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元神情一松,重新靠了回去。
他望着小妹子微笑道:&ldo;在你心里,哥哥就那么笨?&rdo;
黄鹂欲言又止道:&ldo;我是……是见哥哥对昝姐姐那……那样,怕哥哥为了这事也对二姐姐,不,是对皇家也生了怨气,所以我来劝哥哥。&rdo;
黄元听了不语,只默默地看着灯。
半响,他才轻声道:&ldo;我还用你劝!人命本就不平等。所以昝虚妄为了自己妹妹杀你,再平常不过;公主身份更高贵,当时是大靖太子的女儿,你想,抱她逃跑的侍卫还能不拼死保护?驱狼叼走我,为公主寻求一条生路是他职责分内的事,这更平常。就像你说的,公主是无辜的……&rdo;
黄鹂低声道:&ldo;哥哥这么想我就放心了。&rdo;
她心中翻江倒海地难受,只觉支撑不住。
&ldo;哥哥,我困了,去睡了。&rdo;
&ldo;嗯,去吧。这事万不可对第二个人说。若有人打听,你就说从未听过这回事。那杨玉荣是不敢在外说的,除非他不要命了。&rdo;
黄鹂答应了,声音悠悠的好似在天边。
她飘飘荡荡回到房里,胡乱睡下,一夜不成眠。
次日一早,宫里便来了马车来接黄鹂。
黄鹂出发的时候,方火凤倚在堂间后门口,望着她背影。
※
东宫香雪海成了真正的瑶池仙境,无数宫女穿行在树林和花海中,满耳都是娇声燕语,满眼都是姹紫嫣红,人比花俏,花衬人娇。
黄鹂到香雪海杜鹃寝殿内,只见秦易安、赵晴、张均宜等人已经到了,见了她都眼前一亮。
&ldo;这就是公主的小妹妹,叫黄鹂的?&rdo;赵晴首先发问。
她听杜鹃说过多次,自己跟黄鹂脾性有些神似,因此见了她格外留神;再说,黄鹂的经历也让她感兴趣,深恨自己生活太平淡。
杜鹃拉着黄鹂笑道:&ldo;正是。黄鹂来,这是赵姑娘;这是张姑娘;这是我堂妹易安郡主;这是……&rdo;
黄鹂含笑。一一招呼。
比起黄雀儿和桂香,她要机灵善言的多,处在众贵女之间,丝毫不见胆怯忸怩和自卑,很快和众人说笑成一片。尤其和赵晴投契。
杜鹃看着二人笑道:&ldo;我说的吧,就知道她们俩合得来。&rdo;
秦易安道:&ldo;我瞧着她们像姐妹呢。&rdo;
赵晴大惊小怪地问黄鹂:&ldo;你是不是也是你娘从山上捡回来的?说不定是我爹丢的闺女‐‐我爹也去过荆州府的……&rdo;
一言未了,众女都笑得前仰后合。
黄鹂也笑了,笑容有些尴尬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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