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啊?凌遇摇头:“不了,我怕水,也没学过游泳。”贺初棠下意识地将他抱紧,低声问:“是因为你弟弟的事?”“嗯。”凌遇点头,“本来我连浴缸都不敢坐下去,不过在你面前,我好像没那么害怕水。”贺初棠没有说话,只是愈发用力地抱紧他,心口有股揪揪的疼。贺初棠看着凌遇把早餐吃完才出门,出门前只叮嘱凌遇在家里好好休息。在门关闭那一刻,凌遇的心瞬间坠入谷底。其实他想跟贺初棠一起走的,他想见识贺初棠的朋友,可他没那个勇气。贺初棠刚开始确实是答应了友人一起去游泳,但到俱乐部后,他连泳裤都没换,就把刚换上泳裤的大金给逮到了拳馆里,约了舒离也没去见面。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大金鼻青脸肿地求饶:“二少爷,您高抬贵手,有话好好说,别光打我脸行吗?”贺初棠松了拳套,沉声道:“其他事查得怎么样了?”大金白眼:“这事儿我在微信上跟你说也成的!”贺初棠道:“别废话。”“是是是,谁让你是我的老板。”大金背靠在围栏上,轻轻地吸了口气。“凌遇被赶出家门后,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月,那期间他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拒绝聆听外界的声音,也感受不到痛觉。”“好在经过医生的诊治,他的病情逐渐有好转,但有一天,他的右手突然被什么东西给砸烂了,事发时正好没有监控拍到,至今都不知道凶手是谁。”说到这里,大金拿起脚边的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出院后,他姑姑带他去了马城上初中,开始生活还算平静,初二那年,不知是因为什么事,他跟同学打起来了。”“档案上写的是,凌遇打伤了6个同学,挨了个大过和留校察看。”大金说着扭头看了眼贺初棠,又道:“后来他姑姑带他转去了另一个学校,之后的生活就开始平平淡淡,没什么特别的,你让我再继续查下去,也查不出什么来了。”贺初棠听完脸上没什么情绪变化,如果不是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阴鸷的话,大金都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听得进去。大金道:“你这小男朋友还真是多灾多难啊,灾难在他身上好像一刻也没有停过,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贺初棠沉默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被他打的那六个人,你有没有查到他们的底细?”“不是吧?”大金瞪大眼睛,“这你也要报仇啊?你要搞明白,被欺负的不是凌遇,而是凌遇打了六个人,况且还过了那么多年。”贺初棠道:“一个患有自闭症、左耳失聪,右手残疾的十几岁小孩,你跟我说说,他是怎么打伤六个同学的?”“这……”大金竟无言以对。“这件事肯定有蹊跷。”贺初棠道,“无论你用什么方式,给我查清楚。”大金无语:“那我还要不要为你出国走一趟?我签证下来了。”贺初棠道:“查完这件事再说。”大金叹了声:“行吧,保证给你查个清清白白。”顿了下,大金提醒他:“还有他手被砸烂这件事我可查不出来,我是黑客,不是侦探,查案请找警察。”贺初棠道:“我知道是谁做的,不需要你查这个。”“谁啊?”大金好奇,“这么缺心眼,连个小孩也不放过。”贺初棠没接话,霍地起身,跳下了擂台。大金:“……”那天贺初棠终究没去游泳,离开俱乐部后他去了一趟商场,给凌遇买了几身新衣服和几双新鞋子。回到家时,凌遇正躺在床上睡得乖巧。贺初棠坐在床沿,指尖轻抚着小家伙右掌心细滑的肌肤,接着放到嘴边亲了一口,柔声道:“我还得再出门一趟,这次可能要晚点才能回来。”凌遇难得睡得踏实,似乎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贺初棠起身走出卧室,走进客厅里,拿起手机,给大金发信息:查一下王婉馨在什么地方。大金:???贺初棠:十分钟能不能查到?大金:能。贺初棠在沙发上等了了十分钟,大金准时发回信息:人在北城,看她微博上的互动,似乎今晚约了你妹去做头发。贺初棠:具体地址。大金:北城烦恼丝沙龙。贺初棠不再回复信息,翻出一个电话号码,打了过去:“我现在需要马上飞去北城一趟,给我安排最快的航班。”挂了电话,贺初棠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出门。天色渐黑,凌遇睡到七八点才醒来,还是被饿醒的。许是睡过了头,醒来时脑袋昏沉沉的,赖在床上坐了好久才清醒过来,先打开床头灯,接着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微信上有贺初棠发来的未读消息:遇遇,我可能要晚点才能回家,你自己叫个外卖,别饿着自己。