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房里有个不认识的少女,远远瞧着已经躺在榻上,一脸期待地喃喃自语:&ldo;等燕国公醉酒回来……&rdo;
苏阆然:&ldo;……&rdo;
陆栖鸾:&ldo;……&rdo;
他今天才第一次到国公府来,是真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
两个人在房顶上吹了会儿冷风,都觉得头有点疼。
陆栖鸾觉得家丑不可外扬,便对苏阆然说:&ldo;要不然,咱们还是出去找个客栈开两间房凑合一晚上吧。&rdo;
&ldo;一间。&rdo;
&ldo;明天还上朝呢。&rdo;
&ldo;一间。&rdo;
对峙了半晌,陆栖鸾妥协道:&ldo;好好好一间一间,走走我喝酒喝得头疼,赶紧找地方让我歇歇。&rdo;
无奈两人只得在正月的寒夜里上了街,好在此时行人虽熙攘,但各个冬衣加身,没多少人注意到他们。
年节的气氛还未过,穿过琳琅灯市,陆栖鸾在一家酒楼前停下。
&ldo;我记得那一年,是在这儿见到你的吧。&rdo;
&ldo;是。&rdo;
陆栖鸾叹道:&ldo;当时你多单纯呀,连句应酬的话都不会说,像个木头。&rdo;
她一言一语都带着笑,苏阆然却是想起那一年初初相见时,沉闷的元宵夜,不期然闯入一缕殊色……多看了一眼,就看了这么多年。
他当时与她一般高,如今已能抱着她,低头便能吻在发顶了。
分明过了许久,而心愈坚。
晃神间,陆栖鸾犯了困,见这酒楼还有客房,便进去让人开了间上房,走到大堂中时,堂中食客们忽然抚掌叫好!
&ldo;说得好,先生再来一个!&rdo;
堂上搭着一个台子,平日里供歌姬乐伎,今日却是供的说书人。那说书人约是说得好了,看着丢上来的银钱笑弯了眼,道。
&ldo;承蒙各位青眼,那老朽就再说一段这陆侯的逸事,要说咱们这陆侯,那可是个奇女子‐‐&rdo;
陆栖鸾听了这开头,登时好像被拉到了菜市口游街一样,扯了一把苏阆然道:&ldo;别听了,没什么意思走吧。&rdo;
&ldo;是在说你,为什么不听。&rdo;
……说书人能说我什么好,你心里没点数吗?
眼瞧着那说书人下一句就要往桃色逸事上扯,陆栖鸾面色狰狞,一手捂住苏阆然的耳朵,一手把他往楼上。
&ldo;不准听,走走走……&rdo;
&ldo;那你讲给我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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