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衡感不好,小时候骑车总是摔。”景澄摇摇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道路千万条,安全我想要你对我负责原本的话是“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啊”,可是话到嘴边,陆辰不敢问。景澄的嘴,骗人的鬼。他怕这个人胡说八道,直接把自己的情窦初开摁死在萌芽状态。现在这棵粉色的小芽正在发育,很娇弱的,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换句话说,就是需要景澄好好保护它,要是再能滋润它一下,更好。景澄当然听得懂这句的话外之音,当海王这些年要是连这句的深层含义都搞不明白,真是让人笑掉大牙,活该被人钓起来。陆辰的表情他也看得通透,甚至都看到他背后的大尾巴开始甩了,时刻准备螺旋升天。可是唯一令他疑惑的是陆辰为什么要提出“粉毛”这个选项。这小子不会知道自己迷恋sts乐队鼓手的事了吧?真情实感追星要是被扒皮可是会社死的。“你什么意思?”景澄将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指尖轻轻画圈。这是在撩拨自己吧?这不怪自己上钩吧?陆辰定了定神:“就是那个意思……”“哦。”陆辰不直说,景澄也当自己听不懂,“我没什么意思。”“你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陆辰拒绝他逃避现实,“那你为什么要亲我啊?”“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亲人,心情好了也喜欢亲人,刚好每次都是你在旁边。”景澄故意逗他,“你不是每次也很享受吗?”“我那是享受么?我那是没法反抗。”陆辰回味了一瞬,享受完就委屈翻脸,“你总是对我用强的,我又打不过你……”“我是强迫你张嘴了还是强迫你伸舌头了?”景澄回答,亲眼看着他屁股后面的大尾巴不甩了,“你还咬我呢。”“我现在还没分化,咬完也不会标记你。”陆辰往前一小步,“我不管,我的嘴巴贞操没有了,你亲过就要负责。”“别闹。”景澄最怕负责,伸手在他脑门弹了一下,“我的腺体贞操还没有了呢……”腺体贞操……就很诱惑啊,陆辰刚刚是精神回味,现在是口感回味,上回他没忍心咬下去,其实只要再狠狠心就能咬破腺体了。oga发情期被咬破腺体就可以进行标记,据说整个过程欲仙欲死,完全不疼。不知道beta对这个敏不敏感……陆辰禁不住想入非非。景澄用一个转身的动作打断了他的非非,朝着庭院正门走去,陆辰再次跟上:“那你不对我负责,总要有点别的表示吧?我11月27日过生日。”“所以?”景澄回过头等他说完。陆辰停了两秒。“想要礼物。”就这个啊?景澄笑着摸了摸他的粉毛。“行。”“说定了啊,不许骗我。我很纯真的,没有礼物我当场哭给你看。”陆辰再一次跟上他,“你几月份生日啊?”“8月份。”景澄回答。“哦……”时间还挺远,陆辰飞速转动脑筋,“我可以提前送你一份生日礼物。我订了明年4月份鲸屿岛烟火节live的票,到时候请你去看sts?但是我听说贝斯手也有黑料,键盘手据说也不怎么样……电吉他那个就更不行了。”“你说真的?”景澄又一次停下了,眼神发亮。他当然想去了,可是鲸屿岛的live一票难求。“真的,说不定你还能上台呢。”陆辰说,“我还有一个参加青华杯数学竞赛的朋友,还有一个当警察的朋友,以后都慢慢介绍给你。所以以后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啊?别老动不动就欺负我。”“你认识的人还挺多,他们是不是都和你有一腿?”景澄揪住陆辰的领口,占有欲十足地问,“说,外头交了几个啊?”“一个都没有。”陆辰攥住他的拳头,“我说真的。”“哇,这么乖?真看不出来。”景澄这才满意,慢慢地松开了领口的布料。拳头还被攥着,他用另外一只手去掰陆辰的手,像是从狗爪子里抢东西,一根一根手指掰开,自己的拳心早已潮湿。盛夏已过,可是温度不降,两个人站在路牙上不说话,影子却头顶着头。“你现在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名分啊?”半晌,陆辰掐着他的指节说。“回去睡觉了,困。”景澄将手完全抽出来,心神意乱,撩完了就跑这一套好像不顶用了,有狗追着他要负责。他快步走到庭院,刚想开口喊一声“我回来了”,只见戴明旭站在木梯上,正在换灯泡。木梯没动,但是老年人肢体不便,看起来摇摇欲坠。太危险了,景澄这回不敢开口喊人了,怕声音吓着爷爷,谁料就在他走过去的一刹那,木梯动了动。它一动,景澄方才乱过的心神彻底凝固,被不好的预感冻住。那明明就是几厘米的挪动,可是在景澄眼里不亚于十级地震。“爷爷……”庭院较暗,屋檐下的拾光灯间歇闪烁,屋内却是光明一片。戴明旭踩着的木梯偏向一侧,站在底下的于星瀚手里那串鱼丸掉落一地,老人高大的身影从上方坠下,小孩儿下意识地伸手去接,最后的结果是两个人一起摔在地上。