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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哈利更多地是保持沉默。有两次，他离开餐桌甚至离开了家。自从发生石头事件后，他显然感到某种不安，他想侦察一下村舍的周围。那封匿名信同样使他不安。

有一度他出去时，工程师对西蒙&iddot;福特和麦德琪说：

&ldo;你们有一个正直的孩子，我的朋友！&rdo;

&ldo;是的，詹姆斯先生，一个善良忠诚的人，&rdo;老工头激动地回答。

&ldo;他和你们在一起快乐吗，在这村舍？&rdo;

&ldo;他不愿离开我们。&rdo;

&ldo;可你们想过给他娶亲没有？&rdo;

&ldo;给哈利娶亲！&rdo;西蒙&iddot;福特叫了起来，&ldo;娶谁？娶一个上头的姑娘，喜欢节日，跳舞，喜欢她的氏族胜过我们的煤矿！哈利不会要的！&rdo;

&ldo;西蒙，&rdo;麦德琪答道，&ldo;可你不能要求我们的哈利永远不娶媳妇……&rdo;

&ldo;我什么也不要求，&rdo;老矿工答道，&ldo;但这不着急！谁知道我们是否根本没法为他找到……&rdo;

哈利这时回来了，西蒙&iddot;福特住了口。

当麦德琪离开餐桌时，大家也跟着离开餐桌，来到村舍门口坐了一会。

&ldo;好吧，西蒙，&rdo;工程师说，&ldo;我听你说。&rdo;

&ldo;詹姆斯先生，&rdo;西蒙&iddot;福特答道，&ldo;我不需要您的耳朵，但需要您的腿‐‐您休息好了吗？&rdo;

&ldo;休息好了，恢复得很好，西蒙。我已经作好准备，您愿去哪儿，我就陪您去哪儿。&rdo;

&ldo;哈利，&rdo;西蒙&iddot;福特说，转过身来对着儿子，&ldo;点亮我们的安全灯。&rdo;

&ldo;您带安全灯！&rdo;詹姆斯&iddot;史塔尔叫起来，有点惊讶，因为在一个绝对挖空了煤的煤仓里，没有必要再担心瓦斯爆炸。

&ldo;是的，詹姆斯先生，出于谨慎。&rdo;

&ldo;我正直的西蒙，您是否还要建议我再次穿上一套矿工制服？&rdo;

&ldo;还没到时候，詹姆斯先生，还没到时候！&rdo;老工头回答着，一双眼睛在深凹的眼眶里古怪地亮了起来。

哈利回进村舍，几乎立刻又出来了，带来了三盏安全灯。

哈利给了工程师一个，给了父亲另一个，他自己留下了第三个，挂在左手上，他的右手则拿了一根长棍防御。

&ldo;上路吧！&rdo;西蒙&iddot;福特说。拿起放在村舍门口的一把结实的镐。

&ldo;上路！&rdo;工程师应道‐‐&ldo;再见，麦德琪！&rdo;

&ldo;上帝保佑你们！&rdo;苏格兰女人回答。

&ldo;准备一顿好的晚餐，老婆，听见了吧，&rdo;西蒙&iddot;福特叫着，&ldo;我们回来时肚子会好饿的，我们将向晚餐致敬！&rdo;

第六章　几件难以解释的怪事

众所周知，在苏格兰的高地和低地，人们是多么的迷信、在某些氏族，地主的佃户们为守夜聚在一起时，喜欢翻来覆去地讲述从极北的神话宝库里听来的那些无稽之谈。尽管教育已大面积且大量地遍及这个地区，还是无法将这些似乎跟古老的喀里多尼亚1大地紧密相连的传说斥为谎言邪说。这依旧是个神灵和鬼魂的地区，妖精和仙女的地区。在那儿，出没着只有花钱才能将它们送走的恶鬼，通过第二视觉预言生死的高地人中的&ldo;先知&rdo;，以臂上多毛的少女形象显现，向受其威胁的家庭预告灾难的&ldo;五月魔拉吉&rdo;，宣告丧事的仙女&ldo;勃兰西&rdo;，将家里的动产托付他们保存的&ldo;勃劳尼&rdo;。偏爱光顾卡特林湖荒无人烟的峡谷的&ldo;乌瑞斯克&rdo;‐‐还有那么多的别的。

1　苏格兰之古称。

不言而喻，苏格兰煤矿的居民们将他们的那份传说和奇闻塞进了这一神话宝库中。如果住在高地的山上的是些好幻想的人，不管怎样，阴暗的煤矿直至它们的最深远处总该是闹鬼的地方。在狂风暴雨之夜，是谁使矿床抖动，是谁指点了尚未开采的矿脉，是谁点燃了瓦斯并主宰着爆炸，除了某个矿精又会是谁？至少，在苏格兰那些迷信者中，这是广泛流传的通常看法。确实，当涉及的只是纯自然现象时，大部分矿工自觉地相信这是神怪作祟，要使他们醒悟是浪费时问。迷信在什么地方能比在这些深渊的底部更自如地发展呢？

而阿柏福伊尔的煤矿，正因为是在这个充满传说的地区被开采，自然就更适合于一切超自然的事件。

因此，这里的传说极为丰富。还必须指出，某些直到那时都无法解释的想象只可能为公众的迷信提供新的精神食粮。

在多查特煤仓的迷信者中，哈利&iddot;福特的朋友杰克&iddot;瑞恩是最激进的一个。他是不论什么超自然现象的最狂热的信奉者。他把所有那些鬼故事改成了歌曲，在冬天守夜时，这些歌使他大受欢迎。

但杰克&iddot;瑞恩不是表现出迷信的唯一的人。他的伙伴们同样大声地断定，阿柏福伊尔的煤仓里经常闹鬼，某些逮不住的生灵，就像在高地一样，经常在那儿出现。按他们的说法。甚至以前那些不可思议的事．并不是不可思议。确实，还有什么地方能比一个煤矿的阴暗深处更适合让守护神、小妖精、家神和鬼怪剧中的别的演员们嬉戏呢？布景已经搭起，那些超自然的人物为什么不来这儿扮演他们的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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