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也在一旁陪着,喝到后面顾骁有些醉意,他握着秦郁的手,笑着唠叨:“真好,你和城安要好好的,你们都要好好的。只要你们好好的,我就放心了……”秦续在一旁看的也有些眼眶湿润,她举起杯子对秦郁道:“哥,祝你新婚快乐!”继而又对顾城安道:“以后我哥就拜托您了,祝福你们能白头偕老,如果你敢对我哥有一点不好,你永远别忘了,他身后还有我这个妹妹。”顾城安和她碰了一下杯,“不敢,谢谢你的祝福。”秦如海是没什么发言权的,他的脸上永远挂着笑,但是笑意永远不及眼底。可他似乎也不在乎儿女对他的态度,甚至不在乎顾骁对他的轻蔑。他一个人坐在他们的对面,一口一口地浅斟慢酌,像是大家的欢喜和泪水都与他毫无关系。晚上九点多,大家散场,各自离去。司机在前面开车,顾城安和秦郁一起坐在后面。两人却并不像亲婚夫妇那样紧密地挨在一起,反倒是各自坐在两侧,都出神地望向窗外。距离到家还有一段时间,顾城安突然问道:“你蜜月假怎么安排?”如果他不说话,秦郁差点睡着,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转头看向顾城安,“嗯?什么安排?”车里很暗,但是车窗外的霓虹灯却五彩斑斓,照在秦郁的侧脸上忽明忽暗。秦郁的漂亮在骨也在皮,他不仅有学者的气质,更有一张精致的脸。以至于他睡眼朦胧望向顾城安时,弄得顾城安有些愣住,他掩饰性地咳嗽了两下,“哦,蜜月假。”秦郁听他这么说,才好不容易想起这茬。现在为了鼓励生育,政府大力支持延长蜜月假期,只要新婚夫妇申请,最长可以放五个月。但是秦郁没向上级报告这件事,因为他完全忘了还有蜜月假这回事。秦郁拍了下脑门,“啊我忘了说……”虽然少了假期有些可惜,但是秦郁一直都想隐瞒婚姻事实,所以没有报告对他来说倒是一件好事。顾城安倒也没恼,“我的婚事要经过层层审批的,所以我的领导们都知道我结婚的事。不过我们部门进了一批新人,缺人回去培训。既然你没有申请,那我就把蜜月假取消了?”秦郁没怎么想便同意了,他想着自己反正被他喂的十分餍足,在下次发情之前,顾城安回来就好了。于是秦郁点点头,“行,没问题,你去吧,正好我回实验室盯着实验。”两人不同于任何一对新婚夫妇,在登记完的衬衫顾城安的家不小,但是却到处都充斥着浓郁的花香,那是秦郁信息素的味道。如果说平时只是若隐若现地吸引着顾城安,如今却是用这种香气将顾城安裹挟进欲望的横流。更要命的是沙发上的秦老师,他身上虽然说不上是未着寸褛,但却也只穿了一件宽大的t恤,下摆包裹着圆润饱满的屁股,若隐若现让人想入非非,两条长腿赤裸着搭在沙发的扶手上。而这样的他,却将顾城安的衬衫紧紧抱在怀里。头发被汗水浸湿了,鬓角和刘海胡乱地贴在脸上,秦郁把那件衬衫放在自己鼻子下面,深深地嗅着上面的味道。像是一个上瘾的病患,急需这个味道来弥补体内的空虚。但是这堪比望梅止渴,远远无法真正地抑制内心深处的饥渴。顾城安站在门口,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看着这样的秦郁咽了下口水。他换上室内鞋,把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轻手轻脚走进客厅。秦郁沉浸在高热中,他并没有发现有人回来,他把头埋在了衬衫里,又用力吸了一口。秦郁喃喃自语道:“顾城安……”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叫我?”秦郁目光迷离地寻找声源,他看到了站在沙发边,还穿着军装的顾城安。秦郁伸手握住了顾城安的手,声音呜咽地问道:“是你?还是梦?”顾城安笑了笑,回握住秦郁的手,半跪在他身边,俯身低头咬了秦郁的下唇一下,“你说呢?”刺痛感让秦郁变得清醒起来。一瞬间,羞耻感席卷了秦郁,他把衬衫蒙在了自己的头上,试图逃避眼前的窘境。可是他躲在衬衫里时,又突然发现,这是顾城安的衬衫。秦郁急忙把衬衫丢到一边,这样他就又暴露在顾城安的目光之下。顾城安捡起那件衬衫,看了看衬衫,目光又自上而下扫过秦郁全身。他凑到秦郁的耳边低沉道:“想我了?”秦郁虽不想承认,但如今这般境地,却也容不得他狡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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