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下落,不知什么细小噬肉的东西密密麻麻爬上了她的身。阮微然挥刀应对,无奈这些东西太过细小,刀刃根本刺不到。惨叫声和密集的咀嚼撕扯声响起。“阿染……”姜桃不敢看,扯住傅染衣角。傅染明白其意,荡剑出手,在阮微然被彻底吞没前将她提了出来。手一挥,袖粉灭了缠在她身上的火蚁。她已经活不成了。又何必让她在姜桃面前死的如此凄惨,白白吓坏了阿夭的眼。阮微然皮肉撕破,面目全非:“你好毒的心……”咬牙指向傅青虎。“无毒不丈夫。”傅青虎不以为意。而后望向傅染摇摇头:“恨才能成就你,爱只会毁了你。”在他和姜桃之间扫视一眼。又抬起枯手指指阮微然:“瞧瞧,瞧瞧你这妇人之仁!”对傅染救起阮微然十分不满。还不待傅染回答,阮微然突然冷笑着幽幽接了话:“你说的没错。”她抚摸着模糊的面颊,一边流了泪,一边望向傅青虎狠戾道:“恨才能成就我!”出其不意地飞扑过来,抱住傅青虎要一起滚入布满火蚁的下沉地洞中。可惜被撕咬成碎末肉条的手臂已经没了多少力气。傅青虎涌起青筋挣脱,抬脚要将阮微然的残躯踹下去。傅染眉一凛,荡出软剑,将二人牢牢捆住。傅青虎抬起的脚踹了个空,反倒加速了两人的坠落。随着惨叫,皮肉被撕扯咀嚼的声音霎时又密密切切的响起。“哎——”姜桃伸手,已然来不及了。傅染剑回手。“爱是枷锁,恨才是解脱!”“早晚有一天,你们所谓的爱也会面目全非,哈哈哈哈!”阮微然癫狂出声,变了调的笑渐渐不闻。她的残余势力见状,纷纷对傅染出手取命。傅染点脚墙壁,甩出没骨钉。没骨钉随之旋转一周,涌来之人眉心血溅,倒地半数。傅染嗜血而笑,将软剑荡成柔软绸缎。上面还有残留的火蚁,像绸缎上的艳花点缀。众人怕极,可这小东西却避也避不开,顿时章法大乱。软剑于寒光起舞之下,很快便送其余之人进入了长眠。傅染收回钉剑悠悠擦拭着,令刺桐寸剑将尸体扔了,一齐进地洞。声渐悄,地洞重新合上。姜桃这才放下捂眼的手。看看恢复如初的地面,颇有些怔怔然。然后皱了眉。她解下一条素色袖带,折一朵白花。“爱只有在沉溺失去自我时才是枷锁。”自顾自的答了阮微然最后的话。“枷锁的爱才会被粉饰成无上的神,献祭的梦,最终让赤心成锁,困住生命。”“可真正的爱并不是如此的。”将折好的白花置于洞上。继续道:“真正的爱是花火,是暖阳,是一束为生命锦上添花的光。”“它会让相爱的两个人都变得更加闪亮,而非陷落到面目全非。”姜桃垂下眸,感慨着反驳:“所以,你说的是不对的。”歪歪头,想了想又小声道:“或许,你亦是明白的吧。”正因为阮微然明白人生不用依附于爱,本就可以足够精彩,所以才会将这枷锁之爱弃若敝履,转而追求权位人生。“喂……”傅染在旁听着,越听越沉起眉。怎么听着像清心寡欲了一般?他可不许。于是将人拉到眼前,打断她的碎碎念。扯下衣袖护好她颈间划痕,捏起下巴,准备让她重新感受感受这美好的人间爱?欲。可惜唇齿还未触上,沉沉呼声便传来了。“小姐……”禾雀走了进来,站入二人中间,面上阴晴闪烁不定。傅染一撩额前碎发,烦得龇牙。来的是禾雀,怕是又要防贼似的防他了。但出乎意料的是,禾雀只是板起脸冲他行了个礼,然后转而提点姜桃道:“这还在外面呢。”“有什么想说的想做的,也得等回去了,隐蔽些才是。”“诶?”姜桃抬起做错事一般的小脑袋,惊奇地瞅她。“小姐又冒傻气。”禾雀忍不住扑哧一笑,宠溺地在她额间敲了一记。这便是,不拦着她和傅染了?姜桃眨眼。禾雀无奈地挑挑凤眉,算是默认。姜桃开心地一把抱住了她。禾雀摸摸她脑袋。刚才姜桃所说的那番话,禾雀都听到了。小姐看着简单,其实内里比谁都明白。她都懂,也看得清。既如此,禾雀便也放下了心。看来夫人的一番苦心教导,果然没有白费。“够了吧。”傅染在一旁忍了又忍,终于伸出手将二人拉开。刚想重新揽得姜桃入怀,只见她惊喜一声,又一下从怀中溜走,扑向了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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