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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5节（第2页）
&esp;&esp;“没错！”顾成姝点头，“不过，贺前辈舍不得你死，为了贺前辈，我想你可以苟活着。”
&esp;&esp;苟活着啊！
&esp;&esp;大破的嘴唇抖了一下，“换成你是我，你愿意苟活下来吗？”
&esp;&esp;“愿意！”
&esp;&esp;顾成姝没有犹豫的回答，“这世上的任何东西，都有可能是别人的，只有命是自己的。没了命，真的就什么都没了。”
&esp;&esp;她很认真的看向它，“大破，你其实很幸运。”
&esp;&esp;“我知道。”
&esp;&esp;大破明白她的意思。
&esp;&esp;百年来，它们从绝对的优势走到如今，死了太多太多，而它活着。
&esp;&esp;“可是我活着，东王就永远不能好好当他的贺仁叔。”
&esp;&esp;大破端起她倒的茶，一口闷下，“本来，他也应该晋阶天仙的，可是……”
&esp;&esp;可是他不仅没有晋阶天仙，还把他自己弄成了那个样子。
&esp;&esp;“我死了，也许对他而言会更好。”
&esp;&esp;“……你这是问我？”
&esp;&esp;顾成姝转了一下手上的杯子，“在你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想你的心中就有答案了。”
&esp;&esp;“……”
&esp;&esp;大破的眼神黯淡下来。
&esp;&esp;它想活着，可是活着好难。
&esp;&esp;不仅它难，东王更难。
&esp;&esp;尤其他还想以大德之契重新契约它。
&esp;&esp;它死了，所有问题都没了，可是……
&esp;&esp;大破知道，它要真死了，东王可能真的要止步在化神境了。
&esp;&esp;生与死，都好难。
&esp;&esp;大破揉了一把脸，“东王想要重新契约我，以大德之契契约我，你觉得……能行吗？”
&esp;&esp;问她？
&esp;&esp;顾成姝看着这个曾经在西传界跺个脚，整个三十三界都要抖一下的大破，想了一下道：“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
&esp;&esp;问它？
&esp;&esp;它不知道啊！
&esp;&esp;“看到那个荣二了吗？”
&esp;&esp;顾成姝道：“因为不放心他，我就把他打到了一个人人都可放心的境地。”
&esp;&esp;大破：“……”
&esp;&esp;可是，它没有神核啊！
&esp;&esp;它的晶核真要破了，它也等于没命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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