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若能有个男子,沈素便可快活的做一公主,而不是深陷朝堂,事事束缚。沈司鹭显然只能听出第一种,亦然也是如此想,但她更是想,凭什么女子不能做那九五之尊……所以,对于太子妃这一话,她只是回之一笑。“还是需要个体己人,你长得这般好,京城哪个儿郎配的上,那越首辅倒是与你容貌相配,可有心仪的人?我看要不就你与越首辅,我撮合一二。”太子妃自顾自的说着,看向她。沈司鹭正有此意,随即面上红霞飞过,害羞垂头。太子妃见此笑的意味深长。接下来,二人就着首饰衣服等京中趣事谈笑。直至傍晚,沈司鹭用过膳后才返回公主府。她略有疲惫,倦倦的走上马车。却见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坐在车内角落,上来便抱住她,强势无礼。“你……”沈司鹭面色一变,她一瞬认出这是谁,不敢大声叫喊。“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真乃天香国色。”面具男头埋在她的脖颈处,轻嗅一口,面具下的脸满是沉迷。“放开我。”如此放肆恶心的举动让沈司鹭冷了脸,手肘用力狠狠的推开他,身子板着直直的。那人也是对她有些忌惮的,见此停了动作,但仍抱着她在耳边阴笑:“你又不是干净身子,守什么身?守了越祁安也看不上你。”他充满恶意的嘲笑让沈司鹭彻底恼了,直切命脉道:“我可以换人投靠,但八皇叔你还可以找到第二个像我一样有力的刀子吗?”她神情冷漠又厌恶,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没能力又贪心的人,还自以为特有能力,贪得无厌。怎么说她也是太子亲女,这人竟不顾伦理,着实是个两面三刀毫无羞耻的人。也不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那人果然被激恼怒:“但愿你真有你说的这么本事,否则……”“下去!”那人戴着面具看不清楚情绪,略愣怔了下,到底不敢真的得罪沈司鹭,只能松开手,下车愤恨离去。沈司鹭目光阴鸷看着他离去,所幸她今日低调出行,并未有人注意到这是长公主的马车。在她走后没多久,太子妃转身令人备马车进了宫。沈司鹭才回到公主府,心腹便上前。“殿下,我们的人手多方被截,部分暗线被端,怕是有人盯上我们了。”“不动。”沈司鹭攥紧手,阴沉的心一沉再沉。心腹领命,令手下韬光养晦。翌日。沈素悠悠转醒,睡了个美梦,梦里她把越祁安这样那样,而越祁安像只小奶狗一般任她采撷,还睁着湿漉漉的狗眼对她撒娇求抱抱。然后画面突然一转,竟然是盛南秋放大的脸,吓得她一睁眼,入目的是陌生的房梁,她急忙叫了声“昭月”。无人应。她猛的坐起,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还安在,松了口气。记忆回笼,昨晚她是在越祈安的书房睡着了么。“殿下,奴才来伺候你洗漱。”一个模样端正举止得体的小厮端着盆子走了进来。沈素摆了摆手,“不用……”又想到自己的身份,“本宫不习惯旁的人的伺候,你先下去吧。”她一人洗漱好,又有人敲门进来,拿了套衣袍置于桌案给她。沈素客气的接过了但并没有换,暗咐越祈安还挺贴心的,但是在外还是要谨慎一点。人多眼杂。好在昨日只是看看卷宗并没有做什么跑腿的活,衣服还算干净。她精神抖擞的出门了,走出前厅,就见越祈安在这站着了。他今日一袭青色常服,修身玉立,衬着人清俊温润,君子端方,像是儒雅文士。沈素不禁一愣,问道:“越大人这是要出门吗?”越祈安颔首,温言:“嗯,与你。”“噢,行啊,我们一起走,你一会是要去哪?顺路吗?”沈素不明所以,还以为越祈安要跟她共乘马车。“顺路,我跟你一起。”越祈安在想她怎么还没明白。有点笨。沈素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手指着自己:“你要跟我一起去东厂?”为什么越祁安看她的眼神仿若在看一个智障。于是,两人便坐着一辆马车前往。东厂的办事机构在京都边郊,不远不近的,掩饰在繁华的街区之后,时常有些穿飞鱼服的官员出入,那是锦衣卫。无论是东厂还是锦衣卫都是皇帝的耳目,因此街道上的百姓路过时神色都有些肃穆。倏忽,在小贩的吆喝声下,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停下,车帘子掀开,一个翩翩少年郎走了下来,清秀俊逸,紧接着是一个挺拔俊雅的男人,风姿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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