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朝看了看几个人,选择实话实说:“你们的活动被取消了好几个,公司说会将机会转给其他艺人,你们正在风口浪尖上,稍微休息一下也好。” 罗朝也不想听这些狗屁不通的说法,但公司的决定他就算已经极力去争取了,也没保下几个。 “卧槽,至于吗?”戚洲也炸了,“就唱走调一句就不行了?别的团走音的、忘词的、跟不上节奏的都有,怎么到我们这儿就要一棒子打死了?” 官方不是没做出解释,他们也转发道歉了,尤其方寄的道歉,特别诚恳,怎么别的团都能好好的,到他们团就不行了? “现在你们被死抓住一个点攻击,那些人只是为了攻击而攻击,解释对她们来说根本不重要。活动的主办方不想惹事,哪怕请个小流量,也不希望出乱子,就跟这次节目组取消你们粉丝应援一样。”这些根本不是讲道理能说得通的,对方要的除了话题,还有安全,没有人希望自己的节目或者品牌下面全是恶性留言,更不希望出任何安全事故。 戚洲手指按着眉心:“那我们就只能这样坐以待毙?” 罗朝也很郁闷:“现在是公司要求的,我们只能等机会。”这才是最糟心的,如果公司不发话,他凭自己的资源,还是能给fr安排一些小活动的。 楚痕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我们的活动落谁手里了?” 罗朝叹气:“基本都给伏未了,剩下几个不重要的,给了其他艺人。” 这几乎在楚痕的意料之中,他只笑了一下,就没再说话了。 戚洲更气了,嘟嘟囔囔地骂了几句,也是无力。 按公司的要求,fr在宿舍避风头,每个人都跟蔫了的油麦菜似的,唯一值得高兴的,大概就是方寄没有在发烧,嗓子也在慢慢恢复。 但他们的“避战”并没有让六粉消停,反而像抓住了把柄一样,越发激进了,连热搜都上了好几个。 金暖坐在客厅无聊地刷视频,偶然刷到伏未昨天的舞台,这是一档音乐表演类节目,原本是他们要去的,结果转到了伏未那里。金暖也挺佩服节目组的,能如此丝滑地换嘉宾,也是一种水平。 毫无兴趣,金暖正准备划走,就看到伏未唯二的伴舞中,有一个竟是仇边。 仇边的头发已经染回了黑色,人也不抢镜,不过如果看过他们的舞蹈版v,应该能认出仇边来。 呵呵,金暖冷笑,如果说伏未不是有意选的仇边,他是不信的,伏未又不是傻子,知道靠潜规则上位,不知道趋利避害?所以伏未的这个选择肯定是考量过的。 金暖懒得再看,直接划了过去。 为了让大家心情好一些,谢新洋请了奶茶。外卖送过来,几个人围坐在客厅,喝奶茶聊天打发时间。 谢新洋:“就算咱们现在没活动,也不能气馁,只要咱们齐心,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儿。” 戚洲一脚踢翻了这汤鸡汤,说:“早上罗哥过来的时候,我听到他打电话想给咱们找找活动,等公司那边松口了就安排上,结果对方好像根本没接他的话,罗哥客套了几句就挂了。” “啥活动?”谢新洋问。 “好像就是个商场里的舞台表演。” “我们已经惨到这个地步了吗?” “你以为呢?”戚洲嗤了一声,“现在红得快,过气得也快,说不定过几天咱们就得去街上卖唱赚钱了。” 金暖笑了,这个他有经验。 方寄咬着吸管,声音还带着残留的一点哑:“如果没那么快给我们安排活动,我可以多写几首曲子卖出去,不会让你们饿肚子的。” 他们如果长时间没有活动,公司给他的待遇也会下降,就是这么现实。事情因他而起,虽然大家不让他再提了,但自责总是难免,他也会想办法贴补队里。 谢新洋笑他:“你还是先把病养好吧。这是咱们一个团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正说着话,楚痕的手机响了,是罗朝打来的。 楚痕接了,只蹦着单字应了几声,不一会儿就挂了。 “怎么了?”金暖问。 楚痕笑了笑,轻描淡写道:“do的品牌大使合作黄了。” 四个人都惊了。 戚洲眉头皱得死紧:“怎么会这样?” “就因为这次舞台?至于吗?”谢新洋也不能理解。 金暖没说话,但作为爸爸粉,他觉得自己的头发都气得站起来了! 