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念看向他,没什么底气地说:&ldo;是因为我吗……&rdo;
&ldo;不是,是我的腿半夜会疼。&rdo;谢如鹤知道她很容易相信别人的话,平静地撒着谎,&ldo;可能会被疼醒。&rdo;
书念立刻信了:&ldo;那怎么办……&rdo;
谢如鹤的嘴角不动声色地弯起来,面不改色地继续说:&ldo;如果疼醒了,你帮我按按就好。我没力气。&rdo;
&ldo;好。&rdo;书念还是担心,忧愁道,&ldo;会很疼吗?&rdo;
谢如鹤想了想,点头:&ldo;嗯。&rdo;
&ldo;……&rdo;
&ldo;所以我们是互帮互助。&rdo;谢如鹤伸手碰了碰她的脸,哑着嗓子,语气像是在哄人,&ldo;我也很麻烦,幸好有你在。&rdo;
书念吸了吸鼻子,嘟囔着:&ldo;也没有很麻烦。&rdo;
谢如鹤盯着她,忽地轻笑了一声。
&ldo;嗯,你也不麻烦。&rdo;
书念默认了一起睡的事情。
她抱着被子,爬到靠墙的那一侧,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见谢如鹤没看过来,她犹豫着拿起枕头,竖着放在了床的正中央。
又想着自己不需要那么大的空间,书念把枕头往自己的方向挪了一尺。
谢如鹤给她拿了新的一件衣服,而后背过身去锁门,回来就见书念已经钻进了被子里,旁边还放着一个枕头。
极其张狂地隔断了两人再一步的靠近。
他莫名想笑,走过去拿起另一个枕头,默默地放在她的头顶。
大概是注意到了他的动静,书念温吞地冒出头,神情窘迫:&ldo;你不用枕头吗?&rdo;
谢如鹤说:&ldo;我去拿个新的。&rdo;
&ldo;哦。&rdo;书念坐起来调整了下枕头的位置,紧张得像是在过新婚之夜,&ldo;你不是说今晚要呆在录音棚里。&rdo;
&ldo;突然想早点休息。&rdo;谢如鹤拿着枕头走过来,规矩地躺在她旁边的大块空位上,&ldo;你准备睡觉了吗?&rdo;
书念想了想:&ldo;我想调整作息。&rdo;
&ldo;嗯?&rdo;
&ldo;就是,我的睡眠状态很差。&rdo;书念的半张脸藏在被子里,说起话来闷闷的,&ldo;而且因为工作的关系,我的作息也不太稳定,经常晚睡,然后就睡不着。&rdo;
&ldo;……&rdo;
虽然怕会做梦,但也怕会失眠。
怕一个人清醒地睁着眼,度过漫长的夜。
谢如鹤嗯了声:&ldo;那就现在睡。&rdo;
书念点头,眼睛却仍然睁着,跟他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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