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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中文网>凤栖宸宫中的男主是处吗 > 第65章（第2页）

&ldo;栖蝶，你先退下。&rdo;皇帝淡淡开口，难辨情绪。

&ldo;是，栖蝶告退。&rdo;再次恭敬行礼，栖蝶才袅袅离去。

见她走远，路映夕温淡道：&ldo;皇上今日一再驾临臣妾宫中，实乃臣妾荣幸，未知皇上是否循例也查问了栖蝶婕妤？&rdo;

皇帝低哼一声，站起身与她平视，微愠道：&ldo;若是你有怀疑之，人，就直说，莫要拐弯抺角。&rdo;

路映夕抿唇不吭声，心下却是诧异。他似乎很烦躁，掩藏都掩藏不住。之前他来问罪，尚能压抑痛心悲伤，现下何故不能冷静？

皇帝的眉宇间渐渐阴沉，瞳眸中幽光一闪再闪。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诅咒的人，无法拥有子嗣。先前是因为寒毒在身，现在却是因为无心碰别的女人。而他想要的女人，偏偏是不可孕育皇嗣之人。

&ldo;皇上，小帝姬的事，可有眉目了？&rdo;沉默许久，路映夕才轻柔出声询问。

皇帝摇头，目光又暗冷了几分。他原本有些怀疑栖蝶，因两国暗中巳撕破脸，但是刚才一番试探，未见她有何异状。照此看来，仍旧是路映夕嫌疑最大。

路映夕静静注视他，不再多问。宫闱之中，有多少诡异不明的事最终都憋着那口浊气，一生无法吐出。

&ldo;可知朕为何中了寒毒？&rdo;皇帝忽然启口，语气幽远沉凝。

&ldo;臣妾不知。&rdo;皇帝低沉了嗓音，徐缓道：&ldo;当年众皇子为了争夺皇权，无所不用其极，没有人念及同根生的情份，只想着诛之后快，朕也不例外。因为朕若退一步，对方就会逼近十步。朕初初登基之时，三皇弟谋反逼宫，朕便是在那时中了寒毒。&rdo;

&ldo;后来叛党伏诛，处以极刑？&rdo;路映夕轻声问。

&ldo;将三皇弟幽禁。&rdo;皇帝的声音愈加低，似带着沙哑的深沉，&ldo;朕本想留他一命，但知晓寒毒厉害之后，朕下了狠手。或许是孽太深，多年来朕日日服药，但也只能控制住毒性，无法根除。直至你为朕渡了毒。&rdo;

&ldo;一将功成万骨枯。&rdo;路映夕心生慨然，叹道，&ldo;权贵之家，处处是战场。&rdo;就连那与人无争的小帝姬，也成了莫名的牺牲品。

&ldo;朕可有做错？&rdo;皇帝抬眸凝望她，话语包涵了诸多沉重含义。

&ldo;功过是非，以何为标准？无论如何，皇朝在皇上的治理下，日益昌盛，国强民安。&rdo;她因此而得到了面免死金牌，如今想来却不知是值得。

&ldo;以前朕并不相信，一切事物皆有因果循环，但现今不得不越来越相信。&rdo;皇帝扬唇，无声苦笑，苦彻肺腑。倘若他此生无子承欢，那也是他自种下的孽根。

&ldo;皇上的寒毒巳解，无需再纠结于过去。&rdo;路映夕回视他，轻蹙起眉头。她能理解他的丧女之痛，可为何无端变得颓然悲覌？

皇帝敛了神色，淡漠不语，但目光在她脸上流连许久，深邃莫测。自她搬入宸宫，他就再也没有宠幸过其它嫔妃，似不自觉又似有意避忌，他自己也分辨不明是出于何种理由。

他的眼光仿佛有温度，灼热地落在她面容上，令她不自禁地偏开了头。

似乎过了很久，皇帝才又清淡出声：&ldo;未查出真凶之前，朕希望你好生留在凤栖宫，莫多做无谓之事。&rdo;

&ldo;臣妾不明白，何谓无谓之事？&rdo;路映夕转过脸，定定看他。

&ldo;如果你是清白的，朕自是不会冤枉你。如果你确实做过，朕定会叫你偿命。&rdo;皇帝未答她的话，只重申了立场和态度。

路映夕皱冒望他，明眸中透着一抺幽思。他在维护她？怕她亲身去查线索而着了别人的道？恐怕是她想太多。

&ldo;记住朕的话，什么也不要做。&rdo;皇帝再次说道，似偭令，可又像是叮嘱。

&ldo;皇上是否巳经察觉到什么端倪？&rdo;路映夕生了疑虑，追问道，&ldo;是否有对臣妾更不利的证据？&rdo;

皇帝眼神幽深难测，轻扫过她，抿起薄唇，面色冷淡。确实有了些许线索，但矛头越是真指她，就越显蹊跷。他愿意多信她一分，但愿不会信错。

第十二章　难寻破绽

良久的沉寂，只有天际淡色的晃酒落，晕染两的周身。

皇帝敛眸，发出几不可闻的低叹，转身欲要离开。

&ldo;皇上！&rdo;路映夕突然出声，唤住他将行的脚步。

&ldo;何事？&rdo;皇帝徐徐回身，淡淡注视她。

&ldo;臣妾不愿听天由命。&rdo;路映夕举眸凝视他，声线清晰明朗，一字一顿道，&ldo;臣妾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每一个细节。&rdo;

&ldo;你在命令朕？&rdo;皇帝挑眉觑她，难窥喜怒。

&ldo;臣妾不敢。&rdo;路映夕盈身欠了欠身，缓缓道，&ldo;臣妾知道刑部巳经查到蛛丝马迹，恳请皇上告知臣妾，也许臣妾能从其中寻出端倪。&rdo;

皇帝不作声，俊容漠然无温，深中却闪过一丝思虑。

&ldo;臣妾决非杀害小帝姬的凶手，望皇上给臣妾一个机会证明清白。&rdo;路映夕语气沉着，明眸锁定他。

皇帝看她一眼，终开了口：&ldo;你可还记得，昨日你喂蕊儿服药之后留下了一只空药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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