方寄哆嗦着嘴唇,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楚痕没有露出负面情绪,语气也很平静:“不是因为舞台,是网上攻击我们的人太多了,品牌考虑到自身形象,决定取消合作。” “艹!”戚洲爆了粗口。 但事情已经成定局,骂再多也没用。 “好了,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吧,别多想。”说完,楚痕就先回房间了。 方寄尚不能消化这件事,红着眼睛幽魂似地回了房间。 谢新洋和戚洲也闷气得很,没处发泄的情况下,一起出门去健身房了。 而本就因为六粉对方寄、对fr的攻击憋了一肚子火的金暖,此时脸阴得堪比暴风雨压境的乌云。他本就不是个脾气特别好的,被人针对了、被人骂了,本就来气,这么多天忍下来,他都得夸一句自己素质提高了。但楚痕丢了代言这件事,就像戳爆他火气囊的一根麦芒。 粉丝战不过,公司不作为,在宿舍干等着,罗朝想自己找点关系都被堵回来了,现在对楚痕来说最好的代言资源也没了,金暖仿佛已经看到了fr的绝路,如果不能绝地反击,那只有死路一条。 十分钟后,金暖的微博更新了 fr-金暖v:事实不重要,解释不重要,道歉不重要,拿你们浅薄的认知当真理攻击别人才最要紧,脸滚键盘小脑输出是你们的座右铭吧?可把你们能耐坏了!不管缘由,疯狂置评,这么能耐,你们怎么不飞上天,与太阳肩并肩?左一句fr吸血,右一句向悦不公,被害妄想症是病,得治! 这下微博炸了,金暖公开怼黑粉,可比舞台失误好看多了! 金暖这番操作让所有人都懵逼了,同时又有丝隐隐的痛快,但静置过后,更多的是无措。 金暖没有跟任何人商量,甚至没有任何征兆,就直接微博表态了,的确是没说脏字,但是针对谁的,眼就能看出来。 客厅里保持着诡异的沉默,金暖耿着脖子,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罗朝也已经赶过来了,整个人愁得好像下秒就能秃瓢,老中医的生发灵就算是神药,也跟不上他脱发的速度,有那么瞬间,他都想剃度为僧了,大概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他愁秃的头。 成员们没有指责金暖,方寄甚至用行动往金暖身边靠了靠,表示站队支持。 罗朝缓了好阵,才哆嗦着手指着金暖:“你你你,你这往小了说是情绪发泄,往大了说就是偶像失格,你知不知道?!” “实话实说就算失格了?”金暖不服,“那那些出轨的、骗炮的、睡粉丝的怎么算?” 谢新洋抿着嘴角笑,实在不好让罗朝觉得没有人站在他那边。 罗朝站起身,指着金暖踱步:“别给我狡辩。现在哪个偶像不是被骂了就当没看见,生气了也要笑对大众,不能对外发脾气?如果风向实在不好,公司会出面发律师函,你至于现在就自己冲上去吗?” 金暖还气着楚痕丢了代言的事,根本不吃这套软话教育:“哥,我都知道公司指望不上,你还用这话搪塞我,当我读书少,人傻吗?” 罗朝时被金暖怼住了,瞪着眼睛没说出话来。 金暖接着道:“我们也不是没忍,从出道就被刷吸血男团,我们忍了。方寄因为生病走音,原本是情有可原的事,愣是像被抓住了天大的把柄样,黑得我都快跟着方寄起病了,我们还是忍了,也转发了官方声明道歉了。但这事就此结束了吗?根本没有,反而愈演愈烈,让我们丢活动,队长丢代言。所以你告诉我,忍的意义在哪儿?” 罗朝倒吸了口气,这道理他能不明白吗?!只是金暖跟黑粉正面刚,能有什么好处,他这不也是着急吗?! 戚洲在罗朝身后,悄悄冲金暖竖了竖大拇指。 金暖懒得理他,继续道:“我们退了、让了,结果把地盘都快丢光了,凭什么还要忍?” 罗朝无力地说:“现在大环境就这样,你作为偶像,就得遵守这样的游戏规则。我知道你们心里都不满,但也不能做这个出头鸟。” 金暖看着罗朝,说:“如果我再不出声,之后我们可能连夹缝生存的缝隙都找不到了。做得不好被骂,正常也应该,这个我认。但对于我们没做过或者没做错的事,为什么要忍让?你说这是游戏规则,这个规则之下,的确最大限度地不让偶像失格,却统地让偶像失声了。” 楚痕笑了,金暖做了这只出头鸟,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但同样的,金暖的出声让他们不至于再陷入彻底的被动,可以说是为整个团做了好事。