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令》并不算得上是什么入流的歌曲,说的是一个叫九儿的姑娘家境贫寒,被迫入了娼门,从此只在服侍的男人身上花心思。这首曲子在楼里只算的是一首较为传唱的调子,说到底,多少楼里的姑娘家与这九儿是同样的境遇,心中不免会生出悲怆来。一串音符自指尖流出,调一起,启唇唱词,平仄拿捏得恰到好处,海棠带着些许柔媚的声音在沈素的耳边响起。沈素半眯眸,脑袋里想着电视里风流公子在花楼听曲的模样,伸手拿着根筷子,敲着碗沿,叮咚作响,架势十足,只不过她乐感不强,险些将曲子带歪。好在是一曲很快终了,海棠欠了欠身子,“奴家唱的不好,让公子见笑了。”“谁说你唱的不好,唱得很好。”沈素将金子直接朝着海棠的衣领处丢了过去,朝她勾了勾手,眸却望着纱幔后某处:“这橘子太酸了,酸的我后槽牙都疼。”海棠立即去收拾果盘,“奴家这就给公子换新的。”还算有眼力见。恰在此时,两个姑娘神神秘秘地追上了海棠,不知说了些什么。沈素收回了探究的视线,低头瞧着手里的橘瓣,外皮金黄,内瓤饱满,丢进嘴里满口鲜甜。好橘!有莺歌燕语声由远及近,眼瞧着纱帐被掀开,好几个十来岁的花娘打扮的浓妆艳抹与她招呼:“沈公子,海棠姐姐服侍的不好,换我们几个如何?”沈素还未发话,倒是昭月先行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殿下不喜脂粉香气,熏人得紧,你们若真是想来服侍,倒不如将这一身都洗净了来。”“小哥哥说话闷不识趣了。”为首的花娘见沈素没有阻拦的意思,脸色也有些发暗地嘀咕了一句。“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老娘的生意都敢来截胡了?”海棠刚回来便瞧见了这一幕,脸上的笑容瞬间扭曲了。“姐姐服侍的不好,妹妹们代劳怎么了。”那花娘有些惧怕沈素,却是压根不怕海棠的,索性便扯着嗓子回呛了一句。沈素将桌子上的盘子狠狠地丢在了地上,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道:“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阴鹜的气息如同暗夜里的响尾蛇在吐着蛇信子光明正大地窥伺着她们。周身安静无比,就连丝竹笑语声都停下了,众人屏息就怕这灾祸一不小心落在了他们头顶上。海棠立马推开了为首的花娘,赔笑着上前道:“沈公子,这里吵闹的很,二楼的厢房最是雅静。”就在众人以为沈素定然不会领这个情面,甚至还会暴怒地将桌子掀了的时候,后者只是勾住了海棠柔嫩的脖颈道:“那就上二楼吧。”风雨来得猝不及防,却又在半晌之内消散的干干净净,只余地面上破碎了一地的碎片。“呸,又来逞威风了。”“谁让人家是太孙殿下呢,照我说,这天下交到他的手里,算是完了。”“谁说不是呢,要不是出身高,就他的行事作风,几百条命都不够他送的。”沈素这一走,厅内都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全都是讨伐之声。有一道声音自角落响起,不轻不重,听上去是一副夹带着疏离的磁性男声。“刚刚人在的时候怎么不说。”瞬间有人便被踩了尾巴似的站起身道:“我想何时说便何时说,怎么着,你还想帮这二世祖说话?”话音落下,也只听得见一声夹带着讽刺的轻笑声。如风一般散开,无法捕捉。那人得意起来,扭身还要再骂几句,一道影子如风一般闪过,“噼啪”两声过后,男子跌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左右脸,惊恐地不断后退:“谁?谁打的老子?出来!”客人们哄笑,那人也只能认栽起身骂骂咧咧走了。——沈素上了楼后,便松开了海棠,整了整衣裳,双手背于身后。海棠明显的失望,隐掉情绪,上前曼声道:“公子,奴家打听到了,昨日便有个眉心有痣的大汉来楼里寻乐,这都住了许久了,也没出门来,倒是每过三四个时辰便换着姑娘往里头叫。”海棠皱眉似是有些厌恶。其实这风月之事在楼里也是常见,别说住两天换着姑娘往楼里叫了。就是连住上三四个月,每日叫上个十来个姑娘夜夜笙歌也有的,只要银钱给的足了,何事办不成。沈素脚步微顿,“他现在还在楼里?在哪一间,爷得找他讨个酒钱。”海棠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开口。“在最前头的云字号的房里,这回进去的是……秋兰,他脾气一直不大好,平日里做惯了混账事的,有钱了便来这里消遣,但没哪一次似这次出手阔绰,故而奴家今日才知晓他回楼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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