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断尘提着鸡笼,匆匆跑进御书房,如死了爹娘一般,哭丧般喊道:“陛下,死啦,都死啦······”
楚炟和谢书贤聊得正嗨,还沉浸在大赚一笔的喜悦当中,被汤断尘这么一搅和,面色一沉道:“什么东西死啦?说清楚!”
“陛下!”
汤断尘颤抖着将鸡笼拎高,满脸惶恐道,“老奴遵照您的旨意,用那粒金丹喂鸡,结果两只鸡都死了,根本没有用上半个时辰······陛下,您瞧······”
看着轻轻晃动的鸡笼,楚炟终于发现笼中的死鸡,脸色顿时阴沉如水。
楚炟盯着谢书贤,难以置信地惊呼道:“真如谢卿猜测,金丹真有毒?”
谢书贤点点头道:“不仅有毒,还是剧毒。”
“倘若今日朕真的服下金丹······”
随即楚炟怒意勃发,“清尘子胆大包天,竟敢弑君,朕要让整个静虚观,为他的狂妄陪葬。来人,将清尘子等人给朕拿下,朕要当面质问,究竟是何原因,竟敢做出这等悖逆之事!”
汤断尘闻言,连忙上前一步,低声禀报道:“陛下,清尘子等人此刻正跪在殿外。”
“给朕带进来!”
少顷,清尘子等人被护卫扭送进大殿。
他们面露惊恐,身体颤抖,都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
楚炟双眸怒睁,带着帝王特有的威严呵斥道:“清尘子,朕待你静虚观不薄,你竟胆敢毒害朕,究竟是何居心?”
清尘子面色苍白如纸,但为了静虚观一百多口子人,还得稳住心神辩解。
“陛下,贫道冤枉啊!化蕴金丹依照千年古方炼制,古籍中明确记载,此丹可助人延年益寿、固本培元,长期服用,可让人超凡入圣,甚至可羽化登仙······陛下明鉴,贫道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半点加害陛下之心······”
楚炟冷哼一声:“你莫不是以为朕好欺骗?鸡吃了金丹,即刻暴毙,你又待如何自圆其说?”
清尘子额间冷汗涔涔,连连辩解道:“陛下,贫道有古籍为证,绝无毒害陛下之意。或许是这古方在传承过程中有了偏差,亦或是药材因地域不同,导致药性变异。但贫道在炼制时,全然不知会有毒性,若早知晓,贫道万死也不敢呈给陛下啊······”
一旁的守朴散人也是心急如焚,急忙辩解道:“是我师兄弟失察,陛下治罪,我等无话可说。但要说我等毒害陛下,实在是冤枉。
我师兄弟在静虚观一心修行,每日为陛下祈福,为天下苍生祈福,绝无半分忤逆之意······陛下,贫道师兄弟绝无加害陛下之意······”
楚炟却根本不听,冷笑道:“哼,你们这些道士,满口谎言。朕今日若不惩处你们,日后岂不是人人都敢欺君罔上?朕意已决,朕要将静虚观上下一百多道人,全部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清尘子一听,心如火焚,急切道:“陛下,此事皆因贫道而起,罪责应由贫道独担。若要惩处,就惩处贫道一人,道观中的其他人都是无辜的。他们一心向道,从未涉足尘世纷争。陛下仁慈,求您大发慈悲,放过他们吧······”
见师兄舍生取义,守朴散人缓缓道:“陛下,既已至此,贫道亦无话可说。贫道师兄弟愿以死谢罪,只求陛下慈悲为怀,能饶过观内其他弟子,莫要让他们因我们的罪过而无辜蒙尘······”
楚炟面色冷凝,不为所动:“弑君大罪,还妄图求情?静虚观上下,皆难逃干系!”
谢书贤突然开口:“陛下息怒,此事或许真有隐情,臣斗胆建言,不妨先将他们关押,等细细调查一番,水落石出之后,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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