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rdo;
他顿了顿,又说不出更多煽情的话,他只想让柏萧清楚,他不会因此觉得柏萧怎么样,无论发生什么事,他的想法都绝不会改变。
柏萧笑得比哭还难看,&ldo;……你觉得正常吗?&rdo;
&ldo;正常,世上本来就无奇不有。&rdo;
&ldo;哈。&rdo;柏萧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又以手覆住双眼,&ldo;我不知道怎么说‐‐现在也没确定吧?只是你跟谦谦做了亲子鉴定。&rdo;
秦栾华手一紧,崩直的唇线抿得极紧,眼神充满凶戾之气,&ldo;你什么意思?&rdo;
&ldo;……&rdo;
&ldo;你觉得谦谦是我跟别的女人的?!&rdo;
&ldo;…………&rdo;
秦栾华强行扳过柏萧肩膀,让他无法逃避的面对自己,他满脸阴郁,暗藏着风雨欲来的危机,就那么赤裸裸的刺入柏萧心脏深处。
他咬牙道:&ldo;柏萧,谁都能这么说,但你不能,你知道谦谦是你的孩子,就因为一个生育的事实,你要连这件事也一并否认掉吗?!&rdo;
柏萧沉默不语。
秦栾华死死盯着柏萧,想从那双躲闪的眼里找出些信任,但他最终还是缓缓松开了手,一股无法言说的疲倦袭上心头。
夜色沉沉,气氛变得尤为尴尬,弥漫的硝烟味在空气中肆意扩散,沉默得稍稍动一下都感觉难堪。
许久,柏萧低哑道:&ldo;我们为什么会有谦谦?&rdo;
秦栾华不安挪动了一下,&ldo;你记得我说过,几年前你喝醉了酒跑来我住的酒店‐‐&rdo;
&ldo;嗯。&rdo;
&ldo;然后你向我表白,你说、你说……&rdo;秦栾华说着突然顿住,他深深看了柏萧一眼,心底有一股绷得极紧的弦在奋力往两旁拉扯,勒得他用力喘息呼吸不过来。
秦栾华咬紧牙关,那根弦勒穿骨肉深埋在体内,想要拔出必须把血淋淋的伤痕重新扯开,过程犹豫不决、痛不欲生。
&ldo;……我骗你的,那些都是假的。&rdo;
柏萧转过头直直盯着秦栾华,目光晦暗不明。
&ldo;你没有喝醉,也没有向我表白,你是被人下了药。&rdo;秦栾华缓缓道,&ldo;那天我喝了酒,回房间发现了你,一切都是阴差阳错,你被下药主动想和我……我当时半醉半醒,没察觉到你是被迫的,然后我们就发生了关系,再后来你突然离开首都,我那时候还想不通,现在想起来,你或许就是发现有了谦谦的事吧,我、我一直以为你恨死我,再也不想见我了,所以我才没去找你……&rdo;
开了头,后面的话便顺理成章说了出来。
&ldo;阿萧,我特别庆幸你能回来,真的,你给了我复活的机会,我才能够拥有现在的一切,我想和你在一起,你现在生气也好,失望也好,但绝不能对我失去信心,更别提任何离开的话,我会受不了的‐‐我一直不敢告诉你,那时候……那天早上你说要跟我绝交,我怕你哪天会把这些都想起来,我怕……我真的怕你不要我,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该……&rdo;
秦栾华难得示弱,还示得这么彻彻底底,他把主动权毫无保留地统统交到柏萧手里,然后等待对方给予他判决。
这些事压在他心头已经太久,没想到这时竟和盘托出,秦栾华忐忑过,彷徨过,唯独此刻竟前所未有的平静。
也不知道是相信柏萧,还是在相信他自己。
柏萧神色未变,他早料到那件事另有内情,没秦栾华说的那么简单,只是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个内情在里面。
照秦栾华这么说,他们当年似乎闹得不可开交,大概也是喜欢章铭在先,他才会对秦栾华始终漠视,看不到身后还有个人在痴心等待自己。
&ldo;我累了,睡觉吧。&rdo;
柏萧语气平静,没给秦栾华任何猜测的示意,随意得像在道晚安一样。
他说完便上了床,独自占据床的一个角落,用被子裹住身体,以冷漠的背影表达拒绝交谈的意思。
秦栾华呆怔原地,只觉得浑身力气被骤然抽空,体内半点能供以取暖的温度也没有。
他狠狠用手捂住脸,苦涩道:&ldo;阿萧,你怪我吗?&rdo;
柏萧闭着眼睛,&ldo;给我一段时间,我需要好好考虑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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