凌遇回复:你什么时候回来?贺初棠没回复,估计是没空。凌遇便没管了,上网点了份双人套餐,接着走进浴室洗漱。结果这一等,外卖送到了,凌遇也吃完了自己那一份,贺初棠还是没回他的新消息。凌遇心里越发失落,忍不住又给他发了条消息:初棠,看到消息给我回电,我想你了。时间追溯到两个小时之前北城某网红美发沙龙,以往这个时候这间沙龙都是满客状态,至少要提前两天预约才能排上号。但今天这家沙龙居然关门了,在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突然歇业。贺初棠坐在一面镜子前,手里拿着手机。手机页面上是一张病历截图。地上趴着一个女生,而在贺初棠的隔壁,也坐着一个女生。地上趴着的那个已经哭不出声音来了,而坐在贺初棠身边的这位亦然,欲哭无泪地抓着贺初棠的手:“二哥,求求你,放过婉馨吧,她已经知道错了啊,再砸下去她的手就真的要不了了,二哥……”贺初棠充耳不闻:“撒手!”贺初夏后背一凉,下意识地缩回了手。贺初棠扭头看了眼右手被踩烂的王婉馨,不动声色地问:“这点程度,够不够?”“呜呜……”王婉馨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够……够了……”“是吗?”贺初棠眯起眼,“我问问遇遇,当时是不是这样。”“不、不要!”王婉馨恍若见了鬼一般,“还不够,还不够!”她赶紧爬起来,拿起从自己脚上脱下来的高跟鞋,用尖锐的鞋跟往自己的右手背上又狠狠地砸了几下。“啊啊啊啊”她一边砸一边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一连砸了十几下之后,王婉馨再也使不上劲儿了,无力地垂下左手,高跟鞋也滑落在了地上。“这样就……够了……”她仰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贺初棠阴郁的脸庞,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真的够了,我当时踩他时,就真的只是这样,真的……”贺初棠扬起眼尾:“那还是不够,我说了,十倍奉还。”最后那四个字,让王婉馨眼前一黑,几欲要晕过去。边上贺初夏哭道:“二哥,再砸下去婉馨的手真的要废了,二哥、”“闭嘴!”贺初棠低喝一声,扭头扫向贺初夏的脸,“当年遇遇才12岁,五根手指被踩到严重变形,连指骨都露出来了,害得他如今右手连拳头都握不紧,我放过这个恶毒的女人,谁放过我的遇遇?”“二哥……”贺初夏噎了噎口水,贺初棠此刻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狠戾、绝情,仿佛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贺初棠倏地垂眸,望向陷入绝望的王婉馨:“怎么,你是希望我亲自动手讨回遇遇这笔帐?”“不……不是的,”王婉馨急忙捡起高跟鞋,“我自己来,我自己可以……”一下,两下,三下……不知砸了多少下,贺初棠始终没有阻止,而旁边的贺初夏亦捂着嘴,全程不敢再吭声。看着王婉馨那张哭到惨白的脸,贺初棠始终无法想象当年患上自闭症,右手被这疯女人踩烂时的表情。那时的遇遇只有12岁,手多嫩啊,被踩烂时该有多疼,该有多绝望?他的遇遇啊,真的是吃了太多的苦头。可惜他不能让遇遇看到眼前这些情形,怕吓坏他。眼下王婉馨当年欠下遇遇的账,十倍奉还就差不多了,多一分他都不想索取,怕遇遇知道了会不高兴。贺初棠看了眼腕表,时间有点晚了,也该回去了。贺初棠站起身,临走前没再看一眼坐在地上的女人,只看了眼自己的亲妹妹,面无表情道:“如果哪天你犯下和她一样的错误,贺家你永远不用再回来了。”“二哥,我……”贺初夏就想跟出去,但又不放心好姐妹的右手。王婉馨哭着道:“初夏,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贺初夏咬了下唇瓣,狠下心追了出去:“二哥,我知道错了,你让我回家吧,我真的知道错了!”王婉馨仿佛突然失去灵魂,瘫坐在地上,喃喃道:“初夏,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呜呜……”那年从晚上7点多等到晚上10点,凌遇始终等不到贺初棠的回复,电话也打不通,他开始从失落变成了担忧,该不会是出事了吧?曾经经历过失去阿弟的痛,凌遇实在忍不住要胡思乱想。那种突然失去的感觉,他不想再经历,也不想贺初棠离开自己。凌遇实在难忍不安,隔几分钟就给贺初棠发一句:初棠。凌遇:我很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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