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念从未被人当面说过这么难听的话。她低着头,唇线拉直,用另一只手掰着他的手指,费了劲地想挣脱开。
他的力道毫无减轻,捏得书念觉得骨头都像是要断掉了。
可她仍然一声也不吭。
书念的模样越平静,徐泽元越觉得火大。
他盯着她的脸,说出来的话不知道有没有过脑子,毫无素质可言:&ldo;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还费什么劲儿?早把你上了,还他妈便宜那个杀人犯了。&rdo;
听到这话,书念的动作停住。
见她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徐泽元的心中浮起一阵快意,心情又莫名有些堵:&ldo;怎么不说话?&rdo;
&ldo;徐泽元。&rdo;书念抬起头,轻声问,&ldo;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吗。&rdo;
&ldo;我就是知道我才说。&rdo;徐泽元一字一顿道,&ldo;弄得老子像个傻逼,在外头录节目还心心念念想着你,操。&rdo;
话音刚落。
书念忽地抬起另一只手,用尽全力甩了他一耳光。她的眼角发红,五官绷紧,模样看起来依旧毫无攻击性,浑身却冒着刺。她的恐惧在此刻散去,语气冷得发麻。
&ldo;你冒犯我了。&rdo;
因为她这毫无预兆的举动,徐泽元的脑袋一偏,手里的力道也不自觉的松开。他愣了好几秒,而后用舌头抵了抵腮帮子,气得笑出声:&ldo;我给你脸了?&rdo;
书念顺势挣开他,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走到旁边捡起自己的手机。
这一巴掌让徐泽元的理智回来了些。
仿佛委屈到了极致,徐泽元的音量提高:&ldo;书念,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就因为我那时候跟你提了分手?&rdo;
书念检查着手机,屏幕的一角已经碎了,还出现了几道裂痕。她吸了吸鼻子,边点亮手机边往录音棚的方向走。
徐泽元抬脚跟了上来,语气十分暴躁:&ldo;你以为那时候就你难受?我也很难受行吗?&rdo;
&ldo;……&rdo;
&ldo;你不跟我沟通,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告诉我,你的消息我全部都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rdo;徐泽元说,&ldo;而且本来这种事情就不好听。我听到那些话,我也觉得很难堪。&rdo;
书念捏着手机的力道收紧,反驳他:&ldo;我没觉得难堪。&rdo;
&ldo;你没觉得难堪,那你怎么不来学校?&rdo;
&ldo;……&rdo;
&ldo;我给你提分手是一时冲动,我后来一直有给你打电话,你也没听。你这样是不是对我太不公平了。&rdo;
书念不想跟他多说,脚步加快了些。
徐泽元没再跟着她,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他盯着她的背影,突然冒出了句:&ldo;你现在的男朋友,阿鹤,知道你发生过什么事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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