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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爱丽和哈劳黛一起去了一次马匹拍卖会，在哈劳黛劝告下，爱丽替自己买了一匹枣骝马，名字叫&ldo;征服&rdo;。我要求爱丽，一个人出去骑马时，一定要小心，可是爱丽却嘲笑我。

&ldo;打从三岁起我就骑马了。&rdo;她说。

因此她常常出去骑马，一个星期大约骑上两三次，而葛莉娜则通常开车到查德威市场去买东西。

有天在吃中饭时，葛莉娜说道：&ldo;你们那些吉卜赛人！今天早上有一个长相难看死了的老太婆，就站在公路当中，差一点就从她身上辗过去了，刚好擦到了汽车前面，我不得不把车子停了下来，还是上坡呢。&rdo;

&ldo;为什么，她要做什么？&rdo;

爱丽仔细听我们两个人说话，却什么话都没有说；不过，我认为她的神色相当烦恼。

&ldo;真该死！她还威胁我呢。&rdo;葛莉娜说道。

&ldo;威胁你吗？&rdo;我大声说了一句。

&ldo;唔，她告诉我滚开这里，她说道：&lso;这里是吉卜赛人的土地，回去吧，回去吧，你们这班人统统都有；如果你们还想安安然过日子的话，就回到来的地方去。&rso;她还举起拳头对着我晃来晃去，说道：&lso;假如我对你们施毒咒，你们就再也不会有鸿运了。买了我们的地，还在上面大盖房子！帐篷就是人住的地方，我们不要有房子……&rso;&rdo;

葛莉娜说了一大箩筐，事后爱丽向我说道，略略皱起了眉头。

&ldo;这些话听起来太不可能有了，美克，你不是这么想的吗？&rdo;

&ldo;我想葛莉娜有点儿言过其词了吧。&rdo;我说。

&ldo;不晓得什么缘故，听起来不太对，&rdo;爱丽说：&ldo;我不知道葛莉娜是不是添油加醋了一些。&rdo;

我考虑了一下，&ldo;她为什么要添油加醋呢？&rdo;然后又猝然问道：&ldo;你最近还没有见过我们那一位爱瑟吧？你骑马出去时没有见过吧。&rdo;

&ldo;那个吉卜赛女人吗？没有。&rdo;

&ldo;爱丽，你说话时并不十分有把握嘛。&rdo;我说。

&ldo;我想瞥见过几眼，&rdo;爱丽说：&ldo;你知道吧，站在树丛中啦，从那里面往外面偷偷摸摸张望啦，但是从来都没有挨得很近很近，我能有十分把握。&rdo;

可是有一天爱丽骑马回来，面如纸白，直打哆嗦。那老太婆从树林里走出来了，爱丽便勒住坐骑，停下来和她谈话。她说那老太经摇晃着拳头，嘟嘟嚷嚷在说话。

爱丽说：&ldo;我这一回真冒了火，便向她说道：&lso;你在这里要干什么？这块地方又不是你的，是我们的地皮，我们的房子呀。&rso;&rdo;

老太婆这就说了：

&ldo;这里永远不是你的土地，也永远不会属于你；我警告过你一回了，已经警告过你两次，可不会再警告你了。现在时间不远了‐‐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我见到了死神，就在你的左后面；死神就站在你旁边了，死神就会把你逮了走。你所骑的这匹马‐‐一只脚是白色；难道你不知道骑这种马是要走歹运的吗？我见到了死神，你们造的那幢宅第崩塌成一堆瓦砾了！&rdo;

&ldo;这种事情一定要加以制止。&rdo;我气愤地向爱丽说道。

这一回爱丽并没有一笑置之了，她和葛莉娜两个人的神色像是心乱如麻了。我立刻下山到村子里去，起先到黎老太婆农舍那里，我迟疑了一下，可是那里没有灯光，我便到派出所去。值班的警员我认识‐‐金思警佐，一个正正派派通情达理的汉子。他听过我的说话后，这才说道：

&ldo;我很抱歉你们惹上了这种烦恼，她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太婆，也许有点昏馈了；一直到现在为止，我们还从来没听说过她有什么真正的麻烦；我会跟她谈谈，要她休息休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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