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是啊。我回去了。&rdo;凉子站起身来。
&ldo;你一个人没问题吧?&rdo;
&ldo;到现在再问这个吗?对了,既然到了这里,我就去ckand咖啡厅买块蛋糕。妈妈很喜欢吃。&rdo;说着,她向父亲摊开右手。藤野刚轻轻地敲了敲女儿的脑门,从怀中掏出钱包。皮制的钱包皱巴巴的。
凉子心想:今年爸爸的生日礼物可以敲定了,不能忘记了。
&iddot;
就在藤野父女在日比谷公园的阳光下交谈的同一时刻,城东第三中学的教师们正集中在教师办公室,围坐在津崎校长周围,召开教职员工紧急会议。
起身环视各位教师的津崎校长脸上毫无表情,坐在校长身旁折椅上的森内惠美子脸上则带着不安和焦躁的神色,眼里还含着泪光。
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后,津崎校长开口了:&ldo;很抱歉,今天紧急召集大家来这里,是因为发生了对本校而言极为严重的问题,既要向各位汇报,也希望能一起商量对策。&rdo;
办公室的一个角落有人举了手,是楠山老师:&ldo;校长,您说的问题,是不是指最近在我校周边四处打听的那位记者?&rdo;
听到楠山老师的问题,一半以上的教师开始窃窃私语,语气无不充满惊讶;剩下的一小半都皱起眉头,垂下目光,或注视着垂头丧气的森内老师。
津崎校长眨了一下眼睛:&ldo;有记者来找你了?&rdo;
楠山老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ldo;是的。是hbs电视台一位名叫茂木的记者。上星期天,他突然跑到我家,把我吓了一跳。&rdo;
&ldo;他是为了什么来采访你的?&rdo;
&ldo;关于柏木卓也,就是二年级一班去年年底自杀的那位学生。&rdo;其他教师们面面相觑。
&ldo;我一开始就明确地告诉茂木记者,那当然是一起非常不幸的事件,但作为学校,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rdo;
所谓冠冕堂皇的官方发言。
&ldo;可是,听他说下去后,我发现有点不对劲。他尽打听一些有关森内老师的事情。我还渐渐感觉到,有关柏木的事件,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情况。&rdo;
森内老师蜷缩在椅子上的身子开始发抖。看到她的这副模样,楠山老师提高嗓门问道:&ldo;校长,那封&lso;举报信&rso;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津崎校长的表情似变非变:&ldo;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想问一下,还有其他老师接触过茂木记者吗?&rdo;
稀稀落落地有四个老师举起了手。其中两人是二年级的班主任,另两人分别是一年级和三年级的年级主任。
&ldo;明白了。下面请大家先看一下资料。&rdo;
话音刚落,二年级的年级主任高木老师走到前方,开始分发资料。所谓的资料,就是寄给津崎校长的举报信正文和信封正面的复印件。信封有两份,分别复印自寄给津崎校长和藤野凉子的信件。
随着复印件的逐份分发,惊讶的风波在教师中间扩散开来。楠山老师瞪大眼睛盯着复印件:&ldo;这、这是什么玩意儿?&rdo;
&ldo;这是第三学期开学典礼那天早晨寄到校长室的快信,内容正如大家看到的那样。&rdo;
风波逐渐演变成巨浪。
&ldo;什么叫&lso;正如大家看到的那样&rso;?这不是检举凶杀案的举报信吗?&rdo;
津崎校长用手势制止了脸色大变的楠山老师,并极力用平静的语调说道:&ldo;楠山老师,请你坐下。下面我要说明事情的经过。&rdo;
津崎校长开始叙述。收到举报信后不久,他与藤野凉子的父亲,奉职于警视厅的藤野刚交谈过;之后又与城东警察署的佐佐木警官商量过;他们得出结论,写举报信的应该就是三中的学生,而举报信内容的可信度极低。他还举出了判断的根据。
&ldo;商量的结果是,考虑到举报人的心理状态,我们必须作出收到举报后开始相关行动的反应。于是,正如大家知道的那样,我们以二年级学生为对象开展了询问调查。&rdo;
听了津崎校长的说明,不只是楠山老师,其他几位教师也摆出了愤怒的表情。在困惑的灰色包裹下,默默燃烧着炭火一般的愤怒。&ldo;那次调査原来还有这样的目的,我们可全被蒙在了鼓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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