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自己曾经说过想去勃朗峰,是这个原因楚辞才会去吗? 太多的巧合令陈峋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靠在座椅上,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给周然回复了信息。 这个助理办事效率一向很高,陈峋很少会催促,但这一次还是忍不住让周然尽快。 时间在等待中显得格外漫长。在陈峋耐心即将告罄的时候,楚辞终于从饭店里出来了。 陈峋当即下车,看到跟在楚辞身后的蓝越时,眯了眯眼,并立刻做出决定—— 如果楚辞要上蓝越的车,他就是强抱,也要把人抱到自己车上。 楚辞朝陈峋投去一眼,抿了下唇,礼貌地同蓝越道别。 蓝越笑容不减,看向陈峋的眼神颇具深意。 陈峋走到楚辞身侧,接过他的背包,另一只手牵起楚辞,无声地宣示主权后,才轻声说:“外头风大,上车吧。” 作者有话说: 今天二合一,明天上午见—— 感谢在2022-09-2217:30:37-2022-09-2318:03: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几许7瓶;呵呵3瓶;非瑜非鱼、暹罗、浮白、太太日万吧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是在暗示你,我很爱你。 —— 楚辞上了车。 陈峋没有着急发动车,而是盯着楚辞的嘴唇看。 楚辞不自然地抿了下唇,又把手挡在嘴巴前面,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来:“你看什么?” 陈峋蹙着眉,表情略显严肃:“吃辣椒了?胃难受吗?” 大概没想到陈峋第一句话会问这个,楚辞愣了愣,慢慢把手放下来:“我没吃。” “真的?”陈峋的表情显然不是很相信,“舌头伸出来让我看看。” 楚辞的脸瞬间红了。他不能吃辣,但偶尔会特别馋,就偷偷吃。吃完不仅胃疼,舌头还会又红又肿,要好几个小时才能消下去,所以每次偷吃都会被陈峋发现。 想起往事,楚辞呼吸有些不稳,眼中也泛起一层水雾。在男人强势的注视下,他张开嘴,粉嫩的舌尖探出来一点又很快缩回去。 “为什么不相信。”楚辞小声控诉,“真的没吃。” 陈峋的喉结滚了一下,他转身目视前方,隔了一会才:“嗯。” 陈峋发动车,楚辞看着他的侧脸,忍不住问:“是你把钱付了?” 蓝越准备买单的时候被告知账单已经付过了,楚辞思来想去,这个人除了陈峋,不可能有其他人。 “是。”陈峋爽快承认,朝楚辞看了一眼,“你吃饭我付钱,有什么不对吗?” 楚辞几乎要被他的逻辑说服了,一时竟找不出破绽。 陈峋轻笑了一下:“安全带系好。” 他去买单无非是不想让楚辞觉得欠蓝越一顿饭,以后还要还回去,牵扯不清太麻烦。 系好安全带,楚辞安静地坐着,目光游离至窗外。 不同于钢筋水泥林立的城市,郊外有广阔的绿地。大片绿茵从楚辞瞳仁里略过,鲜亮富有生命的颜色,但并没能让他的心情好起来。 他想问陈峋关于纪尧的事,想问那束玫瑰花,想问纪尧为什么会叫他哥哥。实际上在吃饭的时候,当他跟蓝越坦诚自己已经结婚的时候,他想自己一定要问清楚。 他们是合法伴侣,为什么他不能问? 但当站在楼下,真正面对陈峋的时候,他的勇气和底气就瞬间被风吹散,消失得一干二净。 更让他郁闷的是,陈峋表现得云淡风轻,一点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对他和蓝越吃饭似乎也无所谓。 楚辞不禁再次思考那个问题——他和陈峋到底是什么关系? 大概没有一个词能准确定位他们的关系。同床共枕的伴侣,曾经最亲密的恋人,六年没见的前任,以及被他伤害过的人。 这段时间他和陈峋朝夕相处,有好几次,他都忍不住去想,陈峋是不是还爱他。 咖啡馆为他保留位置,钱夹里放他的照片,电脑开机密码是他生日,餐桌上永远新鲜的玫瑰,口袋里的糖果。 更别提牵手、拥抱、捏耳垂这样亲密的小动作。 这些渗透进生活里的细节,无声地编织成了一道网。楚辞站在网下,仰头看着这张网从四面八方将他罩住。 贪恋其中的温柔,他挣扎着迟迟舍不得离开。 楚辞有时候会很害怕,半夜醒来的时候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分不清六年前还是现在,也分不清是在芝加哥还是回了国。 有的时候陈峋睡在旁边,能让他迅速分清现实,然后平静下来。但更多的时候陈峋并不在,他就赤着脚从卧室走出去,站在书房门口,看着从门缝底下泄出来的光,站一会再回去睡觉。 楚辞想,如果有一天,他要再度和陈峋分开,无论是被迫还是自愿,他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承受那种分离的痛苦。 皮肉被剥离骨骼,心脏被碾成碎片。 光想着,楚辞都觉得难以承受。他把额头抵在玻璃上,眼皮也贴上去,给发红的眼眶降温,留给陈峋一个拒绝沟通的背影。 