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诶!&rdo;本来以为案件要拐进死胡同,垂头丧气的小楚自己都不报什么希望,没想到徐处随口一说,居然还真让他给碰上了,&ldo;她爹!就那个沈长河!以前在二院当过医生!&rdo;
他激动地噼里啪啦一顿乱敲,嘴里念念有词:&ldo;好像还挺有名?&rdo;
小楚把显示器转过来,给两位领导看,屏幕上是一张集体合照,照片下的配文是:我市骨干外科医生交流大会。
第一眼,徐宵就看到了站在最前面的沈长河。和几小时前见到的那个满面疲惫的老人相比,十五年前的他显然精神头好的多,正冲着镜头,和蔼而温和地微笑着。
目光再一扫,后排那几个人里,突然出现了张熟悉的脸。
&ldo;孔福……&rdo;徐宵看着那个对着自己傻笑的男人,不由又皱了皱眉。
&ldo;联系一下孔院长。&rdo;他转头吩咐曲七,&ldo;顺便查查他有没有不在场证明。&rdo;
孔福刚回到办公室,还没坐下,电话又响了。
&ldo;喂?&rdo;能不能让他好好工作啊!反正对方也看不到,孔福索性毫不顾忌地翻了个白眼,&ldo;我是孔福。&rdo;
&ldo;徐处长啊。&rdo;听到电话对面是谁之后,他不由得稍稍绷紧了身子,&ldo;小霍的案子是不是有消息了?你们查到了什么?&rdo;
看来警方的速度也不算慢嘛!他想,还算靠谱!
孔院长想得很好,然而,徐宵压根就不是来关心霍仲景的。
&ldo;小霍的事情?&rdo;他一愣,&ldo;院里基本上都知道了啊。&rdo;
被捅又不是小事,怎么瞒得住,霍仲景一转回来,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基本都知道了。
&ldo;我是说,在霍医生被捅之后的两天,你有没有把他的详细情况告诉过别人。&rdo;见对方会错意,徐宵不得不耐心地朝他解释,&ldo;那个时候,他不是还待在附院吗?&rdo;
&ldo;我没说啊。&rdo;孔福一头雾水,&ldo;那几天又是做手术又是来警察询问,哪有时间和院里人说这个,急都要急死了好吗?&rdo;
这徐处长怎么回事,不盯着分局查小霍的案子,跑来问自己这个干嘛?
对于孔福的话,徐宵自然不会全盘相信,又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听孔福话里的意思,石琼被害的那天晚上,孔院长在附院陪着霍仲景,很晚才回家。至于陈文博被害时,也有不在场证明。
他朝曲七示意,后者很快就出门去调监控了。
&ldo;冒昧问一句,&rdo;隔着电话,他感觉孔福似乎已经被勾起了一点火气,&ldo;孔院长您和沈长河医生关系好吗?&rdo;
原本滔滔不绝的孔福闻言,突然卡了一下壳。
&ldo;不怎么样。&rdo;他僵硬地回答到,直接岔开了话题,&ldo;徐处长,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rdo;
&ldo;谢谢你的配合,我们之后会联系你的。&rdo;徐宵没有回答他的意思,挂断了电话。
开的是免提,因此,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ldo;这院长心里有鬼吧。&rdo;王之衡挑眉,&ldo;关系不怎么样?&rdo;
从那张照片来看,仿佛并不是如此,说句关系一般都比这句不怎么样要来得强。
所以……徐宵沉思,孔福在说谎?
是他把霍仲景的消息透露给了沈长河?然后后者去杀了石琼和陈文博?
不,不对。至少已经上了年纪的沈长河并不具备杀害两个年轻人的能力。再说,石琼出事的那天,他们夫妇实打实地在医院过了一晚上,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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