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一点没觉得此话歧义。越祈安抬起那双隐忍着平静的眸子,将手中的书平整放在了桌上,这才开口道:“殿下是殿下,怎可为微臣鞍前马后。”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伴随的是沈素并不想听到的声音。一大清早的,陈贺就上门来一堆废话了。沈素也顾不得跟越祈安继续聊下去了,赶紧起来将衣裳穿上,又对着铜镜将头发打理好,一边打理一边嘀咕道:“昭月跑去哪里了,这头发他往常给我怎么梳我都记不太得了。”越祈安看了半晌,总算是看不下去了,颇为无奈地拿过了梳子为沈素将头发绾好。“多谢越大人。”沈素对着镜子仔细照了照,明明手法看上去平平无奇,为什么梳出来的头发这么平整呢。在她手上犹如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头发,没想到在越祈安的手里能这么听话。门外的陈贺终究是站不住了,轻咳一声说道:“太孙可醒了没?”沈素不搭理他,慢条斯理地将腰带系上,然后与越祈安小声道:“你说陈贺这么一大早跑过来要做什么呢,面子该给的也给他了,街上灾民也没多计较,府里也逛过了。”真是耽误她安稳充电。越祈安将沈素头发绾好,便背过手站在一边,望着门外的身影抿唇。门外又安静了下来,但人还没走。晾了一会后,沈素便推门而出,冲着陈贺露出了一个标准的笑容。“陈大人这么早,是有何事要禀报吗?”陈贺双手交握,冲沈素道:“今日下官是特地来请罪的。”沈素盯着他看了半晌,实在没从他的脸上看出半分的歉意,反倒是那嘴角,向上牵扯着就没掉下来过。“陈大人这是犯了什么罪?”陈贺轻叹了一口气,低垂着头,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衣袖上,“实在是下官考虑不周,太孙年少气盛,兴趣广泛,下官愚笨,只派了那些庸脂俗粉来伺候。”沈素笑了笑,话回的十分顺溜,“不算是庸脂俗粉,就不是那么国色天香吧。”这个时候,越祈安也从门内走了出来,听到沈素这一番话后,眼神愈发冷彻。“是是是,是下官的错,”陈贺眼眸落在了越祈安的身上,瞬间就有种噎住的感觉,“起先不知太孙与越大人关系不同寻常,昨日不应当自作主张,安排了那些女子来伺候太孙,这不是要给越大人心里添堵嘛……”越祈安看向他的目光,平静无波,但又暗潮涌动,着实不善。那目光几乎将他凌迟在这。陈贺心里直犯嘀咕,莫不是真生气了?他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来的不凑巧了?“下官都懂,越大人才是太孙的心头好,这次赈灾二位大人尽管放心,就当做是游山玩水一场,怎么舒舒服服的来,就怎么离开珩州,”陈贺厚着脸皮继续吹捧着说道,“只不过日后越大人日后前途光明,可千万别忘记了下官才是。”秉持着越祈安不高兴的话,那他也得想法子夸高兴了再说。越祈安忽而冷笑出声,“陈大人,你出言不逊造谣皇太孙的私事,是有几颗脑袋够砍的?”陈贺瞪大了眼眸,瞬间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低着头暧昧一笑,连忙道:“是下官说的不对,下官嘴笨,不会说话,二位大人千万就把下官当成是个屁放了就行。”“陈大人说什么笑话呢,”沈素冲着他挑眉一笑,“要是陈大人都说自己不会说话了,那这满天下恐怕不会有人会说话。”陈贺顿时被噎住了,只是赔笑着道:“太孙谬赞了。”“陈大人可还记得此时此刻是在灾情期间,整个珩州的百姓都陷入水火之中,而大人却不顾灾情大摆宴席,若是传出去的话,本官与殿下会是个什么名声,你可知晓?”越祈安的语气咄咄逼人。沈素微微一愣,看向越祈安的神情有些诡异。她还是头一次能从越祈安的嘴里听到这么一连串质问的话呢,难不成现在这个时候,他准备冲陈贺摊牌了?这不是他的作风啊。“若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回去京城的时候,那参奏的折子恐怕能将本官与殿下给淹了,陈大人这算不算是在故意陷害呢?”越祈安启唇,上下唇瓣碰撞很快就将此事定了个性质。沈素眨了眨眼,站在一旁听了一会,看向了不远处端着盥洗盆的清月,心中有了主意,又朝她勾了勾手。清月心中有些欣喜却也不敢表露出来,端着盥洗盆朝沈素走来。“殿下,奴不是有意的!”只听见“扑通”一声,清月便跪在了沈素的面前,而沈素浑身都是湿漉漉的,那盥洗盆里的水泼了她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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