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目光,将视线重新聚集在对面秀雅、斯文的男人身上,他正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她不由稍稍垂下眼帘,玫瑰色的唇瓣轻启又闭合,终於道:「昱珩,我……抱歉,我可能没办法答应你。」
纪昱珩一怔,他望着这个明艳动人的女孩,苦笑出声,「那麽,你是想和我……分手?」他说得很迟疑,年轻的脸庞上是毫不掩饰的痛苦。
江子望抬起眸子,她看着他,心里挣扎起来,毕竟他们确实品尝过一段平和又温暖的恋情,她不是决然的人,但这个一直温柔、善解人意的男人为何要触碰她的底线呢?她不懂。
「毕业後我不想成为家庭主妇,我可以生儿育女,可以做家务,但是独独不能没有工作。」江子望澄澈的美眸中是十足的坚定。
纪昱珩叹了一口气,抬手捻弄眉心,过了一会才放下,「小望,我们学的是广告,这种专业的工作对女生来说太过辛苦,我不想你受苦,你明白吗?」他皱着眉,依然十分耐心地劝诫。
她明白,江子望点点头,不禁握紧放在腿上的手。家境殷实,早就进入家族企业管理阶层的纪昱珩确实可以做到,他有自信的筹码,她勾起唇角。
这个女人似乎还在笑。一直耐着性子的纪昱珩内心冒出了火花,这还是他第一次对江子望产生恼意,「所以……」他说不下去了。
「所以我还是不接受。」江子望敛住了微笑,她顿了一会,然後道:「昱珩,我知道你是家中独子,伯父、伯母一定将你逼得很紧,但是现阶段来说,我只想好好工作,对你……我心怀歉疚。」她知道他生气了,是她对不起他。
纪昱珩嗤笑一声,他脸上纠结的神态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微笑起来,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缱绻的,只是眼神变得锋锐。他看着江子望道:「你是认真的?」他的嘴角微微一撇,道:「还是只是你的藉口?」
江子望一愣。他在说什麽?
纪昱珩轻哼,执起咖啡杯轻抿一口,现磨的咖啡豆,还带着一股直达心底的苦涩。他放下杯子,接着未完的话,「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想和你结婚,但每一次一提及这个话题,你总是避而不答。我先前宽慰自己凡事要慢慢来,可现在看来一切似乎只是我一厢情愿。小望……」
他幽黑的眼底溢出一丝昭然的苦楚,转瞬又消失不见,「你真的喜欢过我吗?」後面这句话,纪昱珩问得一字一顿,一向温柔的男人,此刻带着一股昭然的偏执。
但江子望却低下头,她不由盯着地板上的纹理,看着它们顺延而上,然後在某处戛然而止。像是终於下定决心,她在一阵沉默之後站起身,抬起螓首望向似乎正在屏息以待的男人,她的眉心不自觉地跳动了一下,但只是一秒,她便弯下腰朝对方深深鞠了一躬。
「抱歉。」江子望的声音很轻柔,但在这空旷、安静的环境里却清晰可闻。
纪昱珩垂在身侧的手不禁攥起了拳头,骨节处透着凌厉的煞白,但紧接着又似是万般无奈,顷刻间便松懈了。短短两个字就已经给予了他最後的审判,等他反应过来,江子望纤细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咖啡厅旁的楼梯口。他不由轻笑出声,她是最温柔、体贴的,同时也是最冷血、无情的,他一直都知道。
为何要去触及她底线呢?是为什麽呢?纪昱珩颓然地闭上了眼睛。
而在偌大校园中的某一条通往女生宿舍的小径上,江子望也在思考问题。为什麽男人与女人之间不可以一直谈恋爱呢?却偏偏要葬身在爱情的坟墓里,她不排斥婚姻,只是排斥因为这种缔约关系而形成的影响,一种女人容易产生的对丈夫无孔不入的依附。
很多女人都说自己足够理性,但等到自己歇斯底里的时候,总容易忘记先前的信誓旦旦,将自己的男人牢牢掌握在手心,即使让对方窒息也绝不罢休。
她的母亲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没有工作,全身心依赖自己的丈夫,并且获得了应有的结局,而她是母亲的女儿,她们体内都流淌着同样的血液,为爱情疯狂的血液,然後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这种伤害她承受不起。
我很害怕,昱珩。江子望在心底轻声说。
江子望拐过一个圆形花圃,便看见一幢七层高的女生宿舍,这栋楼里大部分住的都是大四生,因为还不是毕业生全体离校的日子,所以宿舍高高的台阶下只是稀稀落落地停靠着几辆接送的车子。
江子望掠过一辆银色轿车,拾级而上,往宿舍三楼走去。解决完自己的私事,她的宿舍里还有一堆杂物要整理呢,连留给自己伤怀的时间都没有。
还没踏进302房的房门就听到里面嬉笑的声音,江子望微微一笑,原来她们都还没走。推开半掩的门,果见两个可爱、俏丽的女孩子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还有另外一个面容素净、温婉的女孩在整理床铺上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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