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使他现在还是自由的,也不可能使事情&ldo;重来过&rdo;。
他只能横下一条心,不再去想了,一切听天由命吧。
他不知被押到何处。下了车,被架着走了一段路,他感觉被押进了一个房间。
头套被去掉了。
他闭了一会儿目,才慢慢睁眼,他第一眼看到的竟是穿着一身将军服的白光!
白光的身后站着一个穿日寇军官服的少佐,他是白光的副官。
白光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满面笑容:&ldo;天锋,用这种方式把你请来,实出于不得已啊。&rdo;说着,她绕过办公桌,穿着高筒皮靴,朝李坚走过来:&ldo;我亲自给你松绑。&rdo;
一汉奸提醒:&ldo;司令官,这可是一只老虎,松了绑……&rdo;
白光笑道:&ldo;老虎吗?你看见过马戏团里的老虎,在驯虎女郎鞭子下,表现得很乖的呀。&rdo;说着解开了绳子,吩咐汉奸:&ldo;搬把椅子来给李先生坐。&rdo;
李坚活动了几下胳膊,坦然坐下了。
白光拍拍李坚的肩头说:&ldo;对不起啊,身穿军装,不方便和你接吻。&rdo;吩咐汉奸,&ldo;给李先生倒杯开水来!&rdo;
汉奸去倒来一杯开水,李坚接过,喝了下去。白光命汉奸倒了第二杯,李坚也喝了。
白光命汉奸拿着两只空水杯,汉奸莫名其妙,也只好拿在手里。
白光很高兴:&ldo;好!就是嘛,对咪咪你完全可以放心的,因为你知道咪咪决不会伤害你。在任何情况下,咪咪都会保护你的。
今天见面,你高兴吗?&rdo;
李坚直视对方:&ldo;我当然高兴‐‐终于看到你揭掉了面纱的真实面目!&rdo;
白光哈哈大笑:&ldo;我的真面目还可以吧?好,重新自我介绍,我叫首冢惠子,皇军驻支那宁、沪、杭宪兵司令兼特务机关长!&rdo;
李坚慢慢地,一下一下地鼓了几下掌。
白光颇为自得地在房间里背手踱着,长筒皮靴踏得地板嗵嗵响,&ldo;龟田从一开始就反对我收留你的计划,是松井大将支持我,才使他不得不隐忍。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如果不是我留住了你并跟踪你,就不可能发现有那么多抗日地下组织来和你联系。正因为我掌握了所有和你联系过的人的情况,所以皇军一进入租界,我才能有的放矢,一举捕获了十多个地下组织,抓了百十个抗日分子。最大收获是破获了&lso;三民主义救国团&rso;,得知他们准备策应孤军营突围!
我得到了松井大将和军部的嘉奖!
松井大将问我:&lso;抓了那么多人如何处置?&rso;我回答说:&lso;抓了人来有利有弊,利在消灭了对抗皇军的分子,再没有对皇军统治捣乱的了。弊在于这么多人要消耗许多粮食,要派许多皇军看押,物力、人力都是浪费。所以,我的办法是:杀!凡抓来的,不用审问,一律交给皇军,不浪费子弹,统统用刺刀。这样,既让士兵练习了劈刺,又节省了子弹。&rso;松井大将大悦说:&lso;首冢惠子,你真是个铁女人!&rso;
哈……&rdo;
李坚咬紧了牙,攥紧了拳头听着。
白光戏弄他:&ldo;怎么,听我说出这样的事来,在暗骂我恶毒吧?这就不对了,一个杀手,不应该有正常人的感情。你的可悲,就在于太重感情,否则,我早被你识破了。&rdo;
李坚说:&ldo;首冢惠子,你已经向我炫耀完了,可以把我交给你的士兵,用刺刀解决我了。&rdo;
&ldo;不!不!&rdo;白光笑道,&ldo;在你面前,我还是从前的白光,你的咪咪。
天锋,在苏州我对你说的话,有一半是真的!我的确爱上了你。那一过程也是真实的。所以我不会杀你,要把你留在身边,还像过去在静安寺路那样,除了在床上,其余时间各不相扰,你看这样好吗?&rdo;
&ldo;你不怕我杀了你?&rdo;
白光哈哈大笑:&ldo;不!不!我们有过肌肤之亲,你又是重感情的人,你对我下不了手!
天锋,你一定干过吴雅男和那个女医生了。你应该体会到,只有跟咪咪干,才是最有味、最销魂的。
你那条超大超长的巨蟒,一夜干我五六次,把我干得魂灵出窍!现在想想,我的子宫都收缩得痛了!她们两个还是处女吧?怎么受得了你那么猛干!绝对不能尽兴的。只有咪咪才受得起你那排山倒海般的冲击。所以啊,你舍得杀了咪咪吗?&rdo;
&ldo;好啊,我们不妨赌一把!&rdo;
白光看看李坚,动摇了:&ldo;这还需要有一过程。&rdo;停了停她又说,&ldo;天锋,告诉我,张振东在哪里?那个女医生在哪里?
坦白地说,我们知道是张振东把你留在公共租界的。所以没有对你早日下手,就是希望他派人与你联,抓住那人,顺藤摸瓜。可是他们很警觉。再也不肯出现了。
共产党地下组织,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那个女医生也不是好东西!我说过,谁敢和我争夺你,就要让她死得很难看!不料这个女人也跑了!
天锋,只要你说出他们在哪里,我马上放了你!&rdo;
李坚冷笑道:&ldo;你的愚蠢就在于明知我不会出卖别人,还要提这种问题!&rdo;
&ldo;天锋,咪咪职责所在,你要不肯说,咪咪也救不了你!&rdo;
&ldo;向杀手提出如此威胁,你就更愚蠢了!&rdo;李坚把双手一伸:&ldo;来吧,再把我绑上,送到行刑室去,把你的所有刑具都用上,李坚若哼一声、皱一皱眉,就算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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