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呈虎原本以为自己是睡不着的,然而闭上眼睛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反倒是先闭眼的姚什又睁开了眼睛,听着耳畔轻微的鼾声,不由苦笑:阿虎,你对我倒是真放心,难道就不怕我趁你睡着对你做些什么吗?第二天一早,睡得很香的洪呈虎早早醒来,忍不住伸了个懒腰,伸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床上多了个人。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姚什,发现姚什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这才松了一口气。移开目光后,洪呈虎忍不住又看向姚什,然后立即移开目光,然后又忍不住看一眼,然后又立即移开……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之后,洪呈虎终于放弃挣扎,仔细观察起睡着的姚什。实在不是洪呈虎没出息,而是睡而未醒的姚什实在与平时太不一样了,安静又乖巧,仿佛是一个可以任他蹂躏的存在。洪呈虎也是直到此时才发现,姚什可真白啊,跟个小姑娘似的,再加上他又一向那么瘦弱,若不是他身上没有半点阴柔的感觉,洪呈虎真忍不住怀疑他是女扮男装。只是……这张脸看上去那么白嫩光滑,真的真的就没有半点瑕疵存在吗?不长个痘痘什么的?这么想着,洪呈虎就忍不住俯下身去观察,找了一遍没找到,又忍不住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阿虎是打算吻我吗?”姚什的声音突然响起,人也随之睁开了眼睛。洪呈虎吓得连忙起身,差点滚下床去。他惊恐:“你,你什么时候醒的?”“在阿虎伸懒腰的时候。”姚什一向睡眠浅,再加上昨晚睡得很晚,并没有睡好,所以洪呈虎一动他就醒了,“所以方才阿虎靠得那么近,是想做什么?”“我……我只不过是,看一看你的黑眼圈罢了。”嗯,确定完毕,这张脸唯一的瑕疵就是那俩黑眼圈了。姚什:“……”“阿虎说这话可就没良心了。”姚什支起半个身子,衣服散开,露出雪白的胸膛,“我辛辛苦苦为龙虎寨筹谋,夙兴夜寐,昨夜更是由于阿虎躺在身边却不能抱而迟迟不能入睡,这才有了黑眼圈,谁知阿虎竟然反过来嫌弃我了……”洪呈虎注意力完全被那片雪白吸引了,半个字都没听进去。他咽了口唾沫,竭力把目光移开:“你,你先穿好衣服再说话!”姚什挑了挑眉,笑道:“那阿虎帮我穿好不好?为对方穿衣服……也在叶少主的清单上呢。”洪呈虎一听清单,只好把拒绝的话咽下去,毕竟男子汉大丈夫要说到做到。他闭上眼睛,摸索着去拉姚什的衣服,却没找准位置,一下子戳在姚什的胸膛上,温热又柔韧。姚什竭力压住嘴角的弧度,眼中的笑意却怎么都藏不住:“阿虎一大早便来调戏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洪呈虎:“?!!”他迅速把手缩回来,真心不知道谁在调戏谁!姚什则跟没事人一样,拿过外袍套在身上,然后拉过洪呈虎的手,低声道:“阿虎没穿过这样的长袍,可能不知道怎么穿,我来教阿虎。”说着,便拉着他的手,教给他衣领怎么压,腰带怎么系……洪呈虎为了给姚什系腰带,不得不环住他的腰,脸也不由贴在他的脖颈处,整个姿势看上去好似在强行抱着他求抱抱一样……好在这个动作只有一瞬而已,洪呈虎立即手忙脚乱地完成系腰带的最后的步骤,却不小心碰到一个又硬又热的东西——同为男人,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洪呈虎一瞬间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姚什却不见半分尴尬,反而在他耳边轻声呢喃:“阿虎晨起也会有反应么?”洪呈虎:“!!!”他再也在屋里待不下去,夺门而逃。反观姚什站在那里,外袍穿得乱七八糟,腰带也系得松松垮垮,好像下一刻就会掉到地上,眼角微红,仿佛刚才经历了一场蹂躏。……姚什也知道要适可而止,所以选择的都是一些比较平常的事情,而且很好地保持了安全距离,也没再继续逗他。逛街,看戏,听书,郊游……洪呈虎也渐渐放松下来,不再那么拘谨,甚至还想要保持龙虎寨大当家的威风,开始对姚什吆三喝四,吩咐他干这干那:买东西提东西、端茶倒水、去摘树上的果子……只是他却忘了,以前的他可是从来不敢吩咐姚什做这些琐事的,甚至关键时候还要去向姚什请教。现在这副样子,倒是更像在跟心上人撒娇闹脾气。心细敏锐如姚什,自然通通都应了,一切都由着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更简单了,看日落看星星看日出,虽然姚什从来都不觉得这些有什么好看的,但如果身边的人是心上人,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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