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知道,他只说师父找他有要紧事,让小小跟我练剑,便走了。&rdo;
常轩点头,一早他也收到爹的密信,要他同冀华然赶去。只是因了青止,他便耽误了几许。
&ldo;青止,你先与她们回去,我有些事要去处理一下。&rdo;常轩看着她笑道。
&ldo;好。&rdo;
生劫平生遇三分,便是花前月下时
生劫平生遇三分,便是花前月下时
&ldo;……&rdo;常轩赶到臼白崖时,崖边只剩常荃上仙依然等着他。
&ldo;华然呢?&rdo;常轩站到他背后。
&ldo;有些事需要他去提早置办,我让他先行回去了。&rdo;常荃上仙转身,脸上俱是淡淡疲惫之色:&ldo;你可还记得,你娘临死前留下的话吗。&rdo;
&ldo;记得。&rdo;常轩看着他,眼有滔天恨意而过。娘的死,是他和爹的心病,二人便是独处时也从来不提。当年实情,爹对自己从来半明半掩。而天界一向做派谨慎,便是醉半仙也查不出来:&ldo;娘说万事抵不过人心。&rdo;
&ldo;我与赫连州是生死之交,冥界为巩固执掌者势力,已搅动了鬼妖内乱。仙界虽从未对昧谷有为难,但当年之事已有人在查,赫连州自知青止继续待在昧谷必将不保。你娘亲生平最亲昧谷,又疼惜赫连少尊主;段干夫人当年不敢笃定之事,是月竺将此事告知了她。此事你知晓甚多,日后亦会艰险重重,此一决定,你若不愿,我便由你。&rdo;
&ldo;我曾在天界盛宴之日见过一个坐于殿宇屋檐之上,却怎么也不敢下来的小女孩。&rdo;常轩看着远处白雪微茫,言语温暖:&ldo;虽未曾见过她,我当时却还能认得她;直至如今,我也认得她。&rdo;
&ldo;神仙哥哥,你与别人都不一样。&rdo;
&ldo;如何不一样?&rdo;常轩那时平了心绪,露了笑意,看着面前笑得温暖的小女孩声音清朗。
她整了整裙摆却不答,只是听得远处声音道:&ldo;重华在叫我,我须走了;谢谢你今日陪我。&rdo;抓着常轩的长情剑缓缓落下屋檐,松了手回头笑道:&ldo;等我长大了,我兴许会来找神仙哥哥;到时神仙哥哥莫要忘了我。&rdo;
常轩坐在殿宇屋檐上白衣飞扬,眉宇浸满暖意,看着远去的幼时少女,一动不动。
&ldo;我只怕爹,舍不得我这个顽劣。&rdo;
&ldo;有出息。&rdo;常荃淡淡的笑,只一句话,他便知道常轩心里做了何样的决定。
&ldo;再有半个月的时间,你便带青止离开容桑仙域,莫要等到冬季过去。&rdo;常荃说道:&ldo;华然与你一同,总会有个照应。&rdo;
&ldo;只是此事爹打算如何对他们解释。&rdo;
&ldo;信者自信。&rdo;常荃看着他:&ldo;仙界为对抗魔界,日后必定需要纨堰天石以镇容桑仙域;纨堰天石是福亦是祸,所以早已被天帝锁于不巅山麓,若非有上仙之道行,绝非常人可去。我将此事揽到你身上,待你一离开,我便会委托雎之换成你的样子前往不巅山麓取回纨堰天石。&rdo;
&ldo;鬼妖内斗,我们何尝不是。&rdo;常荃叹气,上十一仙中除了常轩外,这种时候他竟谁都信不过。
&ldo;爹。&rdo;常轩静看了他一会儿,才道:&ldo;您不顾生死,一再帮衬赫连尊上与昧谷,可是与娘有关。&rdo;
常荃似是苦笑了一下,半响才开口道:&ldo;赫连州与我是唯一的生死之交,况且当年你我二人皆欠他一命,此情谊不可不还。&rdo;
&ldo;除此之外,我另有一疑惑之事须亲自解开。&rdo;常荃将欲说之事一笔一画写在常轩手心之上。
&ldo;……您可笃定?&rdo;常轩待他写完眼中惊叱忽现,一时间竟不能相信半分:&ldo;此事……为何与天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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