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一摇了摇头,又赶在校长的善意照应之前急忙补充道:&ldo;仅仅是同班同学的关系。&rdo;
&ldo;可看到他的脸,还是能一下子认出是柏木?&rdo;
&ldo;嗯,这点还是能做到的。&rdo;
中年刑警点了点头,一旁的女刑警不停记着笔记。她身上穿着整齐的套装;脚上套了胶靴,算是仅有的应对积雪的对策;脸上没有化妆,嘴唇显得十分干燥。
&ldo;听说柏木十一月中旬就开始不上学了,对吧?&rdo;中年刑警问津崎校长。
校长那对圆眼睛一下睁得老大,马上回答:&ldo;是的。准确说是十一月十四日之后,他就没来过学校。&rdo;
中年刑警又将视线转回健一的脸上。&ldo;这么说,十一月十四日以来,你再也没见过柏木?&rdo;
健一刚要点头,却又猛然想起,在学校中是没见过面,但昨天傍晚不是还见过柏木吗?
&ldo;啊……不,呃……&rdo;
&ldo;在哪里见过吗?三中的学区那么小,你们应该住得很近吧。&rdo;
&ldo;昨天在天秤座大道见过。&rdo;健一解释道,&ldo;我跟同班的向坂一起看到过他,不过没有跟他说话。&rdo;
健一描述了当时柏木卓也的模样,中年刑警确认了女警察正飞速记录的状态后,继续问:&ldo;看样子,柏木在等人和他见面?&rdo;
&ldo;这个……好像不是。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对他没啥兴趣。&rdo;
&ldo;不是很久没见到这位不来上学的同班同学了吗?&rdo;
&ldo;我跟他不太熟。&rdo;
他还想说:我不喜欢柏木。这话并没出口,因为这很可能被对方抠字眼反问:既然不熟,为什么讨厌他呢?
这时健一有点心慌了:为什么只有自己要被问这种问题呢?自己不过是个倒霉的第一发现人罢了。
莫非……他们怀疑上我了?倒是推理剧中常见的套路,可这毫无道理。这帮人以为我做了什么啊!
&ldo;跟他不熟的又不是我一个人。&rdo;
中年刑警听到这句话后,目光似乎变得冷峻起来。健一心里直嘀咕:我说错了吗?
&ldo;你的意思是,大家对柏木都很冷淡?&rdo;
健一觉得自己受了责备。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要受责备?
&ldo;柏木好像没什么亲密的朋友。&rdo;津崎校长说道。他的西装领口处露出了红色的羊毛背心。这位校长会在冬天穿各种颜色的毛衣背心。他曾在晨会上炫耀过,这些都是他夫人手工编织的。
&ldo;柏木不来上学后,我跟他的班主任还有年级主任去他家拜访过几次。都有记录的,如有必要,可以拿来作参考。&rdo;校长又对健一点头说,&ldo;让野田回家去吧?他受了刺激,人也累了。该说的都说完了吧?&rdo;
健一赶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ldo;是的。&rdo;
&ldo;那好,今天就到这里。野田同学,以后说不定还要向你询问情况。&rdo;
中年刑警的话仿佛往津崎校长的腋下猛托了一把,校长立刻撑开胳膊肘站了起来。他抢先拾起健一放在脚边的书包,催促健一起身。
打开通往走廊的门,津崎校长推健一出门后,自己也跟了上去,并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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