陈峋几次看向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任由沉默主宰了他们回家的路。 到了公寓,陈峋没有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而是停在楼下。 楚辞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时回头看了一眼,见陈峋还坐着,安全带也没解:“你不上去吗?” 陈峋温声回答:“我去公司,你回家好好休息。” 楚辞轻轻点了下头,拉开车门下了车。他站在单元门口,想等陈峋离开再走,而陈峋也是同样的想法。 “上去吧。”陈峋把车窗降下来,侧身看向他。 楚辞不禁想起以前,陈峋总是妥协的一方,像水一样无声地包容他的所有,他的坏习惯,他奇异的想法,他无理的要求。 但现在的陈峋跟原来不一样了,会时不时展露出强势的一面。大概是从校园走向职场,角色发生变化,性格也变得不同吧。 楚辞没再说话,只轻轻嗯了声,转身走进楼道。 好巧不巧,两部电梯都停在顶层,他按下按键,等电梯下来。 就在这时,楚辞忽然感到不安,心脏跳得厉害。仿佛有只手指引他,他返回单元外面,四下看去。 陈峋的车还停在不远处。 不安在扩大,楚辞快步走到驾驶室旁,透过车窗看到陈峋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眉峰蹙起,手按在腹部,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楚辞急了,想拉开车门,但车门从里面被锁住,他只好拍打车窗。 听到动静,陈峋睁开眼,缓慢地把脸转向窗外,看到楚辞后愣了两秒,一只手松开腹部按下解锁的按钮。 「咯哒」。 楚辞立刻拉开车门,弯腰查看陈峋的情况,眼睛瞬间红了。 “你怎么了?” 陈峋扯出一个笑:“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楚辞声音带上了哭腔,手忙脚乱地越过陈峋把他的安全带解开,“你哪儿不舒服?” “楚辞……” “我带你去医院。”楚辞打断,飞快地拿出手机,“你忍一忍,我不能开车,我现在就打车。” 其实他是会开车的,但因为左耳听障的原因,他没办法考驾照。安全起见,他也不敢真的开车上路。 “楚辞,你听我说。”陈峋按住楚辞有些抖的手,“我真的没事。” 他就是突然感到胃部抽痛了一下而已,所以停车几分钟缓一缓。虽然楚辞紧张的样子让他很受用,但他并不想让楚辞真的担心。 陈峋的语气很肯定,楚辞也从慌张中镇定下来,汪着水的眼睛望向他:“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陈峋再三保证,他在座位上动了一下,手握了一下拳,感觉还是有些无力,这种情况显然并不适合再开车,但也不能把车停在这里堵住道路。 于是他对楚辞说:“你去门口请一个保安过来,麻烦他把车开到车库去。” 楚辞很不想离开,但也没办法,走几步就回头看一眼,仿佛陈峋会消失了一样。等拐过弯看不到陈峋,他拔足狂跑,到保安亭里叫来一个保安帮忙。 保安把车停到地下的车库,又把钥匙还给陈峋。陈峋已经感觉好多了,但楚辞还是紧张兮兮地扶着他的胳膊,生怕他下一秒就会倒下。 直到上电梯,楚辞还在确认:“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陈峋享受着他的关心,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耳垂:“不用。” 楚辞没有躲,被摸过的地方有些烫,但他顾不上这些,继续问:“是胃疼吗?” 他记得刚才陈峋用手捂住的是上腹部。 陈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重复:“真的没事。” 楚辞眼眶又红了,疼到连车都开不了,怎么可能没事。他很懊悔,陈峋胃疼肯定是因为没吃午饭的关系。他和蓝越在楼上吃饭,明明知道陈峋就在楼下等他还赌气假装不知情。 他觉得自己好差劲。 回到家,楚辞扶陈峋在沙发坐下,跑到厨房给他倒了杯热水,看着他喝下,然后问:“家里有药吗?” “在书房,左边最下面的抽屉有个药箱。” 楚辞飞奔去拿药箱,陈峋找出胃药。 一板12粒药,只剩下最后一粒。陈峋吃了药,看到楚辞拿着空的塑料板出神,便问:“怎么了?” “没事。”楚辞吸了吸鼻子,在沙发旁蹲下,扶着陈峋的膝盖,抬眸望向他,“你是不是胃一直不好?” 所以才会把一板药都吃光了吗? 陈峋愣了下,伸手想把楚辞扶起来,但楚辞却坚持蹲在他身旁,用仰视的姿态看向他。 对上那明显带着关心的眼神,陈峋的喉咙有些发紧,伸手抚上楚辞的头发。 他想,偶尔的示弱也没什么:“以前会有,但自从你回国之后就没有了,今天是第一次。” “真的?”楚辞不是很信,“为什么在我回国之后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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