只是对金暖个人,并不是好事。 方寄看罗朝都快气缺氧了,忙道:“罗哥,你先坐下歇会儿。金暖说的很有道理,不能因为别人怎么样,我们就定要随波逐流。” 谢新洋也安抚着罗朝:“对啊。罗哥,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是想办法解决这件事,而不是指责金暖。” 戚洲托着下巴,冷酷又散漫地说:“大不了我们走实力派,不做偶像了。” 罗朝不但没消气,反而更想去剃度了,把茶几拍得砰砰响:“还实力派,你们偶像出身,得磨练几年才能往实力上靠,别以为在自己的领域是佼佼者,就忘乎所以,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怕罗朝气撅过去,大家都沉默下来,不再同他顶嘴。 偶像出身就这点不好,哪怕自身实力再过硬,想转到实力派那波,天时、地利、人和样都少不了,不仅有得机会送上门,还得能抓住机会。 而现在大部分公司都只喜欢培养偶像歌手,推出的速度快,只要长得好,流量肯定少不了。有流量就有钱赚,这才是公司想要的,比培养实力派划算多了。所以即便fr的五个人都有单飞的实力,甚至是培养成实力派的潜力,公司依旧会选择先让他们以偶像团体形式出道,最大限度地吸流量、吸粉丝,说好听了叫为日后打基础,说实际点就是为公司赚快钱。 罗朝的手机响了,看到来电,罗朝不自觉地薅了把自己的头发,接通了电话。 “喂,刘姐。” 刘姐是公司经纪人部的负责人,负责经纪人的面试、培训、安排。而所有经纪人为艺人签下的活动合约,也都要过她的眼,是个有实权的。不过她并不专权,会给经纪人很大的权利,对艺人的活动也不会过多干涉,在公司内人缘很好。 fr没跟刘姐正面打过交道,却也听说过,刘姐平时是不管艺人的事的,但凡管了,那肯定是大事。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罗朝眉头紧锁,片刻之后回道:“好,我知道了,这就带他过去。” 挂了电话,罗朝脸愁苦地看着金暖,说:“你这次闹得动静公司很不高兴,要叫你过去开会。” “开什么会?”方寄紧张地问。别的都好说,他怕公司想是想雪藏金暖。 “不清楚,没跟我细说。”罗朝也很担忧,但事情没到那步,他也不想扰乱军心。 “去换衣服。”罗朝对金暖道。 楚痕跟着金暖起起身,说:“我跟你们起去。” 罗朝犹豫:“没叫你,你过去怕别人对你有意见。” 楚痕冷笑:“对我有意见的人还少吗?不差他们几个。” 其他三个人也跟着站起来,“我们也去。” 罗朝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忧虑:“你们就别跟着去讨嫌了。” 谢新洋活动了下脖子,说:“如果公司真干不当人的事,我们起还能想想办法。再说,金暖也是为我们发声的,我们哪能让他个人背锅?” “就是就是。”方寄也没心思社恐了,这事他得往前冲,社恐他就是硬着头皮,也得让这东西靠边站几个小时。 戚洲根本不废话,直接回房间换衣服了。 会议室里,fr和公司高层各坐边,老板向栋坐在最前面,言不发。 位副总率先开口:“金暖,你的所为考虑过你们团体、考虑过公司没有?这严重影响了公司声誉,以后别人提起向悦,就会说公司出了个爱怼粉的偶像,以后粉丝们想粉向悦的人,都要先考虑下会不会被骂。” “您这说得太也夸张了。”罗朝无论关起门来怎么说金暖,别人当着他的面说金暖,他还是会为金暖说几句,“金暖的做法的确有失妥当,但您这番话也未免太高看金暖的,他还没到凭己之力颠覆公司的程度。” 成员们忍着笑,还是稍微顾忌了下副总先生的面子。 副总更不爽了:“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经纪人,才会带出这么无法无天的艺人!” 当着他的面这么说罗朝,金暖黑粉都怼了,还能忍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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