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了首辅大人,谁让你太好用了。越祈安?沈素失踪那日她在他眼前过了眼,竟是给自己挖了个坑。沈司鹭默声,对沈素的疑心减了大半。当初她也假意将令牌还与沈素,可沈素说什么也不愿意要回,说是送出去了就是皇姐的,随便皇姐定夺。男人,呵!接着,三人在此处等了一柱香的时间,沈司鹭佯装忧愁的询问下人,沈素也假作着急的看着来来往往搜寻的下人,不时叹气。二人都在演,只有盛南秋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沈素好几次提议让他先回去,都被他一句“我要防止殿下擅离职守”给打回去了。沈素只能无奈的喝完一整杯茶,继续“着急”。沈司鹭做戏要做全套,不可能马上让去找就把令牌找到了,况且盛南秋这个人精可还在看着,恐怕还要“搜”的更加“仔细”一点。两柱香后,沈素已经等的麻了,两个护卫才揪着一个大汉扔到他们面前。“殿下找到了,在这里。”他们将令牌呈上。沈司鹭接过,手指摩挲了几下,才面带喜色的递给沈素。沈素接过令牌后,心里才松了口气。“是何人敢如此胆大妄为?”盛南秋沉声阴森森的盯着地上的人。那大汉抖了抖,颤抖的说道:“小人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大人放了小人吧……”他眯起眼,看这人身材肥壮,毫无功夫底子,心里冷哼,不过是沈司鹭找来的替罪羊。“你说清楚可是有人指使你!盗取太孙令牌可是重罪,你的父母儿女的命可全在这了!如实说来!”沈司鹭抢先逼问,大步走到他的跟前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人闻言身子抖如筛糠,颤颤巍巍的往前膝行几步,手抱住沈司鹭的绣鞋,磕头求饶:“公主殿下赎罪,是我贪财没忍住……没有人指使我,还请殿下不要迁怒于我的家人……”沈素拿着令牌的手颤了颤,似有不忍,她只欲拿回东西,不想害人性命。可她还没动,那人便突然蹿起,一头撞到柱上,命丧当场。见此,盛南秋毫不意外,悠悠道:“这人以死谢罪,此事便了了,太孙殿下可否安心跟本督走了?”沈素征征的,似乎还没从那人的死里回过神来。连续两天见人死在她面前,她虽然明白这只是书里的剧情,但是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反观沈司鹭,她眼神嫌恶,精致美艳的面上是鲜明的冷漠,挥手让手下将这人拖出去。她不会在乎这人的性命,只是烦脏了地而已。盛南秋见沈素神情呆滞,眼中似有些难过,他不禁失笑,什么时候皇家出了这样善良仁厚的人了?这可不适合存活在朝堂啊。只怕会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他瞥了一旁笑不达眼底的沈司鹭,笑而不语。“皇弟,还好令牌找回来了,都怪这贼人,这地也脏了,我们换个地吧。”沈司鹭秀眉一敛,幽幽出声,看向沈素。后者看了眼盛南秋,他眼中深不可测,但无一丝情感。想来不过一条人命。沈素突然一阵心累,连着这地都觉得不堪起来。她摆了摆手,眉眼倦倦,还要佯作惋惜的告辞:“虽然想与皇姐庆祝一番,但厂督大人寻我定是有要案要查,我需跟盛厂督一起回去办案,就不留了,皇姐保重。”沈司鹭注意到沈素眉间那抹倦意,心里冷笑。那人便是她特意安排恶心沈素的,自己失了令牌,又怎么能让她畅快。“事不宜迟,现在请吧。”盛南秋甩了甩袖子,笑吟吟的看着她,脚步已朝外走去。沈素放好令牌,转身跟上。沈司鹭笑着,站在原地,目光幽深的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直到他们走远,笑容顿时消失,换上了阴森森的面色。她转眼看到桌上那杯沈素喝过的茶,手指蜷紧,心里终是不痛快,倏的一下动手将茶杯拂碎在地。宫人们噤若寒蝉。观局已是局中人路上,斜阳草树,黄昏袭人。沈素感受着怀中的令牌,只觉得膈着慌。一场闹剧,最后令牌也回到了她手里面。但其实,她根本不记得什么令牌,这应该是隐藏剧情,沈素原书里就没活过三集,作者也不可能浓墨重彩写那么多剧情给她。而她不知道令牌拿回来了会对后续的剧情有什么影响,又是一个变数,变数多了可能会把原剧情改的面目全非,而她也会从观局人变成局中人。或许已经是了,沈素苦涩的摇头。“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盛南秋走在一侧,抱胸,瞧着她苦涩的笑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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