刻要掉我的命,你设计将我逐出百医谷又如何?布下洞庭身又如何,只要我在,我将永远压你一头!”两人又各自掷出几枚银针向对方面门射杀去,沈白舒闪身躲过,黑袍人旋身一躲反手接住沈白舒的银针,朝沈白舒回掷去。沈白舒又退半步躲开袭击,他提剑扫划去,黑袍人持剑抵挡在胸前,手腕一转,一掌拍在沈白舒胸膛上。沈白舒一退再退,半跪在地,喉间腥甜,他忍着没让血溢出嘴角,生生咽下后又踉跄起身。沈白舒仍是面色嘲讽道:“是该有个了解。”柳宣颂纵身上前,一把提起沈白舒的脖颈,掌间只要稍微用力,沈白舒就得咽气。他戏谑的眼神中丝毫不掩藏杀意。每次看到沈白舒时杀意最盛,沈白舒这人压他半生了。在百医谷中,只要是沈白舒参与研药,定是沈白舒拔得头筹,如此多次,不知眼红了多少弟子,不过柳宣颂以前尾巴藏得挺好,才一步步将沈白舒从神坛上拉下来,自己蹬上去。而一举成名的毒便是沈白舒现在体内无法解除的那毒。他凛冽寒声道:“你医术确实精湛,那又如何,现在体内真气四涌,毒入心脉,彻底没得救了,这仇你到地府跟阎王诉苦吧。”他还想再嘲讽几句才能杀了沈白舒,毕竟能看见昔日高高在上的冠面医仙死在自己手上,看他眼含不舍与愤恨,心中莫名的得到安慰。他还在享受着这份安慰,俞尚临一柄短刃已划过来,一击得逞,短刃划破手臂,沈白舒落地得救。俞尚临拾起地上的残箭搭上从贼寇手中得来的弯弓连搭三箭向柳宣颂射杀过去。柳宣颂连退几步,俞尚临趁此空隙来到沈白舒身边将他搀扶起身,看着沈白舒嘴角溢血便知受重伤了。柳宣颂舔舐着伤口,眼眸低沉,“找死!”话未毕一剑刺来,俞尚临拖着沈白舒持剑抵挡,但柳宣颂如沈白舒一样,出招迅速,丝毫间便可夺人性命。俞尚临架着沈白舒连往后退去,贼寇早已被俞尚临杀光,只要他们退到谷底出口就能逃出生天。沈白舒提着口气,附耳说道:“将军,山道外可有援兵?”俞尚临毅然回道:“没有。”沈白舒低垂着脑袋无力长叹一气:“唉,今日与将军共赴死,值当。”每当沈白舒说带点玩味的话,那就是他要开始玩命了!俞尚临搭着他的手紧了紧,不能再让沈白舒去对上柳宣颂。柳宣颂一路追来,誓不肯放过这两人,他掷出银针袭去。俞尚临回身反击,看来是不易脱身了。沈白舒运气将翻涌的内力沉下丹田,撇开俞尚临,一举长剑贯虹向柳宣颂致命一击。柳宣颂一时不察沈白舒发力刺剑来,忙闪身躲开,但沈白舒的剑气仍然将他半臂划伤,玄色袍子被割开,血滴四溅染在沈白舒青袍上。沈白舒再横扫剑气拦腰斩去,柳宣颂接连后退,已与沈白舒拉开距离。柳宣颂怒极,他一把掀开披着的斗篷,持剑砍来。俞尚临忙上前将沈白舒拉到一旁,自己与柳宣颂打作一团。柳宣颂一臂已受伤,虽然动作迅速,但力道不及俞尚临。俞尚临长剑横绕,他惯会使用刀法,于是两人近身战时,俞尚临一剑拍得柳宣颂的剑铮铮作响。沈白舒气力耗尽,撑剑半跪在地,俞尚临逼退柳宣颂,蓄势待发与做最后一战。而此时昔明带了将近两百人冲进山道,“杀!”俞尚临忙架着沈白舒退到将士之后,他气喘吁吁安慰着沈白舒:“共死是不成了,今日我们都得活着!”俞尚临打量着作战形势,恐将士不敌此人,遂也就没察觉沈白舒已陷入昏厥。昔明带的人正是俞尚临的第二计划,第一波三百人一道出去,每个高峰下都潜藏五十人做查探。剩余一百人前去接应药材。而第二波人则是在俞尚临带人走后,由三名校尉带队前来,预算好时间,估算好行程在晌午过后才出发,到时正好到达山道低谷处,药材由梁郁尘带着从山间小路逃回,舍弃板车,每人负重绕路回营。正巧昔明在寻人,碰见第二波的来人,便带着他们来支援。柳宣颂看沈白舒的样子也是活不了多久了,便不想与几百人纠缠下去,他蹬上高枝一跃而去。离开时抛下一句:“沈鹿景,你,又能撑多久呢?待你死后,我的毒世间便无人能解,你还能再阻止我不成?哈哈哈!”山谷间回荡着那痴狂且阴森的讥笑,士兵们见人已离开,迅速列好阵型等待将军发话。俞尚临忙看向沈白舒,而沈白舒此时脸色灰暗,即使金辉的夕阳照拂去,也不再见有丝毫血色。俞尚临一把横抱将其抱起,跨上逐漉连忙回营。临走时交代昔明领兵回城,自己则先行一步。逐漉狂奔在山道上,只要跨过这最后一道谷底山道,尽头便是宽敞官路,很快便会到城。俞尚临拿披风将沈白舒捆在身后,因为放在前面沈白舒根本坐不稳,况且他要驾马根本腾不出手来搂着他,只得拿披风将将人捆在一起,这样马匹跑起来便不会让人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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