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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想守在这儿!&rdo;
病房外,曲七对着电话咬牙切齿。
&ldo;随便叫个什么人在这儿看着他不行吗?&rdo;即使隔了一层门,林吉祥还是能听到外面隐隐约约的人声。
他有些困惑地扭了扭头。
自从昨天起,这个警察似乎很烦躁。
出了什么事儿?
&ldo;不行!&rdo;曲七凶,童小鸽比他更凶,&ldo;徐处交待过让你好好看着林吉祥!你就老老实实呆在那儿!&rdo;
&ldo;可是……&rdo;之前看着微博,曲七的心都快从喉咙里挤出来。
&ldo;没什么可是!&rdo;不等他说完,童小鸽简单粗暴地打断他,&ldo;你回局里来能干嘛?你是上面下来的专员?还是厅长?本来就够乱的了,少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事!&rdo;
&ldo;……&rdo;挨了一顿训,曲七蔫蔫儿地垂头。
&ldo;徐处肯定不是随便把你安排去医院的。&rdo;见对方暂时偃旗息鼓,不再瞎闹腾,躲在厕所里打电话的童小鸽松了口气,&ldo;你听我说,陈天阔掺和到姚清这里,又把徐处拉了下去,事情没那么简单。&rdo;
&ldo;我知道不简单!&rdo;曲七急得头发都快揪没了,&ldo;但我守在这儿能做什么!&rdo;
&ldo;那不是有个林吉祥吗?&rdo;尽管对方看不到,童小鸽还是忍不住翻了个巨大的白眼,&ldo;你再试试看,能不能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东西!&rdo;
守了林吉祥快一个月,除了每天固定给对方喂饭外,曲七从来没从少年这里听到过一丁点儿有用的消息。
仅有的内容全部来自上次徐宵的问讯,但就结果而言,毫无意义。
曲七并不迟钝,同上司一样,他也看出来林吉祥似乎没有完全说实话。
&ldo;行吧……&rdo;被骂得蔫头蔫脑,曲七只能歇了回局里的心思。
童小鸽说得对,他这么一头热地跑回去,确实帮不上徐处。
挂了电话,他推开病房的门。
林吉祥躺在床上,还是那副被包裹严实的模样,但有些不同的是,少年满头满脸全都是汗,并微微地抽搐着。
&ldo;我去!&rdo;忙着联系小鸽子,没想到才离开一会儿,对方又出现了戒断反应。
曲七手忙脚乱地翻出木质的细棒,强行塞到林吉祥嘴里,避免少年因为抽搐而不小心咬断自己的舌头。
除此之外,他做不了更多的事。
林吉祥的戒断反应已经比他想象中来的晚了许多,尽管这样,每一次发作后,对方就像从生死关走了一遭,浑身上下湿淋淋地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
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紧张地守在床前,等待少年自己挺过这一波。
漫长的几十分钟后,林吉祥绷紧的肌肉逐渐放松。
细棒从唇齿间无力地掉下来,软绵绵地摔在洁白的被子上。
&ldo;你还好吗?&rdo;曲七端着早就准备好的温水,费劲地把几乎完全脱力的少年扶起来,勉强地把水一点一点喂完。
整个人挂在曲七身上,林吉祥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片刻之后,微弱地眨了眨眼。
汗水顺着睫毛淌进眼睛里,激得他流出生理性泪水。
&ldo;没事了。&rdo;一边给少年擦汗,曲七一边念叨,&ldo;你睡一会儿吧,接下来能休息上几个小时。&rdo;
每一次看见林吉祥出现戒断反应的惨状,他的心里就蹿上来无名的怒火,但偏偏对方又什么都不肯说,曲七只能自己埋头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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