木梯轰隆一声倒下。景澄大梦初醒,站在门口一步没迈,像是被地震的余震波及,他的家,他的风铃,他的庭院,他的木房子和那几棵绒花树一起倒了。轰隆轰隆,震耳欲聋,响彻天际。于星瀚被压住,吓得哭都哭不出气来,今天和他玩儿了一整天游戏的戴爷爷已经没了动静,直挺挺地躺在台阶上。他没看到门口有人,咳嗽了两下之后哇一声哭出来,揉着后脑勺往屋里跑,慌忙和惊吓之中还知道去拿手机。景澄还是没动,从爷爷摔倒到于星瀚起身只有两秒钟,他像是灵魂抽离,身体已经被抽空,躯壳站在旁观的角度看着别人的人生。直到擦肩而过的那一抹影子叫醒了他。陆辰走在景澄后几步,也愣了半秒,反应过来之后先一步冲了过去。地面湿滑,他差点在庭院里摔一跤,跑到戴明旭旁边时更不敢动他。搞不清楚他受伤的状况,最好别动。他只能先检查老人有没有磕出外伤,最可怕的状况就是大脑出血。现在台阶上干干净净,毫无血迹,于星瀚看到哥哥来了顿时哭得更凶,但是转手将打给哥哥的通话挂断,打给了急救中心。景澄这时才灵魂回归,跑到戴明旭身边登时跪下了,他摘下眼镜,视觉并不清晰的左眼率先掉下一滴眼泪。“爷爷你别走,你别走,你别走……”景澄面无血色,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双手一直在发抖。他唯一的精神支柱竟然倒了,倒在他眼前,倒在他毫无准备的时候。于星瀚的电话打得快,急救车发车也快。但是老城区的路不好找,司机对这边的路况并不熟悉。陆辰手里的手机就没放下,在这边生活两个月他已经融入了故春街,将四条小巷、野曦公园、飘欢河甚至南渡头牢牢录入心里的地图当中。等到救护车开到故春街里,于星瀚早早跑出去接车,一路小跑引路。陆辰一直陪在景澄身边,等到急救车停在院门口再将景澄拉起来。等车的时间里景澄已经没了知觉,唯一的意识是时间还在流动。他多希望此刻的时间变成固体,凝结在这一刻,可是老戴修表铺是修表的,墙上挂满了念旧主人不舍得扔所以送来维修的挂钟。它们都被爷爷修好,指针不留情地转动,它们是时间流逝的记录者,却又刺痛了景澄每根神经。“爷爷,别睡,咱们马上就到医院了。”景澄跟上了救护车,坐在担架的后方看专业人员进行施救。他不知道爷爷到底怎么样了,当医生询问老人平时吃什么药时,他也只能答出那几种降血压的药,其余的就是自己给他买的营养品。“鱼油,深海鱼油。”说完最后这一句,景澄低下了头。他习惯性地去顶眼镜框,才发现眼镜早就不知去向。他迷茫地看向车外,路边的小轿车纷纷让行,都在尽力给救护车让路,可是每一次刹车对景澄而言都是煎熬,凌迟。他再看向左侧,救护车后面跟着一辆出租车,坐在副驾驶的人正在打电话,隔着玻璃,那个人的脸不太好认,可是依稀能看出那头粉色的头发。那个颜色忽然又让景澄忐忑上下的心脏平稳了几秒,烟粉色深深驻扎进他的心口。一到医院就再也轮不到景澄说话了,爷爷被直接送进急诊,抢救室的红色工作灯开启了它的使命,景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胸口的温度还没缓上来。爸爸走了,爷爷难道也要走了?不,不会的。他自顾自地摇摇头,重新坐直,用一个过分坚强的坐姿等待那盏红灯熄灭。命运不能这样对待他,最起码……最起码要留下一个亲人,把爷爷留下来。自己马上就要上大学了,爷爷还没看到自己成家立业,还没享福。不行,绝对不行,他又一次摇头,直勾勾地盯着手术室的门,等着那扇门打开,医生走出来告诉自己手术顺利,人没事。“景澄!”出租车没有急救车的通道优势,陆辰来晚了一步,刚跑进急诊室的走廊。景澄的身体震了一下,机械性地转向声源。他看到陆辰朝他跑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于星瀚。忽然之间,他觉得命运给他开了一扇门,朝他伸出了一双手臂,紧紧地抱了他一下。转瞬的功夫陆辰已经跑到了景澄的面前,来不及说话,先抱住了他。这一次,景澄没有再推开,将自己的疲惫卸在了这个拥抱当中。作者有话要说:陆辰:不惜一切给sts另外三人泼脏水。小橙子很柔软一旦投入这个怀抱,景澄才发觉自己有多需要。方才产生了失温幻觉的四肢逐渐回暖,冷了这样久的身体逐渐被人捂热。他像是飞了很久的鸟,飞在大海上,终于发现了可以停靠的海岸线。那双会打篮球又会做海鲜烩饭的手压在他的后脑勺上,沉沉的,稳稳的,源源不断传递力量,明明这个人比自己小两岁,还没分化,爱哭又黏人还总是追着要名分……可是现在他就是景澄唯一能够依靠的港湾。很奇怪,一个从小就没有避风港、不相信避风港的人开始靠岸了,尽管他从不相信这一套……景澄闭上眼睛,搂住了陆辰的腰。陆辰站在他面前,景澄的胳膊还在颤抖,根本没有放松下来。他暂时不动,乖乖让他靠着,搂着,尽量将自己急促的呼吸压慢一些,别吓着这个人。可是没一会儿他就忍不住了,不得不打扰景澄的这份宁静。拿出兜里的哮喘喷雾来,先喷了一口。“你没事吧?”景澄反应过来,跑了这样一路又受惊吓,这个人可是有哮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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